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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異能]風華爵士 -【中國龍組】《全文完》 關閉[複製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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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12-26 07:39 PM|只看該作者
第六卷 湘西鬼巫 第二章 神秘的古墓
  

    龍組。

    歐陽軒氣哼哼地坐在安齊的對面,一言不發。

    安齊笑道:「幹嗎一副晦氣嘴臉,誰又惹你了?」

    「拜託,剛解決了妖狐沒幾天,您又CallLa我幹嗎?」歐陽軒一想起自己接手的都是很困難的任務,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安齊皺了皺眉:「怎麼,遇到了一些困難就想撂挑子!?這可不是龍組成員應有的行為!想想那些為國家和民族理職的前輩,他們又向誰說苦去?」

    歐陽軒無語,苦笑道:「OK,大道理我說不過您。說吧,您這回又打算將什麼最艱苦的任務交給我?」

    「組織上將最艱巨的任務交給你,是對你的考驗和信任,你不要……」安齊循循以誘。

    「行了,行了,我最煩這一套了,您撈干的吧!」從小到大,歐陽軒一聽見那套官面話就渾身不自在。

    「好吧,」見歐陽軒耐煩,安齊也只好直截了當地道:「湖南那邊有個棘手的問題,但具體情況我也太清楚。不過,那邊已經將主動投案的當事人送了過來,你馬上去審訊室問清楚情況,然後向我匯報!」

    「好!」歐陽軒有氣無力地應了聲。

    「嗯,記得不要說這裡是龍組。只說這裡是公安部好了。那個當事人並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是蒙著眼睛被送來的!」安齊又叮囑了兩句。

    「知道了!」歐陽軒站起身,揚長而去。

    」

    來到審訊室門前,有兩名武裝士兵正忠實地守衛著自己的崗位。

    歐陽軒出示了一下證件。一名士兵看了看,打開了電子門。

    「您,您好!」室內馬上站起了一個三十出頭的年青人,一副點頭哈腰狀。

    歐陽軒看了看這個年青人:身材削瘦、個子高,面孔有些蒼白,但眼睛很靈活,顯得精明而狡猾。

    「我是公安部高級督察歐陽軒,坐吧!」歐陽軒示意一下,自己在審訊桌後坐了下來,隨手翻了翻身前的檔案。

    「你叫黃曉明對吧?」歐陽軒看著檔案。忽然道。

    「是地,首長。我叫黃曉明!」年素人一臉討好地道。

    「嗯,我也懶得仔細看你的檔案了,自己詳細把情況說一遍吧!」歐陽軒晃了晃腦袋,靠在椅背上有些懶洋洋地道。

    黃曉明愣了愣,沒見過像歐陽軒這樣審案的,但也不敢樂,只好老老實實道:「好的。首長,事情是這樣的。我是一個倒斗老手,」

    「什麼倒鬥?」歐陽軒不解。

    「您不知道?」黃曉明一臉的詫異:「倒斗是黑話,就是『盜墓』的意思!」

    歐陽軒臉色紅了紅,板著臉道:「我能不知道嗎,只是考考你而矣!」

    「是,是,是!」黃曉明看出歐陽軒知道,也不敢樂。只是頻頻點頭。

    「繼續!」歐陽軒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是,是,我是一名倒斗老手。這手藝是祖傳的,祖祖輩輩傳了幾十代了。在我們這一行中,技藝最高的,稱為『摸金校尉』,可以憑借風水、易相就可以確定墓葬存在與否,還有規模及大小!」黃曉明看出歐陽軒不太懂盜墓這一行,便有意地仔細講解出來。

    ,『摸金校尉』!?有意思,這盜墓賊還給自己起了這麼個文雅的名字!」歐陽軒心中暗樂,不禁對盜墓這一行感興趣起來。

    黃曉明繼續說:「我們這一家子是世代相傳地『摸金校尉』,在倒斗這一行絕對是老資格了!您知道,中國古墓葬數河南、狹西最多,而湖南、湖北自古富庶,古墓也不少。於是,有一天,我和我的二個徒弟就到了湘西踩盤子,看看能不能找到比較適合下手地古墓!」

    忽地黃曉明停住了,歐陽軒一愣:「繼續說啊!」——他正聽得心癢呢!

    「首、首長,我煙癮犯了,能不能給、給根煙抽!」黃曉明面孔抽搐,顯得坐臥不安,就差涕淚俱下了。

    歐陽軒點了點頭,按開審訊桌的抽抽:裡面有兩盒中華香煙,還有一支打火機。

    歐陽軒抽出一根香煙,連打火機一起扔給了黃曉明。

    黃曉明如獲至寶,忙手忙腳亂地地點上,吞雲吐霧起來,那神情簡直飄飄若仙、魂飛天外。

    「咳,快說!」歐陽軒有些不耐煩道。

    「是,是,!」黃曉明一邊抽煙,一邊繼續:「一天,我在湘西一個小鎮附近的山裡發現了一處上好的風水,雖然不是『九龍戲珠』那樣的龍穴,但也是『蜻蜓點水,這樣的富貴穴!我斷定這裡一定有名臣將相的墓草,便和徒弟準備好了工具,打算趁夜下手!」

    「咳咳咳……」黃曉明咳嗽了兩聲,又道:「半夜,我和徒弟開始用洛陽鏟找準了地點開挖,沒挖多久,就挖到了墓頂。我聞了聞封土地氣味,又看了看封土的結構,知道這是一處戰國時楚國的大墓葬。我知道挖到了寶,心裡面高興壞了。

    也就兩三個小時吧,墓穴就被我打開了,裡面黑糊糊的,什麼也看不清,我和徒弟便用雀籠放了只麻雀吊了進去,」,當

    歐陽軒又不明白了:「吊麻雀進去幹嗎?」

    「首長,是這樣的:大凡古墓。都密封了上千年,很可能有致命地毒氣。我們入墓前,都要弄只活物進去試探一下空氣,看看能能進!」黃曉明這回敢反問了。乖乖地有問必答。

    「噢,是這樣,繼續!」歐陽軒暗暗稱奇,心道:沒想到盜墓這一行還這麼講究。

    「是!多時,我們把麻雀拎了上來,麻雀還是活的。我心裡面很高興,知道這墓能下,當下便和二個徒弟都下去了。本來,我們幹活時是要有人把風的。過,由於是在山裡。晚上又不會有人來,所以就都下去了!

    進了墓裡。我們點燃了一根蠟燭,發現墓葬的規模很大,足有數百平方米。腳下濕漉漉地泥濘中,到處都是極其珍貴的青銅器、漆器。我們師徒幾個高興壞了,當下又點了一根蠟燭放在東南角,然後就奔著中間的主棺去了!」

    「等等,把蠟燭放東南角幹什麼?還有。滿地地寶貝你們不拿,直奔主棺幹什麼?」外行的歐陽軒問得傻乎乎的。

    黃曉明老老實實地道:「是這樣的,首長。我們倒斗這一行自古有個規矩,進了古墓就一定要在東南角點支蠟燭。因為傳說有些墓裡有不乾淨的東西,如果我們拿了不該拿的東西,這蠟燭就會熄滅。一旦蠟燭熄滅,我們就必須立即將所拿的東西放歸原處,悄悄退出,不然必有奇禍。

    而我們拿滿地地寶貝。是因為主棺才是一個墓葬的精華所在。凡墓主死去,最心愛、最貴重地寶貝一定都是隨身的。」

    「噢,原來是這樣!下面呢?」歐陽軒大感驚奇。

    「下面啊。我和我的兩個徒弟便用鋼釬撬開了主棺,一看之下,我們仨人的眼睛都直了。這墓主雖然已經高度腐爛了,但口中含著夜明珠,身上覆著金飾,手中握著古玉,身邊還堆滿了很多奇珍異寶。這是我們多少年都難得一見的肥墓,當時差點把我們三個樂暈了。於是,我們三個人急吼吼地戴上手套,便先將珍貴而小巧的寶貝拚命往口袋裡裝.」

    說到這裡,黃曉明的神色忽地變了,變得很驚恐,很慌張:「沒多少時候,我們三個人把口裝都裝滿了,剛一轉頭,我們三個便驚駭地發現:不知在剛才什麼時候,東南角地蠟燭竟然已經熄滅了!

    我倒斗多年,這情況也是第一次遇到過。聯想到先輩那可怕的傳說,我頓時慌了神,忙對兩個徒弟道:快,快把東西全放下,咱們磕三個頭,原地退回!

    要真是這樣就好了,可是我兩個徒弟肯,他們捨不得手中這麼多值錢的寶貝。我想了想,存了僥倖心理,便道:那好吧,咱們拿這麼多東西已經夠本了,其它的太笨重,就留下吧,事情不能做得太絕。

    可是,當、當我們準備退出的時候,可、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黃曉明的神色呆滯、驚恐起來,口中快要燃盡的香煙不自由主的掉到了地下,上下牙齒顫抖著,只是說不出話來。

    「怎麼啦,說啊!」歐陽軒正聽到高潮,突然沒了,一抬便看見黃曉明那魂不附體地神色,心中忽然一動,問道:「難道正如傳說一樣,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出來了?」

    「是、是的!」黃曉明好似回過了一點神,聲音發顫著道:「我、我們正要退出古墓地時候,棺、棺木中突然發出一聲很恐怖的低吼聲,緊接著我們便看見一隻『大粽子』從棺材裡筆直地豎了起來!」

    歐陽軒聽得大為納悶,詫異道:「什麼『大粽子』!?古墓裡也有粽子嗎?」

    「、是吃的粽子!」黃曉明猛搖頭:「在我們倒斗這一行,把鬼叫做『山芋』,惡鬼叫『大山芋』。而『粽子』指的是殭屍,很兇猛的殭屍則叫『大粽子,!」

    「你是說古墓裡有僵厚,而且是很兇猛的那種?」歐陽軒霍地站起身來,一臉的肅穆。

    「是、是的,當時我們都嚇壞了。雖然我干盜墓有很多年了,八歲時就跟父親入過墓,但卻也是第一次遇到『大粽子』!」黃曉明面如土色地道:「我們師徒三個一見情況不妙。回過身就向出口逃去。誰知,那『大粽子』突然一指出口,一股浮土便將出口封住了。然後,那個『大粽子』便怪叫著向我們撲來!」

    「下面怎麼樣?」歐陽軒急切地道。

    「下面。下面,」黃曉明忽地大哭起來:「可憐我那兩個徒弟倒也忠心,拚命攔住『大粽子』,大叫『師父快走』!我知道留下來也沒有用,便瘋狂地用洛陽鏟砸開浮土,拚命逃了出來。

    在逃出出口的那一瞬間,我探頭向下面看了一眼。可憐我那兩個徒弟一個已經倒在地上,另一個正被『大粽子』咬著脖頸吸血。令、令人難以置信地是,這腐爛得厲害的『大粽子』一吸血,身上腐爛的地方竟然迅速恢復起來。尤其是那面孔簡直已像活人一般。

    我嚇得魂不附體,大叫著逃了出去。模模糊糊間。我逃出了山林,這時天已經亮了,我也才算脫了險!」

    說到這裡,黃曉明傷感地默默流著淚,一時顯得無比的悲傷。

    歐陽軒也有些默然: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腳地!盜墓這一行本來就有損陰德,這一天也是早晚的事情。卻有些不忍地安慰道:「節哀順便吧!你這兩個徒弟倒還算條漢子。雖然你們幹的事情實在有些不地道。噢,對了,你似乎是主動投案的,為什麼?」

    黃曉明聽到這個,幾乎是捶足頓足地道:「首長,當我脫險以後,我才發現,我竟然是背著那古墓裡的財寶逃出來的。當時我的心就涼了,連自殺的心都有了?」

    「為什麼?」歐陽軒看站黃曉明這歇斯底里的模樣。大為不解:劫後餘生之下,還有大量的財寶帶出來,這難道還不是件喜事?怎麼想起來主動投案呢!?

    「是。是這樣地!」黃曉明痛哭流涕道:「祖輩傳說,凡是古墓裡有『山芋』或是『粽子』的,一定都是他們捨不得人間地財富,不肯到陰間受苦。所以,凡是搶了他們財寶的,那些『山芋』和『粽子』一定會鍥而捨地追殺他,至死方休!首長,我、我是四代單傳,要是死了我們黃家可就絕後了,所以我才被迫投案的。」

    「噢,是這樣!」歐陽軒明白了:想來是湘西那邊的公安部門不敢接這個燙手的山牟,便馬將人送到龍組來了!

    「封土,吸血,恢復!」歐陽軒默默念了這幾個詞,不禁感到有些奇怪:「按理說,殭屍是不會法術的,它怎麼能夠移動浮土封住出口!?還有,吸血後殭屍又怎麼可能恢復成活人一樣的面孔!?這應該不是殭屍,但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沉默了片刻,歐陽軒忽地站起,跺腳道:「糟了,黃曉明,你只想著你自己能夠活命,你有沒有想過:萬一那『大粽子』找不到你,到處襲擊平民怎麼辦!?」

    黃曉明呆了呆,囁嚅著道:「這、這,我沒想過!」

    「唉——!」歐陽軒歎了口氣道:「你好好呆在這裡,在這裡沒有妖魔鬼怪可以傷你。你說地這件事情,我們會處理的。」

    說完,歐陽軒起身按了門邊的一個按鈕,電子門打開,歐陽軒快步而出。

    「喂,是總務台嗎,我是歐陽軒,幫我接湘西…公安局局長電話!」歐陽軒想了想,拿出了手機。

    「嘀——」手機中響了響,接通了:「喂,這裡是中國龍組!你是…公安局嗎?」

    「是的,我是任長明,您是哪位?有什麼指示?」電話中一個小心翼翼的聲音。

    「我是龍組成員歐陽軒,你們送來的那個黃曉明我已經問過了,情況也清楚了。現在我問你,離古墓不遠的那個小鎮最近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歐陽軒焦急地問道。

    「今早我們剛剛接到消息,小鎮昨夜有一戶人家全部被害,我們已經派人趕過去了!您的意思是?」任長明謹慎地道。

    「唉,你們糊塗啊!」歐陽軒終究知道自己還是遲了一步,跺腳道:「那個古墓裡的東西找不到黃曉明,一定要到附近作亂地,你們怎麼一點防備都沒有!?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啊!」

    「這、這,我們根本沒有處理這種事情的經驗。」任長明聽歐陽軒地語氣不善,有些慌了手腳,忙道:「您看,現在事已如此,是不是你們派人親自來一趟?」

    「唉!」歐陽軒也知道沒法怪任長明,歎了口氣道:「你等著吧,我馬上向組織裡匯報一下,會派人去處理的!好了,你現在馬上做出部署,將小鎮的居民全部疏散到安全地帶。另外,通知你們市府、市委,調集大批軍警將山區封鎖,告訴他們,這是龍組的命令!」

    電話那頭忙不迭地答應著,歐陽軒掛斷了電話,便急急去見安齊。

    …,

    歐陽軒將情況詳細跟安齊說了一遍,安齊皺了皺眉頭:「看來,這個鬼東西已經發了瘋,開始四處攻擊平了!歐陽,你處理得很及時,很好!」

    「湘西那邊是對付不了這鬼東西的,還是要我們龍組派人去的!」歐陽軒皺了皺眉頭:「目前還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我覺得不太像殭屍。」

    安齊有些為難地看了看歐陽軒,搓了搓手,笑道:「歐陽,還是你去吧?」

    「為什麼?」歐陽軒跳將起來,急道:「拜託,過幾天就要大學英語考試了,這時候你把我派到湘西去,我考試怎麼辦?」

    「這個,這個是小問題,只要我跟教育部打個招呼,你要什麼證書都可以幫你一天內辦妥。」安齊似乎也有點頭疼,陪笑道:「只是,歐陽,你也知道,上一次跟妖狐大戰,除了你之外,『風刃』他們受傷都很重,現在還在康復中。其他的人,要麼調不開,要麼不太適合處理這種鬼鬼怪怪的東西,否則我也不會還是派你去!」

    「怪不得您要我來黃曉明,原來您早就給我下了套了!」歐陽軒知道自己是非去不行了,苦笑道:「組長,您是是覺得我這個人特別好欺負呢?」

    安齊額頭冒汗,尷尬地笑了笑:「歐陽,你這是能者多勞嗎!」

    歐陽軒無語,只是盤算著該以什麼樣的借口來應付皇甫益玲,心中哀歎: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沒有真正的自我啊!自己的最親密的人都不能告訴真相,這樣活著還真是太累!

    歐陽軒歎了口氣,有點悲哀,有點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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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12-26 07:40 PM|只看該作者
第六卷 湘西鬼巫 第三章 可怕的鬼巫
  

    夜。

    湘西機場。

    歐陽軒坐在龍組專屬的直升機上,看了看底下燈火輝不的巨大機場,想起了剛才給皇甫益玲的電話……

    「喂,玲玲,我是歐陽,」歐陽軒頓了頓,猶豫地道:「部門裡有任務,我要秘密去一趟湘西。對不起,事件緊急,我直接就走了,沒來得及向你道別!」

    皇甫益玲沉默了片刻,這才柔聲道:「沒關係,你自己要保重。對了,過幾天要大學英語考試了,你能趕回來嗎?」

    「我盡力吧!」歐陽軒微微笑了笑:「大不了明年再考嗎,憑我的能力這只是小菜一碟!」

    「嗯,那你自己小心,我在BJ等你!」皇甫益玲依依捨地道。

    「知道了,你自己也保重,天氣冷了,多穿點衣服!還有,跟我那兩個死黨說一聲,自己照顧著自己,別幾天就把生活費花光了。現在我在外地,可沒有人給他們打土豪了!」歐陽軒微笑著道。

    「料哧——」電話那頭也笑了起來,皇甫益玲忍住笑道:「嗯,我知道了,那再見吧!」

    「再見!」歐陽軒面色複雜地掛斷了電話。

    ……

    忽然,「砰——」機身重重一振。歐陽軒猛然驚醒過來:著陸了!

    「吱——」艙門緩緩打開,有機場服務人員迅速上前駕好了下機的梯子。

    歐陽軒提起了自己地行囊,從梯子上走了下來。

    「您是歐陽同志嗎?」馬上,有兩個中年人迎了過來:一個是警察。一個是便裝。

    「我是歐陽軒,你們是?」歐陽軒伸出了手。

    「我是市委書記鄭周!」那個便裝中年人忙伸出手,熱情地和歐陽軒握了握。

    「我是市公安局任長明!」那個中年警察也馬上走上前來,臉上卻有些惶恐和不自然。

    歐陽軒直截了當地道:「鄭書記,任局長,現在的情況怎麼樣,有沒有將小鎮的居疏散完畢?附近的山區有沒有完全封鎖?」

    「一接到您地電話,我馬上向鄭書記做了匯報。鄭書記馬上派出大批軍警完成了封鎖!一個小時以前,小鎮的居民也全部完成了撤離。」任長明幾乎是搶著道,似乎有點戴罪立功的意思。

    「借口呢?你們封鎖山區。疏散居總要有個借口吧?」歐陽軒問道。

    「這您放心,我們是以山區出現猛獸為借口的。沒有形成社會動亂!」鄭書記很有經驗地道。

    歐陽軒鬆了口氣:「太好了,幸好你們速度比較快,不然今夜恐怕又要有人遇害了!」

    「是,是,」鄭書記額頭冒汗,有些『沉痛』地道:「都是我們地方上工作不力,不然昨夜也不會有人遇害了。這件事。我們市府有責任!」

    「算了,現在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歐陽軒最煩這種官面文章,擺了擺手:「而且你們也沒有處理這種事情的經驗,出了點問題是可以理解的!現在,馬上帶我去兇殺現場吧,我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作怪!」

    「好好好,車子在這邊,請!」鄭書記見歐陽軒似乎沒有深究的意思,鬆了口氣。連連點頭,當下便招呼著歐陽軒上車。

    車子駛近山區,沿途的哨位逐漸多了起來了。到處都是大量荷槍實彈的軍警,封鎖異常地嚴密。

    不多時,車子駛進小鎮,在一間獨門獨院的民居前停了下來。

    民居門口停著三四輛警車,十幾名警察嚴密封鎖了這裡。

    任長明從前座上回過頭來:「歐陽同志,到了,就是這裡!」

    歐陽軒打開車門,跳了下來,任長明領著便進了內屋。

    鄭書記猶豫了一下,似乎不想在歐陽軒面前再留下一個怯懦地印象,便也硬著頭皮跟了進去。

    死者是一家三口:男主人與女主人都是三十餘歲,還有一個十餘歲的小男孩,全都臥倒在地,脖頸上兩個尖銳的牙印,身下則是一窪腥臭的血跡!

    看見這一切,歐陽軒的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犀利的雙瞳目隱隱現出凌厲的殺氣:連小孩子都不放過,可惡!

    鄭書記看見這血腥地一幕,臉色變了變,似乎是強撐著沒有吐出來,但神情卻是非常的古怪。

    對於一個文官來說,這種反應很正常!歐陽軒只是皺了皺眉頭,便低下身,想用手查看一下死者的傷口。

    一旁的任長明忙道:「歐陽同志,等等,還是戴上手套吧?」

    「沒關係,我百毒侵!」歐陽軒說著,仔細看了看三人的傷口,禁皺起了眉頭,若有所思。

    任長明和鄭書記都敢說話,唯恐打擾了歐陽軒的思路。

    良久,歐陽軒臉色奇怪地站起身來,不解地道:「看死者的傷口,的確是被殭屍所傷。但據黃曉明所說,又不像殭屍,這鬼東西到底是什麼玩意?」

    任長明和鄭書記面面相覷,歐陽軒不知道,那他們就更不知道了。

    「這樣吧,鄭書記,任局,你們通知一下各哨卡:除了軍警和公務人員,任何人想通過哨卡,都必須確認身份,否則格殺勿論!」歐陽軒隱隱有些擔心。忽地叮囑了一句。

    「行,我馬上通知!」任長明忙點了點頭。

    「還有,黃曉明發掘的那個古墓現在是否已經確定位置?」歐陽軒又問。

    「這個,大體地方位根據黃曉明所說已經確定。就在西邊不遠的霧隱山,但具體方位還有待考證。過,我們已經派了一個班的武警戰士去搜尋黃曉明等人挖掘地痕跡了,應該很快就有消息!」鄭書記忍著噁心地感覺,很有把握地道。

    話音剛落,任長明身上的手機響了,任長明連忙接聽:「喂,我是任長明。嗯,找到了!?好,太好了。你等著,我問一下!」

    任長明捂著電話。欣喜地道:「歐陽同志,那個古墓已經找到了,就在霧隱山的七道坎上面,不過墓口似乎被封起來了。戰士們詢問,是否要破土而入?」

    歐陽軒嚇了一跳,忙道:「別,千萬別破土而入。」抬頭看了看天色。似乎已經到了午夜,忙道:「還有,立即讓他們撤退。現在已經是午夜,如果那鬼東西藏在古墓裡,可能很快就會出來了!」

    任長明冷汗頓時流下來了,忙對著手機大叫道:「喂,我是任長明。千萬不要破土而入,還有,立即撤退。馬返回!」

    「是!」手機那頭應了聲,忽地似乎有一聲劇烈的爆炸聲傳來。任長明愣了愣,大叫道:「喂。怎麼回事?什麼爆炸聲?」

    「不好,那鬼東西出來了……天啦……」手機中傳來斷斷續續的驚恐聲音,然後就是激烈的槍聲。

    忽然間,手機中又傳來一聲劇烈的爆炸聲。等爆炸聲過後,手機中已是一片忙音。

    「該死!」再傻的人現在也知道這一隊戰士恐怕遇到了測,歐陽軒眼睛都紅了,怒道:「七道坎離這裡多遠?」

    「遠,頂多五六里路!」任長明一臉蒼白地道。

    「你們立即撤離這裡,那個鬼東西交由我來對付!」歐陽軒神色一厲,右手拿出一張『鶴尋符』。

    「蓬——」一朵烈焰從歐陽軒手中燃起,點燃了符篆。

    倏忽間,一隻金色的紙鶴從烈焰中飛出,清鳴一聲,便從敞開的窗戶飛入了夜空。

    鄭書記和任長明看得眼睛都直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歐陽軒火道:「還愣著幹什麼,快離開這裡!」說著,邁步如飛,飛一般地追詢著紙鶴去了。

    鄭書記和任長明這才回過神來,二人後背發涼,連忙招呼著眾警察一溜煙似地撤走了。

    初冬地山林,蒼涼而肅穆。

    夜間的寒風呼嘯著捲過寧靜地山谷,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吼聲,無數落葉隨著寒風在山林間瘋狂起舞。

    歐陽軒腳步如飛,縱橫跳躍著在山林間快速前進,雖然寒風刺骨,但卻急得渾身火熱。

    一個班十餘條人命啊,讓歐陽軒如何不急。

    忽然間,天上的紙鶴輕輕地鳴叫一聲,劃過一道細細的金色軌跡向一處小小的山頭飛去。

    歐陽軒眉頭一揚:習鶴尋符,既然能找到這鬼東西,說明這鬼東西不是鬼便是殭屍。可是,鬼有吸血的麼!?但是,殭屍有會法術的麼?

    歐陽軒百思不得其解,卻迅速加快了腳步,向著目標如風般奔去。

    穿過一道山腰間地小樹林,霍然間,歐陽軒眼前開朗起來,一個平坦的山頭出現在眼前。

    同時,一股刺鼻的血腥氣也被歐陽軒靈敏的嗅到了,他緊趕兩步,立時發現了慘烈的現場。

    空曠的山頭上,十餘具身著綠色迷彩服的武警戰士橫七豎八地倒斃在地上。觸目所及,到處都是人體的殘肢碎片,血腥異常。

    而在紛亂的屍體間,卻有一個蹲伏地身影正靜靜地趴在一名戰士的屍體上,發出『呼嚕、呼嚕』的可怕吮吸聲。

    他來遲了!

    「妖孽!」歐陽軒地眼晴霎那間紅了,怒喝一聲:「你的死期到了!」

    那蹲伏的身影愣了愣,忽地站起身,緩緩轉過頭來,聲音尖厲地冷笑道:「你是對我說話嗎!?」

    藉著明亮的月光和敏銳的視力,歐陽看清楚這個詭異的身影:削瘦、蒼老的面容,古怪、短促的山祟胡,陰蟄、嗜殺的眼神,略有些佝僂的身影隱伏在寬大的黑色絲袍中,一隻枯瘦的右手緊緊抓住一隻猙獰的蛇頭枴杖,整個人散發出一股濃重的妖異氣息。

    這也是歐陽軒,其它人乍看見這詭異的一幕,嚇也嚇死了。

    歐陽軒愣了愣:會說話,沒有毛,這是殭屍!又看了看這老者的腳下,也有影子,也不是鬼!歐陽軒愣了:非妖,非鬼,非殭屍,這玩意到底是什麼東西!?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要殺這麼多人?」歐陽軒厲聲喝道。

    「嘿嘿嘿,」這老者陰笑道:「我非妖、非鬼、非屍,我就是我,世間獨一無二的湘西巫神——孟猜!」

    「巫神!?」歐陽軒皺了皺眉頭:「沒聽說過!」

    「哼,你當然沒聽說過!」孟猜傲然道:「但在很多年前的楚國,我卻是赫赫有名的大巫師!」

    「楚國離現在已有兩千多年了,這麼說,你已經死了很久了?」歐陽軒揚了揚眉,有些詫異:「可是,為什麼如今你還活著?」

    「這世上除了神,沒有人可以逃脫死亡我可是,我可以!」孟猜冷笑道:「,年,當我要去世的時候,我選擇了這裡做為我的墓穴。因為這裡適合養屍,成百上千年後,我就會變成殭屍復活。但是,殭屍是沒有真正智慧的,我能沒有智慧,所以我在棺木上施以強大的巫術封印了我的三魄七魄,使之不會離開軀體。終於,藉著幾個盜墓賊觸摸我時的一點生氣,讓我從沉睡中醒來。我復活了,而且是完美的復活!哈哈哈……」孟猜發出一陣得意的笑聲,笑得有些歇斯底里。

    「怪不得你要吸血,因為你是殭屍。但你卻又有三魂七魄,有智慧,所以可以施展妖法,讓你看起來像個人!」歐陽軒冷笑一聲,譏諷道:「真是好手段,這麼多年來,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過有你這樣的東西!可是,你這樣不人不鬼的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冬輩,你是什麼東西,竟敢來教訓我!」孟猜大怒,一頓蛇杖,血紅的雙目殺氣翻騰。

    「我來自中國龍組,嗯,這樣說你可能聽不懂,就是以前的衙門!黃曉明經意間將你激活,那麼就讓我負責把你重新送回地獄!」歐陽軒神色凌厲起來,緊握的雙拳嗄嗄作響。

    「嘿嘿嘿……」尾猜冷笑:「剛輩,就憑你!?省省吧!如今我刀槍不入、力大無窮,兼有無邊的法力相助,這世上有誰可以殺我!?」

    「哼,我雖然不知道你做為僵厚進化到什麼程度,但毛僵又如何,還不是被我切成了碎末!」歐陽軒冷笑一聲,微微彎下腰來。

    「你能殺得了毛僵!?」孟猜也有些驚奇地揚了揚眉,似乎不相信似地看了看歐陽軒,頓了頓蛇杖,冷笑道:「好,那我就看看你有多大本領!」

    寒風大起,七道坎上的空氣霎那間緊張起來。

    大戰,即將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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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12-26 07:41 PM|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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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湘西鬼巫 第四章 大戰鬼巫
  

    歐陽軒又看了一眼身邊那十餘具武警戰士的屍體,巨大的憤怒將雙瞳目點燃。

    「受死吧!」歐陽軒火喝一聲,像只矯健的獵豹般飛身而起。

    半空中,歐陽軒雙腿連環踢出,掛著凌厲的風聲,直取孟猜頭部。

    「哼!」孟猜冷哼一聲,電光火石間將蛇杖一橫,封住了歐陽軒雙腿攻擊的方向。

    「砰——砰——」歐陽軒雙腳重重地踢在了蛇杖上,直震得雙腿隱隱發麻,但竟然連蛇杖一絲一毫也沒有撼動。

    歐陽軒雙目一厲,藉著反彈的勁道,右手一按地面,雙腿飛踢孟猜的前胸。

    以歐陽軒強大的力量,這一踢恐怕連兩握粗的小樹都可以輕易踢斷。

    「砰——砰——」孟猜急速間將蛇杖向下一豎,又承受了歐陽軒兩記重踢,身形還是紋絲未動。

    「哈哈哈,小輩,過如此!」孟猜陰森森地大笑一聲:「看我的法杖!」杖影重重中,鋒利的杖尾像毒蛇銳利的毒牙般直噬歐陽軒咽喉。

    歐陽軒一驚,雙後一按地面,身形急速躍起,堪堪避過了這一杖。

    「嗖——」蛇杖掛著厲嘯,從歐陽軒臉頰旁掠過。『砰』一聲重重沒入土中。

    歐陽軒借勢反擊,右拳像重錘一般劃過一道殘影,砸向孟猜的鼻樑。

    孟猜微一側身,輕鬆閃過了歐陽軒地拳頭。蛇杖一回,走了一個極詭異的角度砸向歐陽軒腰際。

    不得已,歐陽軒一個縱躍間急退一丈多遠,避過了尖嘯的蛇杖。

    尾猜沒有追擊,只是不屑地冷笑道:「原來你也就這點本領!看來,今天你也只是我的盤中餐了!」說著,伸出血紅地舌頭貪婪地在唇邊舔了一圈。

    歐陽軒臉色凝重起來:「你的杖法很怪異,這是古武術嗎?」

    「當然!」尾猜傲然道:「你不要以為我只會法術,武道當年我也是冠絕楚國!」

    「有意思!」歐陽軒忽地笑了起來:「那咱們就動點真格的吧,讓你也看看我的法力!不過。事前請將這些兵士的屍體移開,他們也是勇士。死後應該得到應有的尊重!」

    「你也會法術!?」孟猜詫異地看了看歐陽軒,想了想,枯瘦的左手伸出於半空,喝了一聲:「起!」

    霎那間,十餘具武警戰士的屍體竟詭異地凌空飄浮起來,平移到數十步外的邊緣。

    歐陽軒鬆了口氣,忽地一拍手掌:「啪——!」

    「蓬——」隨著拉開的雙掌。一道熾烈地火焰出現在掌中,發出可怕的高溫。

    孟猜臉色一變:「這火,莫非是曾三昧真火,?」

    「你倒識貨,『三昧真火』遇神殺神,遇鬼殺鬼,今天就讓你嘗嘗味道!」歐陽軒冷哼一聲,忽地奮力大喝:「去!」

    「轟——」『三昧真火』見風就長,忽地化為一道巨大地火牆以雷霆萬鈞之勢向孟猜撞去。

    只要撞上,歐陽軒相信:即使是神。也得被『三昧真火』燒脫一層皮。

    烈焰逼身,孟猜卻忽地大笑起來:「有意思,老夫看我的『九幽離火罩』!」蛇杖一揮。杖頭猙獰的蛇嘴中突然吐出一道慘慘的綠光,忽地化為一隻光罩護住了孟猜。

    「轟——」火牆重重地撞擊在綠光上,發出巨大的震響,山頭上一時火光激濺,綠芒如虹。

    然而,讓歐陽軒驚駭的是:撞擊過後,『三昧真火』凝成的火牆竟然倒捲而回,向歐陽軒本人衝了過來。

    歐陽軒嚇了一跳,他雖然怕火,卻也不想被燒成光豬,怒喝一聲:「再來!」雙拳連續遙擊,射出四道兇猛地拳狀火焰。

    拳狀火焰迅速匯入前面的火牆,霎那間火勢大盛,火苗竄起十數丈,再次隆隆捲向孟猜。

    孟猜愣了愣,尖聲大叫:「好,老夫剛復活就遇到你這樣的高手,真是一大快事!再來」蛇杖重重一頓,杖頭猙獰的蛇嘴中再射出一道綠光,匯入了孟猜身周的綠色光罩中。

    「轟隆——」巨大的火焰牆和綠光相撞,發出山崩地裂般的震響,隨即一道混合了赤、綠兩種光芒的霞光直衝入天際!

    歐陽軒只覺一股巨大的勁風撲面而來,『蹬蹬蹬』連退三步,險些一屁股坐倒在地。

    再看場中,火焰牆和綠色光罩都消失了,地面上塵土飛揚、素草亂翻,簡直是一片狼籍。

    而那孟猜雖然立地原地,臉色也有些蒼白,身上黑色地絲袍下擺更是破碎堪,顯然也沒有佔到多少便宜。

    「哈哈哈哈……」孟猜忽然尖利地笑了起來:「果然有兩下子,但是如果你技止於此的話恐怕你今晚還是必死!」

    「哼,大言不慚,我看你這老胳膊老腿的能撐得住多久!」歐陽軒怒喝一聲,雙拳再次佈滿烈焰。

    「這次輪到我出招了!」孟猜嗜血地眼神閃了閃,忽地尖叫一聲:「千萬年的睡眠,我的奴僕啊,醒來吧,骷髏神兵!」

    霎那間,尾猜蛇杖上的蛇嘴忽地噴出一道道四射的血光,發出『刷刷』的巨響一道道射入地下。

    猛然間,地面劇烈顫動起來,歐陽軒一驚:怎麼回事!?

    「砰——砰——砰——」地面上突然發出連珠般的炸響,塵霧迷漫中。山頭上響起一片淒厲、詭異、令人毛骨悚然地鬼叫聲:「嘿嘿嘿……」

    透過朦朧的塵霧,歐陽軒驚駭的發現:一群可怕的骷髏像是一群鬼鬼崇崇地地精般從地底裡跳出,一邊發出怪異的尖笑聲,一邊將空空如也的眼洞突兀地對準歐陽軒。那種感覺讓歐陽軒毛髮倒豎、心裡發毛。

    「嘿嘿嘿……」孟猜陰笑一聲:「我的奴僕們,上,殺了這個人類!」

    「嗷——」眾骷髏怪笑一聲,撒開枯乾的趾骨,飛也似的奔歐陽軒就來了。

    歐陽軒親眼所見:一隻骷髏奔得過快,乾枯的頭骨忽然掉了下來。這無頭的骷髏四面轉了轉,伏下身子將頭骨摸到,竟重新戴到了椎骨上,還『嘿嘿』自得的沖歐陽軒『笑了笑』。

    「媽呀,這什麼鬼東西!」歐陽軒也算見過一些世面。卻沒有見過比這更怪了麼更滲人的場面,硬著頭皮大喝一聲:「管你什麼東西。殺無赦!」,當

    「嘎嘎……」當先一隻骷髏怪笑著凌空躍起,張開十隻尖尖地指骨,衝著歐陽軒的頭顱便插了下來。

    歐陽軒凌空遙擊一拳,一蓬『三昧真火』襲出,正中這只骷髏。

    「轟——」骷髏劇烈燃燒起來,發出淒慘地哀嚎,瞬間化為灰燼。

    「咯咯咯……」又有兩隻骷髏搶上。手中竟然掄著自己的一根肋骨當兵器,沖歐陽軒的腰際就砸了過來。

    歐陽軒暈了,側身一讓,一拳將左側骷髏擊得變成一隻大火團、重重飛了出去。同時右腿猛掃,「喀嚓」一聲便將右側的骷髏踢得粉碎,碎裂的骨骼飛得到處都是。

    「哼,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孟猜在遠處冷笑一聲:「忠實的奴僕們,殺了他!」

    蛇杖上的蛇嘴中突然又射出一道血光,罩了山頭。

    立時間。大批骷髏發瘋似地尖叫起來,蜂擁而上:鬼爪尖尖,肋骨紛紛。一齊向歐陽軒撲了過來。

    而更讓歐陽軒驚駭的是:剛才被他踢散的那只骷髏在血光中竟然迅速重新凝聚在一起,怪叫著也撲了上來。

    有道是『蟻多咬死象』,歐陽軒禁心慌,急忙大喝一聲:「妖孽,休得猖狂,看兵器!」

    一道劇烈的金光從歐陽軒體內燃起、迅速破體而出,迎風化為一隻巨大的法輪:寬七尺,長丈餘,燃燒著熾烈的火焰,散發出可怕而威嚴的殺氣。

    「去!」歐陽軒奮力摧動法輪,法輪隨聲挾著熊熊的火焰呼嘯著飛向那密集的骷髏兵。

    「咯嚓——咯嚓——」威力無比地法輪所過之處,斫碎了無數骷髏。一時間,山頭上群鬼哀嚎,都處都是橫飛的枯骨,像是一群飛舞的火流星。

    短短數十秒後,原本群魔亂舞地骷髏兵已化為一片煙塵、消失於山頭。

    失去目標的法輪在半空中呼嘯旋轉著,像是一個高傲無敵的戰士在得意地檢閱著戰場。

    尾猜臉色變了,厲聲道:「你會用火神的『三昧真火』,而且可以化火為兵,你到底是什麼人?跟火神是什麼關係?」

    歐陽軒見輕鬆摧毀了骷髏群,心中大定,冷笑道:「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老傢伙,看法輪!」

    跟這種老不死的妖怪用不著講究什麼『敬老尊長』,歐陽軒大罵一聲,摧動法輪發出呼嘯的風雷之聲便惡狠狠地斫去。

    孟猜看著迅速撲至的法輪,臉色有些變了,厲喝一聲:「血網天羅!」蛇杖上的蛇嘴中忽然噴出一股血色的塵霧,迎風化作一道巨大的血網,鋪天蓋地罩向法輪而來。

    歐陽軒一愣神間,巨大的法輪已和血網撞擊在一起,迸射出一片赤烈的紅光。

    血網迎風就長,倏忽間將法輪包覆在其中,一時間孟猜禁得意地大笑起來。

    歐陽軒大怒,以意念摧動法輪在血網中左衝右突起來。

    「轟——轟——」一時間,山頭上電閃雷鳴。剛猛、犀利的法輪和陰柔、邪氣地血網拚命衝突著,迸射出巨大的震響和光焰。

    衝突了幾次,法輪沒有突出血網,歐陽軒焦躁起來。大喝一聲:「開——!」再次全力催動起法輪向血網突去。

    「轟隆——」山頭上一陣天崩地裂般的巨響,法輪長嘯著撕破了血網,突入長空。

    「太好了,去!」歐陽軒大喜,略顯蒼白的面孔上掩不住興奮之色,摧動著法輪趁勢便以泰山壓頂之勢斫向孟猜。

    孟猜大驚,忽地尖嘯一聲,身上地黑袍劇烈鼓動起來,迅速化為一道黑煙消失於場中。

    「轟隆——」法輪一擊擊空,重重地擊在山頭上。一時間。塵土飛揚、亂石,四濺,山頭上被法輪斫出了一條四尺多深的大溝!

    「老鬼。打不過我,就想逃嗎!?哈哈哈,虧你還自詡什麼武道高手,湘西巫神,我看也只是浪得虛名罷了!」歐陽軒擔心孟猜以妖法逃走,便大聲譏諷起來。

    「可惡的小輩,竟讓老夫如此難堪!」陰暗的天空中。響起了孟猜陰蟄的聲音,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今天不殺你,老夫誓不為人!」

    歐陽軒大笑:「老鬼,得了吧。你本來就是人,你只是一個不人不鬼的怪物!」

    孟猜氣得暴跳如雷,空中一片淒厲的尖吼聲:「冬輩,我要生吃了你——巨蟒噬魂大法!」

    霎那間,天空中騰起一片血紅血紅的霧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遮蔽了看個山頭。

    一時間。由於血霧過於濃厚,十數步外,歐陽軒便已不能見物。

    歐陽軒一驚。迅速戒備起來,冷笑道:「老鬼,你還有什麼本事,就使出來吧!」

    「哈哈哈,小輩,你等著吧!」血霧中,響起尾猜得意尖厲的笑聲。

    「吼——,猛然間,血霧中響起一片淒厲的鬼叫聲,如泣如怨,如哀如痛,直叫得人心裡面直發毛。

    歐陽軒急抬頭,便見在漫漫血霧中,無數神態各異、死狀各異地厲鬼在血霧中迅速飛舞著,發出滲透人的慘叫聲。

    歐陽軒暗暗握緊了拳頭,心道:「這老鬼搞什麼鬼?難道想用這些沒多少法力地惡鬼來嚇我!?這有個屁用,我又不怕!」

    正驚疑不定間,忽然間,東南方的天空出現了兩顆巨大的紅色圓珠,發出幽幽的紅光。

    歐陽軒立時警覺起來:這是什麼東西!?

    「絲——」忽然間,東南方傳來非常怪異的聲音,彷彿如同破了的輪胎在漏氣一般,只是聲音非常的大,聽起來像擂鼓一樣。

    歐陽軒正在發愣間,朦朧地血霧中突然游出一條黑色的龐大巨蛇:三角狀的頭顱如同超大號的熨斗一般扁平,那兩顆巨大的紅色圓珠竟然是巨蛇的兩顆眼珠,絲絲作聲的蛇信長達數尺、一伸一縮間發出刺鼻的血腥,那身軀更粗如水桶一般,身長則達到了可怕的十數丈之巨,渾身地黑色鱗片在血霧中發出滲人的光芒。

    歐陽軒臉上刷地變了色,一時吃驚不小:天啦,世上竟有這、這麼大的巨蛇!

    「哈哈哈……」天空忽然響起了孟猜那陰蟄尖利地笑聲:「剛輩,你不是很厲害吧,那你就和我的巨蛇相繇較量一下吧!相繇,殺死這個可惡的人類!」

    。絲——」巨蛇相繇發出可怕的絲絲聲,兩隻血紅的巨大眼珠死死地瞪住了歐陽軒。,當

    歐陽軒被看得心裡面有些發白,心中大罵:這個老不死的從哪弈來那麼大一條巨蛇,這下大條了!

    「絲——」巨蛇吐了一下信子,蛇頸微微向後一縮,便如同一道熾烈的閃電般向歐陽軒猛噬。

    巨大的蛇口完全張了開來,血盆大口中兩隻銳利的巨型毒牙散發出刺鼻的腥氣。

    歐陽軒大驚失色,身形急向右側一縱。

    「轟——」巨蛇沒有噬中歐陽軒,卻一頭撞到地面上,直撞得塵土漫天、青草亂飛,場中霧濛濛一片。

    歐陽軒再看,地面上竟被這巨蛇深深犁出一道兩尺多深、一丈多長的深溝。不禁後背嗖嗖發涼,急大叫一聲:「法輪,去!」

    「嗖——」半空中地法輪火光大放,呼嘯著斫向巨蛇的頭顱。就像一顆迅猛無比的流星般劃過一道熾烈的殘影!

    「轟——」巨蛇剛從地上抬起頭來,法輪就到了,結結實實地斫到了巨蛇地頸部,與黑鱗迸射出四濺的火星。

    「轟隆——」巨蛇慘嘶一聲,渾身烈焰翻騰著重重栽倒在地,山頭上頓時又激起一片漫天的塵霧。

    歐陽軒清楚地看見,雖然因於巨蛇的鱗片太過堅硬、法輪沒有將巨蛇的頭顱斬下,但這般沉重的撞擊和可怕的『三昧真火』,想來這巨蛇死也差不多了。

    「耶——!VeryGood!」歐陽軒興奮急了,狠狠地握了握拳頭。,「可惡的小輩。敢傷我的巨蛇!」天空中響起孟猜憤火得發狂的聲音:「老夫今日一定要殺了你!」

    「絲!」忽然間,朦朧地塵霧中響起巨蛇憤火的長嘶聲。那黑色地巨大身影倏忽間帶著熾烈的火焰從地面上躍起。

    「什麼!?」歐陽軒大驚失色。

    「相繇,殺死他!」孟猜的聲音陰蟄得可怕,像是欺斯底裡一般。

    「呼——」猛然間,烈焰中的巨蛇蛇口一張,噴出一股腥臭的血霧遮滿全身,『三昧真火』頑強地晃了晃,非常不情願地熄滅了!

    「絲——!」巨蛇血紅的眼珠死死地瞪住歐陽。顯得非常的憤怒,忽地巨蛇蛇口再次一張,一股黑色地腥臭毒霧鋪頭蓋臉便向歐陽軒湧來。

    雖然歐陽軒知道自己連屍毒都不怕,但不清楚能否抵禦這巨蛇的毒霧,不敢輕易以身試險,連忙向後急退。同時意念一動,招回了半空盤旋的法輪。

    「烈火牆!」看毒霧越逼越近,後退不及的歐陽軒急了,雙手一張。一道巨大的火牆平堆而出,擋在了歐陽軒身前、迎向那黑臭的毒霧。

    「哧——」毒霧和『三昧真火』相撞,發出詭異、刺耳的怪音。

    但幸運的是,巨大的火牆頂住了毒霧地壓力,將腥臭的毒氣炙烤得化為一團團白色的氣體、裊裊升向夜空。

    歐陽軒大喜,見兵器似乎對被巨蛇無效,急將懷中」玉魄』取出,大喝一聲:,」玉魄』降魔,去!」

    在『三昧真火』地摧動下,『玉魄』發出萬條瑞光,響起悅耳的古樂,騰空而起處,向著巨蛇便射出無數的降妖符篆。

    「什麼,」玉魄』!?」半空中響起孟猜驚慌的聲音:「你怎麼可能有這件神器,你怎麼會用它!?」

    歐陽軒理孟猜,只是摧動那無數的降妖符篆撲向巨蛇。

    像是聞到了花香的蜜蜂一般,無數金光閃閃的符篆前赴後繼地撲向巨蛇,霎那間便將巨蛇包覆起來。

    「吱——」符篆可怕的金光散發出熾熱的溫度和強大的壓力,相繇巨蛇頓時轟隆倒地,塵土飛揚中,發出痛苦異常的叫聲。

    「小賊,休要傷我的相繇!」天空中,孟猜氣得抓狂,忽地射下一道血光正中巨蛇。

    「轟——」相繇巨蛇身上的降妖符篆撞上了血光,頓時將血光擊得粉碎,化為一蓬四濺的火星。

    ,『玉魄』,收!」歐陽軒大喜,急大喝一聲,奮力摧動『玉魄』!

    「嗖——」『玉魄』射出一道聖潔的白色光柱照向相繇巨蛇,相繇巨蛇慘喝一聲,在光柱中越縮越小,忽地化為一條細小的小蛇像飛鳥投林般飛向『玉魄』!

    「不——!」天空中,孟猜發出絕望的尖叫聲。

    「呼——」相繇巨蛇被順利地吸入『玉魄』,『玉魄』收妖成功,又恢復了那古樸平常的色彩。

    而隨著相繇巨蛇的覆滅,原本天空中漫天的血霧和無數尖叫的陰靈也倏忽間消失了,恢復了那自然的星空。

    歐陽軒靈機一動,故意調侃大笑道:「孟猜,你的巨蛇嗝屁了,噢,對了,可能你不知道什麼叫嗝屁,就是去地獄了。你還有什麼招式就使出來吧,讓我看看這個巫神還有多少本領!」

    忽然間,歐陽軒身前投下一縷黑氣,化為了孟猜。

    此時的孟猜臉色鐵青,倒真有點殭屍的模樣了,那額下的小山祟鬍子氣得一抖一抖的,用咬牙切齒似的聲音道:「好,好,小輩,老夫此生與你不共戴天!」

    「嘿,不人不鬼的東西,看『玉魄』!」歐陽軒見氣下了尾猜,猛然催動起『玉魄』,便向孟猜射出了密集的降妖符篆。

    「好小輩!」孟猜知道自己上了當了,大怒著豎起蛇杖,射出一道綠光、形成一堵巨大的光牆,死死地擋住了符篆。

    歐陽軒一急,便摧動符篆向尾猜猛壓過去。

    就在這時,忽然也不知道哪裡響起了一聲響亮的雞鳴:「咯咯咯——」

    孟猜臉色頓時變了,大叫一聲:「要天亮了,老夫不奉陪了!」說著,蛇杖一晃,化為一道黑氣就向天空遁去。

    「砰——」等符篆擊碎了綠色光牆,孟猜已經逃得無影無蹤了。

    「冬輩,你給我記著,我會找你報仇的!」朦朧的晨曦中,留下了孟猜那咬牙切齒的詛咒聲。

    「他媽的,哪家的雞在亂叫!?」歐陽軒氣得破口大罵,真恨不得將這只公雞的毛都給拔光,同時也痛恨自己為什麼不像」翼人』那樣能夠飛翔。

    忽地,歐陽軒冷笑起來:「好,你跑是不是!?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老子天亮了就把你的老巢給扒了,看你心不心疼!」

    跺了跺腳,歐陽軒便向山下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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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湘西鬼巫 第五章 鬼巫的來歷
  

    朦朧的晨曦中,歐陽軒躍下了七道坎,隨即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自己似乎迷路了。

    湘西號稱『十萬大山』,這山嶺重重的要找回去的路談何容易。再說了,歐陽軒昨夜是在『鶴尋符』的引導下匆匆而來,也沒有看清楚來路,這下摸著腦袋開始叫苦了。

    尋思了半天,因為事情緊急,歐陽軒還沒有鄭書記和任長明等人的手機號碼,只好認準了大致的方向向山外高一腳、低一腳地走去。

    好在歐陽軒是在山區的邊緣,等到天濛濛亮的時候,終於走出了山林。只是眼前一片深綠的麥田,根本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麼地方,連來時的小鎮在哪裡都搞不清楚了。

    歐陽軒苦笑兩聲,只好顧著麥田間的小路摸索著前進,希望能夠找到封鎖的軍警。

    果然,沒有半個小時,歐陽軒便發現一條鄉間的土公路,心中大喜之下,便沿著公路隨著找了個方向走著。

    剛轉過一個路口,便看見三四輛車攔在路上,車前有路障,十餘名全副武警的警察正警惕地守衛在這裡。

    「什麼人!?」突然看見陌生人,這些警察想起任長明傳下『陌生人格殺勿論』的命令,眾警察一起如臨大敵地將槍支全對準了歐陽軒。

    歐陽軒嚇了一跳,忙舉起了手,大聲道:「別緊張,自己人,我是BJ來的,叫歐陽軒。你們馬上打電話給任局長,他知道我的身份!」

    領頭地隊長將信將疑地拔通了任長明地電話,稍一請示,臉色馬上變了,關了手機便熱情地走向歐陽軒,遠遠地便伸出手來。

    「哎呀,原來您是BJ來的領導,久仰你們的大名了!我叫林小明,是武警支隊地二中隊長,見到您很高興!」林小明那個熱情啊,握住歐陽軒的手便不肯放了,拚命的搖。

    其實林小明隱隱知道這次封鎖的真相,也知道歐陽軒的真實身份,這種拉關係地好機會如何能錯過,所以熱情得過份。

    歐陽軒心中苦笑,忙道:「你好!這個,我從山裡出來的時候迷了路。現在任局長、鄭書記在哪裡?我有急事要見他們。」

    林小明忙道:「您放心,鄭書記和任局長知道您在這裡,已經驅車趕過來了,馬上就到,外面天冷,車裡面開了空調,您到車裡面坐一會吧。」

    對林小明如此地熱情耿直的歐陽軒有些吃不消,忙道:「好,多謝了,我正好累得不行,有水嗎,麻煩也給我來一瓶。」

    「有,有,有!」林小明連連點頭,回頭道:「小張,拿瓶礦泉水來!」

    有機靈的戰士馬上遞過來一瓶礦泉水,歐陽軒接過,上了一輛警車。

    剛一坐下來,歐陽軒真的感到腰酸腿痛起來:和孟猜大戰了半夜,又跑了這麼多山路,就是神仙也累壞了!

    林小明倒也乖巧,見歐陽軒很疲憊,便不再打擾,關上車門,靜靜地在外面守著。

    歐陽軒剛歇了幾分鐘,忽然外面一陣刺耳的警笛聲響起,四輛警車和一輛救護車如臨大敵般的飛馳而來至,『吱嘎、吱嘎--』一陣尖叫聲紛紛在附近停了下來。

    鄭書記身形竟比任長明還麻利,一躍跳下車,大聲道:「歐陽同志在不在?歐陽同志在不在?」

    林小明連忙迎了上去,敬個軍禮:「鄭書記,我是武警支隊二中隊長林小明,歐陽同志現在在車裡面歇息!」

    歐陽軒這時也打開車門跳了下來,鄭書記搶上一步,一把握住歐陽軒的手,關切地道:「歐陽同志,辛苦了,你有沒有受傷?」

    任長明也火急急地趕了上來,插話道:「歐陽同志,我們在外圍看見七道坎方向雷聲震耳、光焰沖天,擔心壞了,你沒有受傷吧?」

    歐陽軒心中有些苦笑:這都是自己手中有巨大的權力啊,否則這些人怎麼會這麼關心自己。要是他們能夠這樣關心普通的老百姓,何愁中國不復光!

    「鄭書記、任局長,我沒有事,只是很疲憊。這裡說話不方便,還是回市局去吧!」歐陽軒想了想又道:「不過,這裡地封鎖暫時不要撤銷。另外,立即從市裡面調一支精幹的考古隊來,再派大隊戰士保護,將七道坎上的十幾具烈士遺體搬走,並將古墓給我清空!」

    「行,行,行,沒有問題,我馬上讓人安排!」鄭書記一臉沉痛地道:「這十餘名戰士為黨和人民犧牲,死的偉大,死得壯烈,我們市府一定會做好善後工作,讓烈士們走得安心、走得放心!」

    歐陽軒很滿意地點了點頭:「那就有勞鄭書記了!對了,通知考古隊,古墓一定要日夜發掘,裡面的東西也要一一備案,等發掘完成後,我要一一過目。」

    任長明這時有些猶豫道:「這個,歐陽同志,只是......」

    歐陽軒笑了笑,壓低了聲音道:「你們放心,那鬼東西已經被我打跑了,發掘古墓還是比較安全地。只是,我想看看古墓裡有沒有些線索,或許對案情有所幫助。」

    鄭書記和任長明這下放下心來。

    ***

    市公安局,會議室。

    歐陽軒表情嚴肅地將和孟猜大戰的神奇經過細細講了一遍,鄭書記和任長明彷彿如聽神話一般,嘴巴張得半天都沒有合攏。

    「歐陽同志,你、你是說那不人不鬼的東西已經死了兩千年,如今竟又復活了!?」任長明一臉的難以置信,彷彿天上掉下來個裸女一樣。

    「是的,這個孟猜是兩千年前地楚國巫師,湘西當時就是屬於楚國地地盤!」歐陽軒點了點頭。

    「難以置信,不可思議!」鄭書記一臉怪異地喃喃道,他是一個無神論者,如今乍聽到這些匪夷所思的信息,大腦當然一時難以接受。

    「雖然這很能讓人相信,但這是事實!」歐陽軒嚴肅地道:「雖然有些事情世人不一定見過,但並不意味著不存在!就像外星人大家都沒有見過,但誰都不敢肯定巨大的宇宙中只有我們人類一種智慧生命!」

    鄭書記和任長明聽得頭皮有些發麻,二人想到這孟猜是以吸人血為生的,不禁後背嗖嗖發涼,就像有無數毒蛇在爬!

    「歐陽同志,這鬼巫以吸人血為生,這可如何是好!?」鄭書記冷汗流下來了:「要是驚動民民間,這事情可說大了!」

    「是啊!」辦了多少件案子的老警察任長明也一臉的憂慮:「一旦引起了民間的恐慌,社會便有可能動亂,那我們簡直難辭其咎!」

    「所以,必須馬上要將這不人不鬼的東西消滅才行!」歐陽軒嚴肅地道:「幸好這鬼巫雖然難纏,但我還是有能力克制他的。不過這鬼東西妖法很強,要想殺他卻很難,所以我才想從古墓中找找他的來歷。說不定能有殺死他的好方法。目前,我估計這鬼巫應該還在你們市範圍內蟄伏養傷,期間很可能再作案,所以你們必須嚴令各地分局、派出局戒備,一旦發現有任何詭異現象、殺人大案都必須立即匯報!」

    「是,是,這兩件事我馬上安排!」任長明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頻頻點頭:「我們市公安局一定做好配合,爭取早日解決這個不安定因素!」

    「嗯,通知下面時注意方法,不能直接把鬼巫的事情洩露出去,具體方法你們自己想吧!」歐陽軒站了起來:「還有,發掘古墓的動作一定要回快,資料也要迅速整理,我們的時間不多!」

    「好的,我們知道了!」鄭書記忙站起身來,對歐陽軒道:「賓館我已經安排好了,我讓我的秘書小王帶你去。這幾天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你就直接告訴小王就行了!」

    「好的,麻煩鄭書記了!」歐陽軒也確實累了。

    任誰馬不停蹄地從BJ趕來,又連夜與鬼巫激戰,都會累壞的。

    ***

    楚風賓館。

    這是一間五星級的豪華賓館,是當地最好的集餐飲、娛樂、休閒於一體的勝地,裝飾豪華,服務周到,讓歐陽軒非常地滿意。

    洗完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歐陽軒躺在舒適的大床上,很快便感到沉重的睡意鋪天蓋地的侵襲過來。

    正迷迷糊糊間,歐陽軒的手機響了。

    歐陽軒一愣神,伸手摸過手機一看,頓時緊張得一身冷汗:天,是家裡的號碼。

    「喂,是軒軒嗎?」是媽媽那慈愛、親切的聲音。

    「是,媽,我是小軒!」歐陽軒抖擻起精神,乖乖地道。

    「嗯,小軒,你的聲音怎麼有些疲憊啊!?」憑著母親天生的直覺和對兒子的瞭解,歐陽軒的母親察覺到了一些不妥。

    「噢,」歐陽軒有些慌神,他可不忍心讓母親為自己擔心,忙道:「好,是這樣的,馬上就要英語考試了嗎,這兩天複習得比較辛苦,讓你擔心了,沒什麼的!」

    「噢,是這樣啊,小軒,學習雖然很重要,但身體也要保重啊。媽媽不在你的身邊,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善良、慈愛的母親還是這般牽掛著在外的遊子。

    「媽,我知道了,我、我要上課了,就掛了,您多保重!」歐陽軒強忍著自己的淚水,掛斷了電話。

    剛一躺到床上,歐陽軒的熱淚便終於流了下來:這時的他才發現,自己面對親情時原來並不像想像的那麼堅強!

    尤其是一想到自己的一生都將在黑暗中為國家和民族拋灑著青春和熱血,歐陽軒的心中就充滿了對父母深深的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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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湘西鬼巫 第六章 刨墳掘墓
  

    楚風賓館豪華的餐廳裡,歐陽軒靜靜地坐在一角,身前一杯淡淡的龍井清茶。

    聞著這中國第一名茶的醉人清香,歐陽軒不禁感到全身的毛孔都舒展起來,再加上飯廳正中的音樂台上正演奏著舒緩、悅耳的古樂,歐陽軒不禁愜意地閉上了眼睛,暗道:怪不得誰都想有錢,有錢人的感覺還真是好啊!

    三天了,古墓的挖掘工作正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逃去的孟猜也還沒有消息,所以無所事事的歐陽軒每日裡就只有這般打發時間了!

    忽地,餐廳中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歐陽一驚,急忙睜開眼來,便見一位二十歲左右的白裙姑娘赤著雙足走上了音樂台,長髮飄飄,秀面如花,彷彿若未經琢磨的天然美玉一般充滿了自然、清新的氣息!

    再看看周圍就餐的食客,很多人都是一臉興奮的神色,拚命地鼓著掌,似乎對這個美色的女子擁有異於常人的期待。

    歐陽軒大奇,心道:這個女孩是什麼人!?難道有什麼奇技不成!?

    正想著,兩個著古代楚國服飾的年輕男子捧著一架古琴走上音樂台,架在了那白裙女子的身前。

    白裙女子微笑著向四周的食客們點頭示意後,便輕挽羅裙,盤膝而坐。

    噢,彈古琴嗎!?歐陽軒雙眉一揚,不禁大感興趣起來,現在的中國能彈古琴的人可不多了。

    「叮--叮--叮--」白裙女子試了試音,神色凝重起來,做好了準備。

    猛然間,餐廳裡迅速平靜下來,除了輕微的歎息之外,簡直寂靜得像荒芫了千萬地深谷!

    歐陽軒輕輕閉上眼睛,等待著那即將到來地美妙音樂。

    「叮--」一個短促的樂符躍入空中,歐陽軒猛然間覺得心神一跳,似乎有一種非常熟悉、非常親切的感覺。

    正有些驚奇間,一連串美妙地音符已然泉泉湧出。一時間歐陽軒彷彿進入了一個奇特的幻境:他頭戴金冠,身穿古老的華服,傲然屹立於茫茫天地之間,腳下是朵朵的白雲、蒼莽地大地,頭上是無窮的宇宙和萬千地星辰,一時間真有一種飛翔九天、唯我獨尊的驕傲感覺。

    慢慢的,隨著古琴的繼續演奏,這種奇異的感覺越來越親切,越來越明顯。忽然間,歐陽軒體內的祝融內丹竟然蠢蠢欲動起來,在靈海中散發出淡淡的金光。

    歐陽軒大駭:這、這怎麼加速!?急忙睜開眼睛,強定心神,想把蠢蠢欲動的祝融內丹鎮服!

    可是,事與願違,祝融的內丹隨著古琴地聲音似乎越來越興奮、越來越活潑,歐陽軒再也壓制不住,不禁猛然站起,大喝道:「停--!」

    歐陽軒的中氣何等之足,這一聲暴喝如同晴天霹靂,頓時震亂了空氣中的音符。

    音樂台上的白裙姑娘嚇了一跳,再也沒辦法繼續下去,忙雙手按住琴面,不解地看著歐陽軒:「這位先生,您有什麼事嗎?」

    這時,其他聽得如癡如醉的食客們不樂意了,一齊惡狠狠地瞪著歐陽軒,有性急地乾脆大罵:「你小子是哪根蔥,聽得好好的鬼叫什麼!?」

    歐陽軒大怒,銳利的雙瞳目衝著餐廳一掃,那可怕、威嚴的氣勢頓時逼得廳內噤若寒蟬。

    歐陽軒離座,大步走向音樂台,客氣地問白裙姑娘:「我叫歐陽軒,敢問小姐芳名?還有,這首古樂非常奇特,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白裙姑娘看出歐陽軒不是普通人,忍了忍心中的不快,輕聲道:「我叫羅素素,這首曲子《九天》!」

    「《九天》!?有來歷嗎?」歐陽軒揚了揚堅毅的眉毛,異常的帥氣。

    白裙姑娘看得一愣,臉色微微紅了紅,說道:「《九天》是古曲,著者不可考,相傳是當年火神祝融所傳下。」

    「祝融!?」歐陽軒愕然,大驚道:「不可能吧!?」

    「這我也不清楚,」羅素素搖了搖頭道:「相傳祝融不單是火神,而且還是一位出色的音樂家,他時常在太華山演奏悠揚動聽、感人肺腑的樂曲,以感化黎民,使他們對生活充滿信心。

    後來,由於祝融是南方天帝,我們楚地便是他的領土,所以為了紀念這位祖先,我們楚人將這首《九天》代代相傳。然而,遺憾的是,很多年前因為戰亂,《九天》失傳了,直到最近才在一座古墓中重新發掘出了《九天》的琴譜。我聽說後非常高興,所以去博物館抄錄了琴譜,來這裡為大家演奏!」

    歐陽軒大悟:怪不得祝融的內丹這麼興奮,原來是感受到了祝融本人的氣息,這《九天》無疑便是祝融的心血所化。

    「哈哈哈,明白了,明白了!」歐陽軒高興得大笑起來,忽地一臉歉意地向驚愕不已的羅素素鞠了一躬:「對不起,羅小姐,剛才實在太失禮了!只是我與這首樂曲有很大的關係,這才不得已打擾的。我很想跟羅小姐學習這首《九天》,不知道可不可以?」

    看著歐陽軒那渴望的眼神,羅素素也不知道怎的,心中一軟,竟不由自主的就點頭答應了:「好吧!」

    「那太好了,你繼續演奏吧,我在外面等你!」歐陽軒微笑著點了點頭,便離開了餐廳。

    他可不敢再聽下去了,一旦控制不了祝融的內丹,不知道會惹出什麼禍事來,說不定連楚風賓館都會一把火燒光的!

    「媽的,裝什麼大頭蒜!」餐廳裡,看著歐陽軒遠去地背影,有人低低地罵了一聲。

    羅素素有些奇怪,不知道歐陽軒為什麼說他跟《九天》有很大的關係,定了定神,便重新開始演奏起來,只是臉上卻有一層淡淡的紅暈!

    ***

    咖啡廳。

    兩杯咖啡在桌台上冒著淡淡地香氣,歐陽軒微笑著示意了一下:「羅小姐,請!」

    「謝謝!」羅素素如玉的面頰上微現暈紅。

    「羅小姐氣質高雅,不墜凡塵,不知道是從事什麼職業的?」歐陽軒見羅素素有些害羞,只好自己找話說。

    「我是HN藝術學院音樂表演系的學生!」羅素素優雅地撫了撫額角地秀髮,輕聲道。

    「怪不得我覺得你兼有藝術家的氣質和學生地純真呢,原來如此!」歐陽軒真誠地道:「只是,羅小姐既然是學生,為什麼會在楚風賓館裡演奏呢?」

    羅素素輕輕抿了口咖啡,微笑道:「一來,我想通過勤工儉學賺一點生活費,現在上大學的費用實在太高了。二來,我想看看能不能遇到伯樂,獲得社會的承認,以推廣中國的古典音樂。」

    「噢,」歐陽軒詫異地愣了愣:「原來是這樣,現在像羅小姐這樣的女孩子還真是難得!只是,HN畢竟偏遠了一些,很難有好的發展機會,SH和BJ才應該是你最好的發展場所!」

    「嗯,我想過,明年初就實習了,我就想到北京去試試看,希望能夠成功!」羅素素說到這裡,美麗的面容上浮現出無限的憧憬。

    歐陽軒想了想,從懷中將國務院地那張名片掏了出來,鄭重道:「既然是這樣,羅小姐,這是我的名片,請收下。日後如果你在BJ遇到什麼麻煩,你可以找我,大體上我都可以幫你擺平!」

    羅素素接過名片,看了看,有些發愣,看了看歐陽軒似乎難以相信。

    歐陽軒笑了:「怎麼,誰規定顧問要是些老頭子的!?帥哥不行麼!?呵呵,其實我也是學生,QH大學的,這次來的是公務,沒想到就這麼巧合地遇上了羅小姐!」

    羅素素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敬佩地道:「不好意思,我沒想到歐陽先生這樣厲害,真是太謝謝了。」

    歐陽軒打斷道:「別叫我歐陽先生,叫我歐陽好了,大家都是學生,不用搞得這樣隆重。或者,如果你不介意,我叫你一聲素素,可不可以?」

    羅素素玉臉刷地紅了,像是嬌艷非常的玫瑰,那種渾然天成地魅力看得歐陽軒都有些心跳起來。

    「這個、如果羅小姐不願意就算了!」歐陽軒有些後悔自己太魯莽了。

    「沒關係,我們都是學生嗎!」羅素素低著頭,聲音雖然很輕,但竟是答應了。

    「那麼,素素,現在可以教我《九天》了嗎,我實在很喜歡這首古樂!」歐陽軒很高興。

    「嗯,這就是《九天》的樂譜。」羅素素定了定神,從身邊的小包裡取出一張曲譜來,認真地道:「《九天》演奏的難度很大,高低音的銜接比較困難,最重要的是一種意境,那種笑傲九天、無拘無束的意境,要體現出來就比較困難了!不過,歐陽,你會彈古琴麼?」

    歐陽軒愣了愣,撓了撓頭髮,不好意思地道:「不會!但我會吹簫,應該也可以吹出來吧?」

    羅素素愣了懍,沉思了一會才道:「簫也是中國的古樂器,比起古琴來多了一份從容和灑脫,少了一分幽雅和華貴,但跟《九天》的曲風特點還是很吻合的,應該可以演奏出比較好的效果!如果你有時間,我可以認真教會你!」

    歐陽軒歎了口氣:「恐怕我沒有時間在這裡長呆,隨時可能會走!不過,有了曲譜,我可以自己慢慢鑽研,如果素素你能給我一個電話的話,我也可以隨時向你請教!」

    「嗯,那行!」羅素素點了點頭,剛又要說什麼,忽然,歐陽軒手機響了。

    「請稍等!」歐陽軒點了點頭,接通了手機:「喂,我是歐陽軒!」

    電話那頭是任長明的聲音,歐陽軒神色興奮起來,點頭道:「好,我明白了!我馬上去市局,噢,派車來接我!?行,那我等著,你們迅速將資料準備好,這事不能耽擱!好,再見!」

    掛了電話,歐陽軒歉意地看了看羅素素,苦笑道:「看,事情來了,我的走了!」

    「這是我的電話!」羅素素忙在一張便條上寫下了自己手機號碼,遞給了歐陽軒。

    歐陽軒站起身:「日後來BJ,記得給我打電話,再見!」轉身叫過侍者,吩咐道:「記我的帳上!」

    「再見!」羅素素微微點了點頭。

    歐陽軒走了,羅素素看著歐陽軒遠去的高大背影,一時間竟然有了一種依依不捨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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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湘西鬼巫 第七章 九天古譜
  

    市公安局,會議室。

    門口有四名武警戰士嚴密守衛著,沒有任長明的命令,連只蒼蠅都不話飛進來。

    室內則是七個人:歐陽軒、鄭書記、任長明,還有四個中年的考古專家。

    鄭書記站起身,嚴肅地介紹歐陽軒道:「這位是BJ來的歐陽軒同志,具體的身份不方便向大家透露。不過,這次考古發掘的事情利害極大,大家一定要認真匯報就是了!」

    四名考古專家互相看了看,雖然搞不清楚年輕的歐陽軒究竟是什麼來頭,但看鄭書記和任長明都對他這麼客氣,倒也不敢怠慢,當下有一人站起道:「我是市博物館李瑞館長,就由我來介紹一下發掘的具體情況吧!」

    歐陽軒點了點頭,微笑道:「有勞了!」

    李瑞走到牆邊,拿起一隻遙控器按了按,設在天花板上投影器立即開始工作,在後牆的大屏幕上投出發掘工作的具體成果來。

    「經過連續三天高強度、大規模的挖掘工作,古墓的清理工作基本完成,發掘出數百件青銅器、漆器械、玉玩、金飾等物,是近年來罕見的富墓......」一談起考古發掘,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李瑞便精神起來,口若懸河。

    「等一等,」歐陽軒出言阻止道:「我只想知道這古墓的主人姓甚名誰,生活在什麼年代,有什麼樣的過去,出土器物中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其它不重要的簡短點!」

    「是!」李瑞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繼續道:「經過很多同事連夜查找資料,發現古墓的主人姓孟名猜,是楚莊王時期湘西一帶著名的大巫師。

    楚地素有崇尚巫卜的傳統。據我們所知一般分為辟邪巫術、求福巫術和預知巫術三種。這孟猜似乎都非常精通,而且傳說還具有很強大的法力,幾乎無所不能,就連楚莊王生病時,也曾經讓孟猜為他施展巫術驅邪,生前在楚國可謂赫一時。

    這一點從隨葬的大量珍貴器皿也可以看出來。我們仔細清點過,有兩樣東西最為珍貴,一樣是克黃升鼎,這是一件祭祀用的法器,放在主棺旁邊,有孟猜親筆銘文,工藝之精良、造型之奇特為全國首見,非常珍貴,對我們研究楚地古代巫俗也非常有幫助。

    另一件叫『蛾紋金龍』玉,刻有孟猜的名字,上面還有楚國王室的徽章,估計是楚莊王賜給孟猜,表示他尊貴身份和強大法力地榮譽,這也是堪稱是一代稀世奇珍。中國頭一件。

    其它的比起這兩件來,多多少少都有些遜色了。」

    聽到這裡,歐陽軒有些失望,因為沒有多少有價值地線索,縱使挖出了一百噸黃金又如何!?又不能幫助他降魔孟猜。

    「有沒有其它特別的地方?就是比較詭異些的,也許你們看起來不是太珍貴!」歐陽軒帶著最後的希望問道。

    李瑞愣了愣道:「嗯,說起來倒是有。一、這古墓裡存在著大量的苞茅草殘餘。初時我們很奇怪,查閱了史料後才得知,這苞茅草是過濾酒水用的,號稱『苞茅縮酒』,是古楚祭祀天地的重要儀式。另外,我們在墓室的牆壁上還發現了大量的壁畫,不過很詭異,都講地是孟猜和蛇的故事。」

    歐陽軒眼睛一亮:「等等,這點詳細一點!有詳細的壁畫麼,放出來看看!」

    李瑞點了點頭:「有!」按了按攝影機的按鈕,跳到了一副怪異的圖畫上面,沉聲道:「這副圖我們叫它『巫帥升天圖』,在古墓壁畫中最具有代表性。講的是孟猜身穿黑袍,頭戴蛇冠,在三隻青蛇的幫助下升天的故事。看,旁邊還有兩個女子在為她跳舞,附近有百姓在為他送行。這說明,古代在湘西附近,可能對蛇很敬畏,而孟猜則很可能對蛇有很強大的控制力。」

    歐陽軒想起『玉魄』收伏的那條巨大相繇怪蛇,不禁點了點頭道:「別的沒什麼了?」

    「沒有了!」李瑞想了想道:「或許再進一步考證,還能得到一些信息!」

    「嗯,那你繼續吧,如果有發現,馬上通知鄭書記和任局長!」歐陽軒點了點頭,向鄭書記示意了一下。

    鄭書記於是起身,笑道:「老李啊,那今天就麻煩你們了,實在太感謝了!」

    「鄭書記,別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要是沒什麼事,我們就回去了。」李瑞有些受寵若驚。

    「好好好,你們工作做得很出色,等事情結束,我一定讓市委好好表彰你們!」鄭書記說得很是熱情。

    「謝謝鄭書記,那我們走了!」李瑞幾個人起身,向陽花歐陽軒和任長明點了點頭,出去了。

    室內靜了下來,任長明看著歐陽軒,眼巴巴地道:「歐陽同志,你看?」

    歐陽軒笑道:「雖然從古墓中沒有獲得太多有用的東西,但至少我們熟悉了孟猜的來歷,還知道他和蛇有千絲萬縷的關係,這也不算沒有一點收穫。」

    正說著,忽然間任長明的電話響了,任長明急忙向歐陽軒表示了歉意,便接了起來。

    剛一接到,任長明臉色刷地就變了,放下手機,臉色蠟黃地看著歐陽軒,喃喃地道:「在青龍鎮,有一家四口遇害,脖頸被人咬破,全身血液被吸光!」

    歐陽軒霍地站起,臉色凌厲起來:「終於出現了,這回不會再讓你逃走了!」

    鄭書記暗暗叫苦,地方上兩次發生滅門慘案,他這個書記難逃責任,苦笑道:「歐陽同志,一切就拜託了。再讓這鬼東西這樣折騰下去,我們市委可要集體請辭了!」

    「馬上備車,我要趕往青龍鎮!」歐陽軒馬上道,忽地又想起什麼道:「對了,馬上安排青龍鎮附近居民疏散,我怕萬一大戰起來,會傷及無辜!」

    「好,我馬上安排!」任長明也有些慌了,再解決不了問題,上面追查下來,第一個倒霉的就是他。

    「不過,任局長,行前能不能幫我個忙?」歐陽軒想了一想,忽地心中一動。

    「行,沒問題!」不管什麼要求,只要歐陽軒能解決了孟猜,任長明叫爺爺都成。

    「你去幫我買一支簫來,要正宗品牌的,可不要次貨,我有用!」歐陽軒認真道。

    鄭書記和任長明愣了,互相看了看,神色都有些奇怪。

    「行,行啊!」任長明也不敢問為什麼,只是連連點頭。

    ***

    青龍鎮,西邊山區公路上。

    十餘輛警車如風般奔馳而來,歐陽軒呆在車上,仔細地看了看手中的蕭:蕭身是上好和闐白玉雕成,通體光滑如玉,溫潤暖手;工藝非常精湛,花紋細膩鮮活,顯是出自名家之手。

    歐陽軒又試了試音樂,非常的飽滿、圓潤、悠揚,可見調試非常完美。

    「真是好蕭!」歐陽軒情不自禁地讚了一聲,忽地想起一個有些尷尬的問題:這支蕭恐怕價值不下數萬,任長明買這麼好的東西送給自己,恐怕未必沒有討好的意思!自己這算不算假公濟私、貪污受賄?

    歐陽軒苦笑了一下,拿出《九天》曲譜細細看了起來,只是兩遍,歐陽軒便將曲譜記得滾瓜爛熟,然後打開車窗,冒著凜冽的寒風,輕輕地吹奏起來。

    霎那間,一股從容、灑脫的音樂從蕭聲中傳出,在深寂的山林裡靜靜迴盪開來。

    急行的車隊彷彿覺得天空忽然明亮了許多,空氣忽然清新了許多,甚至連凋零枯澀的山谷也似乎變得生機勃勃起來,一顆心彷彿也年輕起來,飄飄蕩蕩地就飛出胸膛,投向那廣闊自由的天際......

    美妙的音樂聲中,在沉睡的祝融內丹忽然又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氣息,在靈海中蠢蠢欲動起來。歐陽軒驚喜地發現,霎那間自己的力量竟然急驟增強,有一種欲圖爆炸的感覺。

    歐陽軒忽地停住了蕭聲,待祝融內丹平靜下去,便再次傳奏起來......

    一而再、再而三,很快,歐陽軒便熟悉了《九天》曲譜,雖然略嫌生澀,便已經頗有神韻。尤其讓歐陽軒高興的是,他已經完全肯定《九天》曲譜有短時間迅速增強自己力量的奇特作用。

    或許,對付孟猜時,可以用它!歐陽軒放下了長蕭,微微笑了起來。

    前座的兩個警察正聽得爽歪歪,見歐陽軒不吹了,互相遺憾地看了一眼,一臉的可惜。

    ***

    終於,青龍鎮到了。

    巍峨的群山中,一個數千人的小鎮靜靜地躺在山林的懷抱中,一條省級公路穿鎮而過,將這個古老的村落與現代世界聯繫起來。

    夕陽西下,晚霞如金,沐浴在金色光暈裡的小鎮別人一番自然的美麗。不過,卻是寂靜得可怕!

    歐陽軒躍下車,微涼的寒風中看了看四周蒼莽的群山,暗暗點了點頭:真是藏身的好去處,孟猜可真會選地方。

    「歐陽同志,鎮上的居民已經疏散,其間沒有發生意外,您看?」任長明跟了過來,一臉詢問的表情。

    「你們退到鎮外,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了!」歐陽軒握緊了雙拳,一臉的自信。

    「那、那你自己小心!」任長明關切地說了一句,便帶著警察們撤了。

    「孟猜,我來了!銳利的雙瞳目霎那間射出森塞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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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湘西鬼巫 第八章 小小大師
  

    「蓬--」手心中,一蓬熾熱的『三昧真火』燃起,小小的『鶴尋符』迅速被點烯、燒為灰燼!

    隨即在飄飛的煙塵中,化出一隻金色的小小紙鶴,迅速飛向西北方的莽莽群山!

    歐陽軒知道孟猜離這裡不遠,『鶴尋符』肯定能找到他,便迅速邁步,跟著那金色的軌跡向山林躍去。

    夕陽漸漸西去,寒風中,金色的霞光只剩下一點細小的餘暉。

    紙鶴飛行的金色軌跡依然在向深山中延續,歐陽軒不禁有些焦急起來,停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便繼續翻山越嶺而去。

    忽地,紙鶴在空中劃起了盤旋的軌跡,隨即向一座山頭飄飄落去。

    歐陽軒大喜:找到了!急加快腳步,向前一路狂奔,這時候真是只怨爹娘沒多生兩隻翅膀。

    看看已到山腳,忽地山巔竟然傳來一聲劇烈的爆炸聲,炸出紅光滿天。

    歐陽軒一驚:怎麼回事!?莫不是孟猜這傢伙嗅到了什麼,逃之夭夭了!?

    心急如焚之下,歐陽軒一路飛躍,像是一隻輕靈的猿猴、迅猛的捷豹,劃過一路殘影,向山巔攀去。

    剛躍過一片山石,歐陽軒忽地覺得眼前一亮:便見山石聳峙、荒草叢生處,竟然有一座古老的寺廟橫在其中。不過,已經是殘垣斷壁、蛛網叢生,顯然是破敗很久了。

    歐陽軒略有些詫異地抬頭看了看,便見紙鶴那金色的細小軌跡不停地在寺院地上空徘徊著,久久不肯離去。

    在寺裡!?歐陽軒冷笑一聲:果然真會選藏身的好地方!

    就在歐陽軒大展拳腳、要殺進去的時候,忽然寺院內又傳來一聲巨響,緊接著爆射出漫天的金光。

    歐陽軒大奇,身形一縱,躍過紛亂的山石和草叢,穿過腐朽的寺門,向寺內奔去。

    剛闖進寺內,歐陽軒突然覺得眼前金光暴閃,勁風撲面而來,隨即響起一聲暴喝:「孽障,這回看你往哪裡逃!?」

    歐陽軒嚇了一跳,雙掌在身前一橫,一道暴烈的火牆平推而出,迎上了那暴閃地金光。

    「轟隆!--」『三昧真火』與金光在空中相撞,迸射出劇烈的炸響。

    一時間,天空中金光四飛、火星四濺,好不壯觀。

    歐陽軒又驚又怒,大喝道:「孟猜,你這個王八蛋......咦?」歐陽軒忽地愣了。

    因為眼前之人竟然不是孟猜,而是一個非常年輕的小和尚:大概還不到二十歲,長得白白靜靜,秀秀氣氣,害害羞羞,但穿著一身淡藍色的袈裟,卻顯得很有點寶相莊嚴的味道。

    便見這小和尚看著歐陽軒也愣了,瞪著眼,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歐陽軒很快回過神來,大喝道:「喂,你這個小和尚,為什麼你二話不說,便來攻擊我!?」

    小和尚慌了,忙合神而拜,紅著臉拚命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施主,我還以為你是那妖物孟猜,所以這才出手!您多多見諒,多多見諒,阿彌陀佛!」

    歐陽軒暈倒:這小和尚什麼眼神!不過念在是同道的身份,便雙掌一合,招回了空中的火牆。

    小和尚也用手一指,空中那暴起的金光也化為一串金色的佛珠飛回了小和尚的手中。

    歐陽軒看了看左右,大喝道:「孟猜,我知道你在這裡,給我滾出來吧!」

    荒寂的寺廟裡一片寂靜,啞雀無聲。

    歐陽軒便扭頭看了看小和尚,問道:「喂,小和尚,我叫歐陽軒,是中國龍組的,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會在這裡?」

    「原來施主是龍組的高手,失敬,失敬!」小和尚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隨即有些拘謹地道:「小和尚叫小小,是河南寶緣寺的和尚,外出遊歷到此時,見山中妖氣沖天,便來降伏,不想剛才衝撞了施主,多多見諒!」

    「小小?」歐陽軒的神色有些古怪,哪有叫這麼可愛法號的,忍住笑道:「不錯,不錯,那咱們一起對付這孟猜吧!去!」

    歐陽軒一指空中盤旋的紙鶴,紙鶴扇了扇翅膀,忽地向一座荒廢已久的枯井落去。

    「鶴尋符!?」小小和尚愣了愣,隨即大喝一聲:「孽障,這回看你還往哪裡逃!?」

    佛珠化為一串金光騰空中,隨即發出隱隱風雷之聲,射向枯井。

    「轟隆--」一聲巨響中,灰塵漫天,一道黑色的邪氣衝破金光,騰起於空中,隨即化為人形。

    歐陽軒定睛一看,果然是孟猜,冷笑道:「孟猜,今天你別想再逃了,你的死期到了!」

    「哈哈哈......」孟猜陰蟄地冷笑著:「知道我為什麼離開霧隱山到這裡來嗎?」

    「我沒興趣知道,我只知道你又殘害了四條人命!」歐陽軒說得咬牙切齒,一臉地憤怒。

    「嘿嘿,這裡是青龍山,兩千多年前是我的清修之地。到了這裡,就不是你們能撒野的地方了!」孟猜一臉自信,陰惻惻地道。

    「阿彌陀佛!」小小氣沖沖地道:「你這個妖物,休要說大話,今天必要將你收伏!佛光普照,去!」

    小小一指空中盤旋的佛珠,佛珠金光大盛,忽地快速旋轉起來,越旋越大。

    忽地,佛珠發出霹靂般一聲巨響,金光大放中,重重壓向孟猜而來。

    孟猜大驚,顯然知道小小的佛珠不好接,迅速喝了一聲,一頓手中猙獰蛇杖!

    「轟--」一道慘慘地綠光騰空而起,托住了雷霆般壓來的佛珠,炸出金、綠相間的亂芒。

    「嘿嘿嘿,小和尚,你就點本領嗎!?」孟猜一臉的冷笑。

    小小的臉立時紅了,氣憤地道:「妖孽,休要猖狂!萬法歸宗,天魔降伏!」再一指佛珠,右手中指射出一道金光。

    佛珠受了小小這道金光,光芒立時由金變紫,忽地化身為一隻身高丈二,手持巨大降魔杵的金甲天神。二話不說,這金甲天神便圓睜怒目,用降魔杵向孟猜的綠光猛砸下去。

    「轟隆--!」孟猜慘叫一聲,綠光立時破碎開來,狂吐鮮血地倒飛出去一丈多遠。

    「好,小和尚,幹得漂亮!」歐陽軒大笑起來,心道:真是運氣啊,竟然有這麼厲害的幫手,不然,自己要打敗孟猜容易些,要殺死他相真是麻煩事!

    聽了歐陽軒地誇獎,小小彷彿也很高興,興奮地大喝一聲:「妖孽,還不束手就擒!疾!」

    空中巨大的金甲天神忽地大手一張,迎風越變越大,惡狠狠地便抓向孟猜。

    孟猜頭皮發麻,暗暗苦笑:一個龍組的歐陽軒就難對付了,又來了個小和尚,可真是麻煩了!不得已,孟猜只好使出了絕招,大喝一聲:「邪幅展翅迎魔咒!看五毒攝魂幡--」

    猛然間,孟猜全身黑氣大放,身後迸射出一隻血色的怪幡來:幡影晃動中,一隻巨大的赤目蝙蝠從幡中飛出,血口一張,一道血色的光柱便擊向金甲天神。

    「轟隆--」金甲天神被血光一激,立時化為烏有,一串佛珠搖搖晃晃地從空中落下。

    「吱--」蝙蝠擊敗了金甲天神,嘶聲尖叫,雙翅一扇,張著獠牙、舞著利爪便向歐陽軒和小小和尚撲來。

    看著這可怕、醜陋地巨型蝙蝠,歐陽軒不禁有些發毛,怒喝一聲:「妖孽,休得猖狂!看法輪--」

    一道金光從歐陽軒體內飛出,兇猛地劃過一道燦爛的殘影,擊中了撲來的蝙蝠。

    「吱--」蝙蝠發出長長一聲慘叫,被斬得粉碎,血風腥風中化為一股黑氣而散。

    隨即一彎巨大地光刃在空中散發出熾烈的火焰,照得寺院亮若白晝!

    「可惡地小輩,敢破我靈幡。巨蜈衝鋒破萬物--!」孟猜怒喝聲中,一隻巨大的血色蜈蚣從血幡中飛出,百足如蟻,獠牙如鉤,惡狠狠地噬向歐陽軒和小小。

    歐陽軒大驚,再次摧動法輪迎向巨蜈。

    「轟--」巨蜈不慌不忙地吐出一口血色的毒氣迎向法輪,法輪霎那間如遭重擊,嗚咽著倒捲而回,沒入歐陽軒體內。

    「哈哈哈,小輩,這回看你還不死!」孟猜得意地大叫著。

    巨蜈也得意地鉗了鉗毒牙,張開血嘴大口便從空中撲向歐陽軒。

    危急時刻,小小忽然擋在了歐陽軒身前,取出一道金色的卷軸,大喝道:「金鷹展翅攝生魂,去!」

    金色的卷軸迅速騰起於空中,金光大放中,一隻金色的蒼鷹縱身飛出,一聲清嘯中,那猙獰可怖的巨蜈頓時矮了三分,軟了七分,被金鷹雙翅一扇,利爪撲個正著,三兩下扯了個粉碎。

    孟猜大驚:「小和尚,我這五毒攝魂是我生前心血,珍藏於此,法力無比,你怎能破它?」

    小小嚴肅地道:「這本迦蘭卷軸,乃是我寶緣寺鎮寺之寶,乃昔年文珠菩薩所傳,法力無邊,破你妖法何足為奇!」

    「可惡!」本來孟猜以為到青龍山取出五素養攝魂幡便可縱橫天下,沒想到運氣實在不佳,剛稍挫歐陽軒,小小卻又殺了他一個灰頭土臉。

    「魔蠍擺尾除生靈!殺死他們--!」孟猜歇斯底里的叫聲中,血幡一晃,飛出一隻巨大的毒蠍來:雙目如血,渾身鎧甲,巨大的尾鉤散發出腥臭地氣息。

    忽地,毒蠍怪叫一聲,蠍尾一揚,便起漫天尾影。

    半空中,金鷹措不及防,被毒蠍一刺勾中,立時慘叫一聲化為一灘血水。

    歐陽軒大驚:「哇哇哇,小和尚,大事不妙,快想招!」

    小小也有些著慌,忙又喝了一聲:「靈虎猛撲除魔蠍!」迦蘭卷軸金光大放中,躍出一隻金光燦燦的斑斕猛虎來,猛虎仰天一聲長嘯,魔蠍頓時嚇得一個哆嗦。

    「吼--」半空中,猛虎驚天咆哮一聲,劃起狂飆的勁風,撲向毒蠍。

    毒蠍著慌,巨大的尾鉤一揚,便向猛虎惡狠狠地刺去。

    誰知猛虎非常聰明,半空中虎爪一揚,一把便抓住了毒蠍地毒鉤,隨即血盆大口一張,一口便將蠍尾咬了個粉碎。

    毒蠍慘叫一聲,回身就要逃走,猛虎趕上,一個虎跳撲住毒蠍,三口兩口便將毒蠍咬得稀爛,化為一蓬黑氣消失於空中。

    「哈哈哈,老妖怪,看你還有什麼招式!」歐陽軒心中大定,狂笑起來。

    孟猜見又折一毒,氣得臉色發青,咆哮著道:「怪蛇吐信噬天地,吃了他們!」

    血幡一晃,一隻巨大的血色怪蛇從中飛出,毒信一張,一股腥臭的毒煙噴向猛虎。

    猛虎被噴個正著,低吼一聲,頓時東搖西晃起來。

    怪蛇見狀尖叫一聲,大嘴迎風就長,一口便將猛虎吞入肚中!

    歐陽軒嚇了一跳:「不好!」正要取出『玉魄』時,小小又發動了卷軸:「妖孽,休得猖狂,火鳳翔空滅怪蛇!」

    迦蘭卷軸金光大放中,飛出一隻金色地鳳凰,巨大的雙翅一張,鷹隼似的利嘴發出一聲尖利的長鳴:「嘎--」

    怪蛇嚇了一跳,連忙盤成一圈,嚴陣以待。

    金鳳在空中盤旋了兩圈,雙翅一扇,猛撲而下,那鋼鐵般堅硬的兩隻利嘴惡狠狠地抓向怪蛇的七寸。

    見金鳳撲至,怪蛇奮力抵抗,蛇身急發,向著撲來地金鳳便鋪頭蓋地的噬去。

    看看金鳳就要被怪蛇噬中,金鳳尖鳴一聲,雙翅猛力一扇。

    「砰--」強有力的雙翅一下子扇中了巨蛇地頭頗,直扇得巨蛇慘叫一聲,身形在空中連滾了幾個大圈。

    金鳳趁勢撲上,雙爪如鉤,一下子便準確地鉗住了怪蛇的七寸!

    怪蛇不甘心束手就擒,拚命掙扎起來,巨大地身軀在空中舞起一片強勁的腥風。

    金鳳大怒,鷹嘴一伸,狠狠地便向怪蛇七寸啄去,同時雙爪奮力一扯:「喀嚓--」一聲巨響中,空中血氣漫天,那怪蛇竟生生被金鳳撕成兩斷,倏忽間化為一團黑氣消失了。

    「哈哈哈,五毒已去了四毒,孟猜,你認輸吧!」歐陽軒大聲譏諷著。

    「小輩,我跟你們拼了!」孟猜一晃血幡,大吼一聲:「妖蛛伏網戰乾坤!」

    血影搖搖,一隻巨大的血色蜘蛛從血幡中躍出,醜陋的軀體令人發麻,血色的眼眸可怕異常。

    「吱--」妖蛛尖叫一聲,血嘴一張,猛然間一大蓬蛛絲從口中噴出,鋪天裝地般置向金鳳。

    金鳳大驚,雙翅一晃就要高飛,可是已然不及,被妖蛛黑色的蛛絲一下子纏個正著,哀鳴一聲便向地面墜去。

    妖蛛歡喜地『吱吱』尖叫,嘴中噴出一股綠光射中蛛網中的金鳳。

    金鳳慘叫一聲,瞬間越縮越小,便妖蛛用力一吸,和蛛網一齊沒入妖蛛口腹之中。

    歐陽軒大驚,小小清秀的面孔也變了顏色,忽地大喝一聲:「佛法濟世,神龍飛天戰蛛邪!」

    「嗷--」迦蘭卷軸金光大放中,飛出一條金色的怒龍,鹿角蛇身、鷹爪虎口,兩隻銅鈴般的赤目射出金色的光芒。

    「吱--吱--」見到天空出現了獸中王者--龍,妖蛛有些驚懼,尖叫著退了兩步。

    「嗷--」神龍長吟一聲,蛇身一擺,怒吼著撲向妖蛛。

    妖蛛大懼,血嘴一張,噴出大蓬紛亂的蛛絲纏向神龍。同時兩隻前爪一伸,噴出兩股腥臭的毒煙也襲向神龍。

    神龍怒吼一聲,虎嘴張了開來,一股兇猛地烈焰隨即噴出,立時將妖蛛的蛛網和毒煙燒了個乾淨。

    妖蛛大驚,血口再次一張,噴出一股綠光襲向神龍。

    神龍也毫不示弱,口中烈焰翻騰,抵住蛛邪的綠光。

    「嗷--」「吱--」一龍一蛛一時嘶聲大叫,奮力相持。

    見神龍一時戰妖蛛不下,歐陽軒有些焦急,大聲道:「喂,小和尚,加把力啊!」

    小小一臉臉紅脖子粗的模樣,艱難地道:「施、施主,我盡力了!」拚命用意念催動著神龍。

    歐陽軒急壞了,忽地想了起來,大笑道:「神龍,我來助你,法輪,去--」剛剛被巨蜈擊回的法輪迅速破體而出,半空中呼嘯著斬向妖蛛。

    孟猜見狀大驚,忙將手中蛇杖擲出,尖喝一聲:「休想!」

    蛇杖迎風變大,也不知是何物製成,並不懼火,「叮叮噹噹」地便和法輪在空中一陣亂撞,各自相持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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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12-26 07:45 PM|只看該作者
第六卷 湘西鬼巫 第九章 回程之後
  

    歐陽軒有些急了眼了,忽地想起了身上的玉笛,急忙取了出來,放在嘴邊開始吹奏起來。

    灑脫、激昂、無拘無束地《九天》古曲瞬間泉泉而出,半空中的法輪霎那間火光大盛、越變越大,隨即發出巨大地風雷之聲向蛇杖斬去。

    「轟隆--」蛇杖經不住法輪突然增強的威力,一聲巨響中被砸得倒捲而回,「撲通」一聲沒入泥土之中。

    「太好了!」歐陽軒大喜,心念一動:「法輪,去!」

    法輪應命,在《九天》純樸的古韻中挾著呼嘯的火勢,劈頭蓋臉斬向正和神龍相持的妖蛛。

    妖蛛一個不防,『吱--』一聲慘叫著被剛猛的法輪攔腰斬斷,爆起一團腥臭地血雨,殘屍隨即被『三昧真火』所覆蓋。

    神龍見機撲下,龍口一張,將烈焰熊熊的妖蛛殘屍一口吞下,得意地打了個飽嗝!

    歐陽軒嚇了一跳,停止了吹奏,心道:妖蛛被『三昧真火』所燃,這神龍竟敢吞吃,不怕燒爛了肚腸!?

    正想著,那小和尚卻已經在喝一聲:「神龍飛天,降妖除魔,去!--」一指遠方目瞪口呆的孟猜。

    神龍咆哮一聲,蛇身一擺,以雷霆萬鈞之勢迅猛撲向孟猜。

    歐陽軒詫異:莫非迦蘭卷軸召喚地這條神龍和赤豹一樣都是祝融部屬,所噴之火也是三昧真火!?是了,不然肯定被燒死了!

    就在這時,神龍已經逼近一臉絕望的孟猜,孟猜狂叫一聲:「小輩,我跟你們拼了!疾--」

    落在地上的蛇杖應身而起,呼嘯著砸向神龍。

    神龍咆哮一聲,巨尾一擺,一把將蛇杖掃得無影無蹤。

    就在這時,孟猜渾身顫抖,枯瘦的手指急促舞動起來。忽地,孟猜尖叫一聲:「屍解寺法,青龍絕世!」一道血色的腥光從孟猜頭頗飛出,在空中爆炸開來。

    神龍隨即而至,巨爪一掄,抓住孟猜,隨即血盆大口一張,便將孟猜整個都吸了進去。

    「嗷--」神龍大勝,得意洋洋地在空中長吟一聲,盤旋騰空。

    小小臉色一鬆,飛在空中的迦蘭卷軸忽地金光一閃,立時將空中的神龍收回,『撲』一聲跌落地面。

    「OK!」歐陽軒狠狠地握了一下拳頭。

    「阿彌陀佛,累死小和尚了!」小小全身就像在水缸裡撈出來似的,已被汗水濕透。

    歐陽軒上前幫小小撿起佛珠和卷軸,笑道:「這次多虧你幫忙了,要是我一個人想解決這孟猜,恐怕要付出不小代價呢!」

    「剛才也多虧施主幫忙了,不然神龍在擊敗妖蛛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小小接過佛珠和卷軸,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真誠地道。

    「呵呵,小和尚,事情解決了,我馬上就要回BJ了,你呢?不如跟我回去,一起加入龍組吧?」歐陽軒笑嘻嘻地當起了說客,因為他看出來這小和尚可是個法術高手。

    「不,不,不,小和尚是出家人,不想被俗世所縛!施主,今日你我有緣相聚,日後若再有緣,必然再見,小和尚告辭了!」小小恭恭敬敬地施了一佛禮,便要下山。

    歐陽軒一臉的失望,惋惜地道:「那以後有緣再見吧!」

    正要送送小和尚,忽然青龍山上邪氣沖天,身邊草叢中到處都是『息息索索』地聲音。

    怎麼回事!?歐陽軒和小小一起停住腳步,戒備起來。

    陡然間,濃重地夜色中,四周出現了無數綠色的光點。歐陽軒看的真切,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媽呀,四周全是蛇,密密麻麻,無邊無際的蛇,真不愧是青龍山,蛇多得快成災了!

    小小也看清楚了,也是一頭冷汗,叫苦道:「糟了,施主,那孟猜臨死前以屍解大法召喚青龍山地蛇群來為它報仇了。這、這如何是好?」

    歐陽軒瞪眼道:「還如何是好,大開殺戒吧!」

    「可這都是一條條性命嗎,殺孟猜是除魔,殺這麼多蛇可就是造孽了!」看著逼近的蛇群,小小卻猶豫起來。

    歐陽軒暈倒,看蛇群太多,便道:「小和尚,你要是不想動手,趕快想辦法遠遁,否則待會我大開殺戒時,恐怕會連你也殺了!」

    「施主有把握對付蛇群!?」小和尚有些不信。

    「有的,你快滾蛋吧!」歐陽軒急了。

    「好,施主,小和尚告辭了,遁!」小小跺了跺腳,腳下土地突然陷開,小小沒入其中,迅速消失。

    歐陽軒呆了呆:土遁!?

    不及遲疑,巨大地蛇群已經撲近歐陽軒身前數米之地,歐陽軒長身而立,取出玉蕭,吹起了《九天》!

    體內的祝融內丹霎那間躁動起來,歐陽軒只感到體內的力量迅速增強,彷彿如困在獸籠中的巨獸一般瘋狂亂撞著四處尋找著出路。

    終於,在蛇群就要噬上歐陽軒的時候,歐陽軒大喝一聲:「殺--」

    巨大的聲浪沖天而起,而隨著這聲怒吼,歐陽軒全身爆發出沖天的火浪,像從地底深處傾瀉而出的鋼鐵巖流一般核爆似的向外急速擴散。

    寒風呼嘯,可怕地『三昧真火』掀起巨大的『浪濤』,瘋狂席捲著一切:枯草被燒光、岩石被燒爛、寺院被摧毀,而那鋪天蓋地的湧來的蛇群在瞬息間就被燒成紛飛的灰燼......

    十數秒後,一切已經結束,歐陽軒怒吼一聲,兀自還在拚命向外擴散的『三昧真火』迅速倒捲而回,化為一條細細的火線沒入歐陽軒額頭。

    疲憊的歐陽軒打量了一下附近,數百米範圍內已是一片灰燼,什麼東西都燒光了,除了泥土,到處都是裊裊升起的黑煙和厚厚的灰塵,那股濃烈的烤肉似地怪味熏得歐陽軒差點暈了過去。

    「撲通--」歐陽軒一屁股坐倒在地,心愛的玉蕭在『三昧真火』中已經化為了灰燼,歐陽軒不禁有些心疼起來。

    忽地,歐陽軒想起一件很嚴重的問題:自己又成了光豬,而手機等又燒光了,怎麼回去就成了一個極度困難的問題!

    「SHIT!」歐陽軒苦笑起來:「自己不會像山頂洞人那樣弄兩片大樹葉子擋擋就殺出去吧,那可真是丟大臉了!以後這種歇斯底里的放火方式還是少用地好,可是,現在自己怎麼出去呢!?」

    歐陽軒正苦惱間,忽然身邊土地一陷,一個頭溜溜的頭頗從地面伸了出來,緊接著小和尚小小一躍而出。

    小小剛一出地面,便愣住了,看著身邊一片灰燼,如天遣過後的慘烈,不禁面色慘白地雙掌合十:「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你一次殺傷了這麼多性命,有違天道啊,有違天道啊!」

    歐陽軒撇了撇嘴道:「拉倒吧,小和尚,不殺它們,我就要被它們當點心啃了!?嘿嘿,」歐陽軒忽然奸笑兩聲:「小和尚,跟你借樣東西好不好?」

    「什麼,施主?」小和尚一愣。

    歐陽軒猛撲上去,一把便將小和尚的黃色袈裟剝了下來,往腰上一圍,笑道:「嘿嘿,這樣就好了,多謝,多謝!」

    小和尚無語,苦笑道:「這可是我寶緣寺傳了多少代的鎮寺袈裟,施主這般赤身露體地便圍在身上,要是佛祖知道了,小和尚可要遭罰了。」

    「嘿嘿,佛祖他老人家忙得很,哪有空管咱們的閒事。安啦,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的。」歐陽軒解決了大問題,心滿意足地笑道。

    ***

    湘西**機場。

    寒風呼嘯中,一架巨大的直升機緩緩降落下來,刮起地面上陰冷乾燥的風塵,形成了一股股急旋的小龍卷。

    站在一旁的歐陽軒眉頭展了開來,回過身道:「那麼,各位,我就告辭了!」

    鄭書記一臉歉意和感激地道:「這個,歐陽同志,多虧您幫忙了,不然這事我們地方還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說著,熱切地握著歐陽軒的右手。

    「是啊,」任長明也一臉遺憾道:「可是您一定要趕回去,本來我們還想好好款待一下呢!」

    「呵呵,我在BJ有急事,一定要趕回去,你們的盛情我心領就是!」歐陽軒笑著伸出了手,和鄭書記和任長明一一握手,然後對小和尚小小擠了擠眼道:「小和尚,你想清楚了,不跟我回龍組!?」

    「阿彌陀化!」送行的小和尚臉色紅了紅,忙道:「小和尚只喜歡四海雲遊,不喜歡受拘束的!」

    「唉,那好吧!」歐陽軒聳了聳肩,笑道:「鄭書記,任局長,那小小大師日後若在貴市行走,請多多照顧!」

    「一定,一定!」鄭書記和任局長滿口答應。

    歐陽軒點了點頭,轉身低著頭上了直升機,回頭沖三人揮了揮手。

    瞬間,直升機迅速起飛,向BJ直飛而去。

    ......

    QH大學,歐陽軒的奧迪轎車如風般闖入,一路壓死七八隻螞蟻、四五隻蚱蜢、三隻蟑螂,衝到了一座教學樓前。

    剛停下車,忽然間,寧靜的教學室裡鈴聲大作。

    「SHIT!」歐陽軒一頭撞在方向盤上,苦笑道:「完了,還是遲到了,英語考試已經結束。唉,他娘的,走得什麼狗屎運!死『a』,改天一定找你算帳!」

    就在這時,大批考試結束的學子們蜂擁而出,有神色欣喜的,有神色懊悔的,也有忐忑不安的,但至少歐陽軒相信,不會有比他更慘的!

    「砰砰砰......」忽地有人敲著車窗,大叫:「歐陽?歐陽?」

    歐陽軒扭頭一看,卻是一臉焦急的皇甫益玲,苦笑著打開車窗,咧了咧嘴道:「阿玲,對不起,我遲到了!」

    皇甫益玲也苦笑著搖了搖頭:「我沒什麼,現在憑你的能力不要說考四級,六級我也相信你可以過,只是恐怕你要向王教授解釋一下了,他今天見你沒來考試,臉都氣綠了!」

    「啊!?」歐陽軒頓時傻了眼,想起負責而嚴厲的老教授,不禁打了個寒顫,又是一頭撲在了方向盤上:「唉,死了,死了,王教授平時對我這麼好,這次見翹考,一定不會放過我!」

    「這--,恐怕是的!」皇甫益玲不禁為歐陽軒擔心起來:「不過,歐陽,你還是主動去找王教授解釋一下吧,考試時我不好說!也許王教授念在你因公出差的份上,會放你一馬。」

    「好吧!」歐陽軒揉了揉疼痛欲裂的腦仁,忽地想起一事,可憐兮兮地笑道:「阿玲,你陪我一起去吧!嘿嘿,你是班長,可以為我說說好話!」

    「這--」皇甫益玲臉紅了,有些猶豫。

    歐陽軒用左手撓了撓皇甫益玲的癢癢,可憐巴巴地道:「好不好啊?」

    「好吧。」皇甫益玲終天同意了。

    「太好了,快上車!」見有人陪綁,歐陽軒終於鬆了口氣。

    ***

    中午,歐陽軒一臉鬱悶地從教學樓裡走了出來。

    王教授『教育』了他近一個小時,才總算看在他因公出差的份上原諒了他,不過打小自尊心極強的歐陽軒卻鬱悶得不行,他可從來沒被老師這麼批評過。

    「歐陽,別放在心上,這不是你的錯!」皇甫益玲輕挽著歐陽軒地胳膊,柔聲開解道。

    「唉,我在想,老爸老媽過些天一定會問我考得怎麼樣,我該怎麼回答他們?」歐陽軒更見鬱悶,他可不想欺騙父母。

    「這--」皇甫益玲也感到難辦,瞭解歐陽軒脾性的她也只好道:「只能跟你父母說實話了,他們應該不會怪你的!」

    「唉,只能如此了。不過,真不忍心聽見父母失望的聲音!」歐陽軒歎了口氣。

    忽地,歐陽軒的手機響了,卻是安齊氣惱的聲音:「喂,歐陽,你小子剛回龍組,也不報告一下任務完成情況,就跑得無影無蹤了,你還有組織紀律性沒有?給我趕緊回來寫報告!」

    歐陽軒的火氣頓時騰騰而上,怒沖沖地道:「我英語考試都遲到了,害我被老師罵了一個多小時,你還衝我發脾氣!?我沖誰發脾氣去!?」

    安齊被歐陽軒一頓雷煙火炮,頓時啞了火,乾笑了兩聲道:「啊,這個,歐陽,這是小問題,要不,我跟教育部打個招呼,讓他們補發一份證書給你!?」

    「我不要走後門的東西!」嫉惡如仇的歐陽軒惱怒地道。

    「那、那就算了,你看黃曉明怎麼辦?」安齊見歐陽軒處於暴怒中,只好長話短說。

    「我管這個垃圾去死,把他扔到公安局去,按盜墓罪判個幾年不就完了!掛了。」歐陽軒氣呼呼地掛了電話。

    電話那頭,安齊一臉苦笑著搖了搖頭:「唉,刺頭一個,比我的脾氣都大,看來,報告只能延後幾天了,歹命啊!」

    剛掛電話,見歐陽軒幾要暴走的神情,皇甫益玲勸道:「歐陽,不要生氣了,我們去吃飯好不好?」--可沒興趣對歐陽軒地事情追根問底,何況她現在也不敢問。

    「嗯!」歐陽軒看著溫柔的皇甫益玲,臉色終於平靜下來。

    剛要邁步,忽地一個英姿颯爽的美女從身邊走過,一見歐陽軒便喜道:「歐陽同學,好幾天都沒見你了,我們可以談談嗎?」

    歐陽軒暈倒,卻是武術社的董慧,苦笑道:「拜託,美女,我現在很煩,你別再來了好不好?」

    董慧有些委屈道:「歐陽同學,學校不久要推選一批參加大運會的武術選手,你是最合適的,這不僅可以為學校爭光,也可以為自己揚名,你考慮一下好嗎?」

    「我告訴過你,我不會參加武術社團!以前不會,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歐陽軒的聲音陡地提高以來,怒沖沖地道:「阿玲,我們走!」

    皇甫益玲見歐陽軒大步而去,只好衝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的董慧陪了個歉意的笑容:「對不起,董同學,他心情不好,抱歉了!」

    董慧撅著嘴不說話,皇甫益玲只好去追歐陽軒了。

    見兩人都走了,董慧氣得狠狠跺了跺腳:「死歐陽,臭歐陽,人家大小也是個美女,你老是拒絕我,氣、氣死我了--!」

    董慧長長地尖叫一聲,頓時嚇得四周路過的GG、MM一臉驚恐的繞路而走,以為這可人的美女發了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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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龍組 第七卷 血戰東突 第一章 赤龍玉蕭 風華爵士

第七卷 血戰東突 第一章 赤龍玉蕭
  

    BJ,東三環南路潘家園古玩市場。

    這天,正是周未,人熙熙攘攘的,各色人群懷著各種各樣的心思在這裡轉悠著,希望能夠尋找到自己喜歡的東西。

    風有點大,天氣也很冷,歐陽軒看了看身邊凍得有些臉色發紅的皇甫益玲,有些心疼地道:「阿玲,你看天氣這麼冷,還非要陪我出來。」

    皇甫益玲將手放到嘴邊吹了吹暖氣,很開心地道:「我不怕,只要你能陪著我。」

    歐陽軒心中暖暖地,想了想,拉住皇甫益玲的右手,閉上了眼睛。

    冥想所及,一顆劇烈燃燒著的內丹像赤烈軍屬太陽一樣出現在歐陽軒靈海之中,靜靜地等待著主人的召喚--有了它,歐陽軒才可發寒暑不侵、縱橫四海。

    歐陽軒意念微動,祝融的內丹便忽然光芒一振,一股微弱而奇特的熱流從靈海中游出,緩緩向歐陽軒左臂中透去。

    成功了!歐陽軒心中大喜:看來自己對祝融內丹的控制力越來越強了,連這般微弱的能量也可以輕鬆分離出來,要放在以前,根本不可能。

    「歐陽,你閉上眼睛幹嗎呢?」看歐陽軒半天不說話,皇甫益玲很是奇怪。

    歐陽軒忽地睜開了眼睛,自信地微笑道:「現在還冷嗎?」

    皇甫益玲一愣,忽在感到一股非常溫暖的熱量從歐陽軒左手傳遞到自己身上,瞬間遮蔽全身。

    霎那間,原本刺骨的寒冷消失了,皇甫益玲只覺得自己就像處在一個非常舒適的溫室裡,舒服得全身毛孔都打著懶洋洋的哈欠。

    「歐陽,你的手握得我非常舒服。我、我忽然感到非常暖和,一點也不冷了。」皇甫益玲清澈如水的眼眸滿是難以置信般的驚奇:「你怎麼做到的?」

    歐陽軒愣了愣,額頭上冒了汗,腦筋快速轉了轉,笑道:「呵呵,這就是我們習武之人地內息了,寒暑不侵,厲害吧!?」

    「內息!?」皇甫益玲將信將疑:「這不是武俠小說裡面編出來的東西嗎?真有這種東西?」

    「有--!」歐陽軒一口咬定,微笑道:「玲,不談這個了,現在你不冷了,陪我到處走走吧。」

    「嗯,老公真好!」皇甫益玲忽然踮起腳尖,在歐陽軒臉頰上吻了一下。

    歐陽軒心中偷笑:倒,這也能矇混過關。嘿嘿,我真是天才。人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我看不是也差不多。

    這時,皇甫益玲一邊四處張望著,一邊有些奇怪地問道:「對了,歐陽,你怎麼突然想起來要買蕭呢?我平時都沒看你吹過。」

    歐陽軒忙轉過心神,笑道:「沒見我吹過並不代表我不會吹啊!心裡想,就來買嘍!」

    「那你幹嗎不去大商場買新的,而要到這古玩市場來買舊貨呢?」皇甫益玲一臉霧沙沙的,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歐陽軒心中暗笑:玉蕭地聲線是最完美的,而越古老的玉蕭便越有古樸之氣,便越適合吹奏〈九天〉,而且最好是上千年的舊貨,這千年積攢下來的靈氣對自己的修行是非常有幫助的。

    當然,對皇甫益玲不能這麼說,歐陽軒一本正經地道:「舊蕭古色古香地,看起來有氣質啊,老婆,這你不懂了吧?」

    「嗯,算你對吧,附庸風雅。」皇甫益玲嗔了一句,便笑著靠在了歐陽軒的身上。

    歐陽軒於是拉著皇甫益玲,在潘家園古玩市場中來回走動著,每看到一家經營玉器古玩的商店就進去仔細搜尋一番。只是,轉悠了半天都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發現,甚至都雙不上任長明送他的那支和闐玉蕭。

    「唉--」歐陽軒神色很鬱悶:「怎麼就找不到好東西呢?」

    「歐陽,別急嗎,也許再找一家就會有收穫的,有志者事竟成呀!看,那裡還有一家,我們去看看。」皇甫益玲見歐陽軒有點不開心,忙硬拉著他去了。

    到了玉器店門口,歐陽軒抬頭看了看門楣上的招牌:碧龍玉器店。

    招牌很舊很舊了,連字體都是篆體,散發出一種很古樸的氣息。

    歐陽軒有些奇怪地向裡面打量了一下,一個中年微胖的人連忙笑臉迎了過來:「兩位,進來看看?我們這可是百年老字號了,貨真價實,童叟無欺,看看這招牌就知道我不是吹牛地。」

    「百年老字號?」歐陽軒愣了:「這潘家園古市場沒這麼久的歷史吧?」

    「呵呵,我以前我們家祖輩都是在什剎海做的,後來才遷到這裡。在潘家園,沒有哪一家地玉器有本號豐富的,同行誰不知道。」老闆神色間很是自豪。

    「噢,看來找對地方了。」歐陽軒神色一喜,忙問道:「老闆,您貴姓?」

    「噢,免貴姓黃,你們要找點什麼,我可以跟你們介紹一下。」黃老闆真是非常的熱情。

    「嗯,我想買一支蕭,越古老越好,有嗎?」歐陽軒道。

    「古蕭?」黃老闆愣了愣:「現在要買這東西的人很少啊。」

    歐陽軒有些失望:「我很喜歡古蕭的古韻之氣,一直想尋找一支合適的,那您這裡是沒有了?」

    「有,有,有,我們這百年老字號可不是吹出來的。」黃老闆忙道:「我這裡有一支明朝的,還有一支更珍貴的宋朝的,我拿您看看?」

    「行,麻煩你了!」歐陽軒有些大喜過望:一支明朝,一支宋朝的,比前幾家看得古老多了,說不定有能讓自己滿意的。

    黃老闆忙轉身到裡間,不一會兒捧出兩隻精緻的紫檀木盒,熱情地招呼道:「來,來,來,坐下看吧。」

    說著,招呼歐陽軒和皇甫益玲坐了下來。

    歐陽軒輕輕地打開了一隻木盒,淡淡的香氣中,一支白色的玉蕭靜靜地躺在紅色的錦緞中,散發出潔白柔和的光澤。

    歐陽軒小心翼翼地拿起來,將蕭嘴放在嘴邊,輕輕地吹奏起〈九天〉的篇首來。

    霎那間,一串清亮悠遠的音符從蕭身中躍出,彷彿有種令人飄飄欲仙、神然物外地奇特感覺,讓皇甫益玲和黃老闆一時都有些癡了。

    忽然,蕭聲停止了,歐陽軒有些遺憾地將白色玉蕭放回盒中,搖了搖頭道:「老闆,這玉蕭的品質不是最好的,古韻也不足,吹不出我想要的清遠和古樸。」

    黃老闆這時才清醒過來,忙稱讚道:「這位先生吹得一手好蕭,讓我都聽得木然了,這支不行,您再看看宋朝的這一支。」

    「哇,歐陽,沒想到你的蕭史得這麼好。可惡,為什麼以前都不吹給我聽?」皇甫益玲有些嬌嗔。

    「呵呵,玲玲,別鬧了,以後再吹給你聽好不好?」歐陽軒陪笑了一句,又打開了第二隻木盒。

    木盒中的玉蕭赫然竟是罕見的黑色,不過那光澤卻是黑得錚亮,黑得迷人,而且撲面而來一股儒雅的古風。

    歐陽軒有些奇怪地拿起這支黑色的玉蕭,放入手中竟有一種淡淡的溫暖感覺,稱讚道:「這支玉蕭的材質非常好,古韻也不錯。」

    「是的,這是罕見的和闐黑玉所製,傳世的沒有幾隻,您再看看上面的徽記,可是當年宋朝宮庭寶物呢,古韻也應該足了。」黃老闆一臉自豪道。

    「那我再試試,看看能不能吹出我想要地清遠來。」歐陽軒輕輕地將蕭嘴放到口中,再次吹奏起〈九天〉的篇首來。

    清亮、悅耳的音符霎那間再次湧出,充斥了整個空間,那種令人舒適愜意、神遊物外地感覺竟是越發的清晰了。

    忽地,蕭聲又停止了,歐陽軒還是遺憾地搖了搖頭:「比第一支好了許多,但在清遠上還是有點澀。而且,宋風儒雅過剩,骨氣不足,古韻得也有缺陷。唉,看來是難找一支合適的啦!」

    黃老闆這時卻挑起大拇指道:「這位先生看來真是蕭上的行家,連這一點點細微的區別都能看得出來。真正上好的古蕭,應該是盛唐的--武風強盛,文化燦爛。如果材料再用絕好,工藝再出自大家之手,那就是世上最完美的玉蕭了,只可惜,這種唐蕭普天之下都難尋了。」

    歐陽軒眼睛一亮,讚道:「原來老闆也是懂蕭之人!」忽地眼神又黯淡下來:「可惜,這種上好的唐蕭難尋了。」

    皇甫益玲看歐陽軒情緒有些低落,忙安慰道:「歐陽,不要氣餒。要不,我讓我爸請文物館的朋友幫著找找看,說不定能找到你要的好蕭。」

    「呵呵,」黃老闆忽然笑了:「我和兩位算是有緣。其實,我這裡就有一支上好的唐蕭,不過,卻是我店鎮店之寶,多少年都沒有示人了。」

    歐陽軒大喜,霍地站起道:「真的嗎,那您能不能讓我們欣賞一下,只要合適,價格都好說。」

    黃老闆笑了笑:「你們等一下。」說著,轉身回到內室,好半晌才捧著一隻古檀木盒走了出來。

    放在桌上的古檀木盒顯得很久遠了,上面都蒙上了一層淡淡地灰塵,黃老闆用雞毛撣拂去上面的灰塵,輕聲屏息地打開了盒蓋。

    霎那間,一道赤烈的光芒赫然於室內閃過,一支通體赤紅的玉蕭靜靜地呈現在眾人眼前:玉蕭週身盤繞著一支蒼勁有力的赤龍,抬首擺尾間,一股雄渾、豪壯的氣息赫然撲面;玉質也非常古樸,花紋粗曠、簡潔,呈現出令人難以置信的古韻。但奇特的是,玉蕭通體搭配得非常完美,一點也不給人以粗製濫造的感覺,反而隱隱有大家之風。

    歐陽軒眼睛一熱,神情有些瘋狂起來,急拿起這支奇特玉蕭,喃喃地道:「好蕭,好蕭,這應該就是我想要的!」

    「那您就吹一下試試,看看它滿不滿足您的要求?」黃老闆微笑著道。

    「好!」歐陽軒迫不及待地將火紅的蕭嘴放到口邊,按捺下激動地心情,輕輕吹奏起來。

    美妙的音符從玉蕭中輕快地流出,霎那間歐陽軒重又感受到那種奇特非凡的感覺:

    他頭戴金冠,身穿古老的華服,外罩赤紅的鎧甲,傲然屹立於茫茫天地之間。腳下是朵朵地白雲、蒼莽的大地,頭上是無窮的宇宙和萬千的星辰,一時間真有一種飛翔九天、唯我獨尊的驕傲感覺。

    歐陽軒體內靈海中的祝融內丹隨著蕭聲也猛然甦醒了,在靈海中瘋狂地跳躍起來,發出劇烈、赤紅的光芒,甚至連赤豹地內丹也蠢蠢欲動起來,發出淡淡的白色瑞光。

    歐陽軒有些沉醉了:就是這支蕭,它讓我感受到了〈九天〉最真實的神韻,也讓我感受到了祝融當年那寬闊、仁慈的胸懷。

    蕭聲流暢地繼續著,吹奏著玉蕭的歐陽軒神采飛揚,迷人的雙瞳目流動著一種令人臣服的異彩。

    忽地,歐陽軒發現:自己所吹的這支玉蕭竟然和祝融的內丹發生了感應:一股熾烈地熱流從靈海中湧出,透過歐陽軒的嘴唇和手臂瘋狂湧入玉蕭之中。

    歐陽軒一驚,急要停手,已然不及,心中不禁一黯:糟糕,祝融內丹的神力太過霸道,這支絕世地玉蕭怕要完了。

    誰知,讓歐陽軒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手中這赤紅玉蕭接受了祝融內丹的熱流以後,竟然沒有粉碎,反而通體越發赤紅,甚至發出淡淡的金光。

    歐陽軒大喜:莫非,這玉蕭材質特殊,可以和祝融火熱的內丹共存!?

    大喜的歐陽軒繼續吹奏起來,『興奮』的玉蕭激揚的音符越加充斥了身周。那笑傲九天、唯我獨尊的驕傲和寂寞也越加明顯了。

    歐陽軒忽然感到靈海中祝融地內丹迅速激射出一股股暖流在歐陽軒全身奔走起來,越來越多,越來越快。

    瞬息間,歐陽軒只感到自己體內的能量越發充沛起來,漸漸有兇猛爆發的慾望。

    歐陽軒大驚,忙將〈九天〉的音調緩緩降低:奇特的是,隨著音符地降低,以前吹奏〈九天〉時難以控制的能量也漸漸平和下來,彷彿像乖順的小貓一樣漸漸回歸靈海。

    這時,歐陽軒心中的狂喜簡直難以言表:這支蕭竟然真的能和祝融的內丹融為一體,完美的控制祝融內丹。如果經常吹奏它,一定可以令自己越來越好的發揮出祝融內丹那可怕的神力。

    很快,一曲〈九天〉吹完,歐陽軒輕輕放下玉蕭,蓋上盒子,長吸了一口氣,斬釘截鐵地道:「老闆,這支玉蕭我要了,您開個價吧。」

    猛然,「啪啪啪......」身邊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那歡聲雷動的熱鬧差點將房頂都要掀翻。

    歐陽軒大吃一驚,回頭看:不知何時起,店門口擁擠了如潮般的人流,正個個如癡如醉的拚命鼓起掌來。

    看來,《九天》的魅力真的是不可阻擋呢。

    「耶,老公,你吹得太好聽了。」皇甫益玲也有些瘋狂起來,一把抱住歐陽軒就狠狠地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歐陽軒愕然:何時起,一向穩重、內斂的皇甫益玲變得這樣開放了!?

    這時便聽黃老闆笑道:「這支玉蕭祖上有名,叫『赤龍玉蕭』。客觀存在成於大唐初年,玉質極為罕見,世上目前只發現了這麼一聲。它原是大唐名將李靖的心愛之物,後來流落民間,也不知輾轉多少愛蕭人士之手,百年前被家祖所得。我們一家也都愛蕭,但只可惜,這赤龍玉蕭吹奏極為困難,我家世代竟沒有人能用它像樣的吹奏一曲。沒想到,竟然是和先生您有緣,真是天意了。」

    「是嗎,那我更是要定了,您出個價吧。」歐陽軒越發的欣喜了。

    黃老闆想了想,仔細打量了一下歐陽軒,忽地豎起了一根指頭。

    「十萬!?」歐陽軒一愣,但馬上咬了咬牙道:「行,這件寶貝值這個價!不過我身上沒帶這麼多錢,我先訂了,過兩天再付您全款,您看行嗎?」

    黃老闆搖了搖頭,還是豎著那根指頭。

    歐陽軒臉色大變,有些生氣道:「一百萬!?黃老闆,您太貪心了吧,這可不像是百年老字號所為。」

    「不,一萬!」忽然,黃老闆微笑而堅定地道。

    「嘩--」門口擁擠的人群頓時嘩然,驚愕得個個張大了嘴巴。

    「什、什麼?一萬!」歐陽軒大吃一驚,心道:憑這件玉蕭的歷史、材質、做工、氣韻,要十萬都是很少的,估計三十到五十萬是很合理的價格,但一萬塊確也有點匪夷所思了!

    「是的,貨賣有緣人,價格不重要。」黃老闆笑了:「更重要的是,我看先生你也不是普通人,日後肯定非富即貴,這件東西我家留著也沒有什麼用,就當交個朋友吧。以後您能有心關照一下小店,那黃某就值了。」

    歐陽軒眼睛一亮:好厲害的生意人,眼睛當真毒得狠。不過,夠爽快,值得交個朋友。

    「好,黃老闆夠爽快,我叫歐陽軒,交個朋友吧!」歐陽軒微笑著伸出了手。

    「那是黃某的榮幸了,我全名叫黃金龍,日後有空常來坐坐。」黃老闆笑得很開心。

    「行,黃大哥,我這張卡裡有一萬多塊,密碼六個零,您拿著,我就怯之不恭了!」歐陽軒掏出一張銀行卡遞了過去。

    黃金龍也不客氣,一手接過,笑道:「那哥哥就收錢了!」

    「黃大哥,今天能遇到您這樣的朋友,真是榮幸。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歐陽軒很感激地道:「這裡有我的名片,您以後有事可以找我,相信在BJ,很少有我擺不平的事情。」

    聽到這話,門口那些人個個面現羨慕之色,拚命踮起腳、抬起頭,想看看歐陽軒名片上到底是什麼身份。只可惜,太遠了,根本看不清。(鬱悶呢,呵呵)

    黃金龍接過歐陽軒那張國務院的名片,微微看了看,眼睛一亮,微笑道:「果然,我看老弟不是普通人,日後前途無量啊。」

    「謝黃大哥吉言,那我們就告辭了!」歐陽軒點了點頭,微微笑了笑。

    「那走好,我這裡不能離人,就不送了!」黃金龍知道自己這一把賭對了,開心得要命。

    「告辭!」歐陽軒心情無比愉悅地帶著皇甫益玲出了碧龍玉器店,對著寒冷的天空長長吸了口氣。

    「玲玲,今天真是有收穫啊!」說著,歐陽軒輕輕撫摸了一下裝著『赤龍玉蕭』的盒子,一臉的興奮。

    「是啊,我也為老公高興。」皇甫益玲也一臉的開心:「不過,你蕭吹得那麼好,以後一定要常常吹給我聽噢,不然我可不饒你。」

    「行啊,只要老婆願意聽,老公就吹一輩子好啦。」歐陽軒厚豐收臉皮,笑意吟吟地道。

    「誰聽您聽一輩子,大壞蛋。」皇甫益玲向歐陽軒做了個鬼臉,嬌笑著向前跑了。

    「呵呵!」歐陽軒開心地看著像歡樂蝴蝶一樣的皇甫益玲,心中激湯不已:有時間,自己要到龍組再訓練一下了,看看《九天》到底能讓自己的實力提升怎樣的地步,日後的敵人肯定會越來越強,為了自己,為了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我也要變得更強!

    想到這裡,歐陽軒的目光變得越加堅定也越加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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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血戰東突 第二章 又有事了
  

    冬天。

    一早,寒風刺骨,操場上還冷清清地沒有一個人影,只有淒冷的風兒獨在枯黃的草坪上跳著獨舞!

    歐陽軒板著臉拎著劉川和羅奇的衣領走進了操場,這兩個寶貝蛋的臉色苦兮兮的。

    「歐陽,拜託,冬天啊,還要練武嗎!啊----」劉川苦著臉打了個長長地哈欠。

    「門都沒有。」歐陽軒硬梆梆地道:「要想練武就得吃苦,誰叫你們一開始死乞白賴地求著我。如今想後悔,不可能!」

    「啊!?」羅奇和劉川面面相覷,一臉的後悔。

    「可是,可是,今天似乎是周未啊!?偶還打算待會要陪女朋友去逛街呢!」羅奇苦笑道。

    「是啊,是啊,歐陽,你不人道,你沒人權!」劉川一臉『憤怒』。

    「別來這一套,趕快開練,不然就讓你們吃吃老拳!」歐陽軒不想跟這兩個活寶囉嗦,只是威脅地揮了揮拳頭。

    劉川和羅奇想想歐陽軒的可怕,只好縮了縮頭,一臉不情願地在草地上開練起來。

    歐陽軒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基本上他已將自由抨擊和招式和要點都教給他們二人,現在經過個把月的訓練,這兩人的出招已經有模有樣了,只是還遠遠缺少一股沙場千征似的殺氣。

    歐陽軒嘴角微微笑了笑,知道以他們二人的資質算是不錯了,對付普通流氓三五個不成問題了!

    忽然間,從操場的一邊小門處跑來一個高大地身影:穿著白色的運動服,脖頸上掛著雪白的毛巾,相貌很是英俊、瀟灑。

    歐陽軒剛一轉頭,那高大的身影便已經笑嘻嘻地跑了過來,遠遠地便招起手來:「歐陽君,你怎麼在這裡?」

    歐陽軒詫異地定睛一看,竟然是田中宏一,不禁微微笑了笑:「原來是田中君啊,你的傷勢完全康復了麼?」

    「承蒙關照,前些天便全好了,我又在家休息了幾天,這才重新來上課!」田中宏一一臉敬色,客客氣氣地道。

    「噢,那就好。田中君這一早是......」歐陽軒對田中宏一並不太討厭,笑著問道。

    「噢,很久地習慣了,每天都要起來晨跑,讓歐陽君見笑了!」田中宏一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呵呵,不敢當。你可比我勤快了,要不是為了這兩個活寶,我現在還在睡覺呢!」歐陽軒笑著指了指兀自在一旁『嘿哈』練武的劉川和羅奇。

    田中宏一眼睛一亮,忍不住道:「在下對歐陽君地武藝佩服得五體投地,引以為天人。不知道能不能有幸向歐陽君學習一下中國的古老武術!?」

    歐陽軒臉色一僵:中華之絕技豈可外授於人!毫不猶豫地笑了笑道:「對不起,田中君,我師傅跟我說過:本門武藝只傳國人,向不外傳,還請見諒!」

    田中宏一非常失望,但還是很有風度地笑了笑道:「既然這樣,是在下猛浪了。請歐陽君見諒!」

    「沒關係,不知者不怪嗎。」歐陽軒笑了笑。

    「那在下就告辭了。」田中宏一失落地鞠了一躬。

    「田中君就忙去吧,我還要指點他們學武呢!」歐陽軒話中有話地笑了笑。

    田中宏一點了點頭,用白毛巾抹了抹額頭的汗珠,便向遠方跑去。

    「喂,歐陽,」這時正在練武的羅奇忽地回過頭,笑嘻嘻地道:「你師傅真的說過這武藝不話傳給外國人嗎?」

    「關你什麼事!?好好練你的武術,不然打斷你的狗腿!」歐陽軒臉色一板,這時候簡直是一個非常嚴厲的教練。

    羅奇吃了一驚,嘟嘟囔囔地回過頭,繼續練習起來。

    ......

    太陽漸漸高了,轉眼間,一個小時過去了。

    劉川和羅奇累壞了,渾身上下熱汗直冒,額頭有些霧氣騰騰的感覺。

    歐陽軒看了看表:嗯,時間到!拍了拍手道:「好了,自由練習時間結束。」

    「耶,總算完了!」劉川和羅奇忍不住歡呼一聲,一屁股便賴在地上不起來了。

    「喂,地上很涼,別坐。」歐陽軒上前輕輕踢了踢二人的屁股:「我先走了,阿玲還在等我吃早飯,今天餘下的時間自己安排吧!」

    「滾吧,你這個暴君!」劉川『咬牙切齒』地道。

    「呵呵!」歐陽軒這時恢復了平時和氣,大笑起來:「你們兩個啊,真是朽木不可雕,閃了!」

    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歐陽軒施施然走向宿舍。

    ***

    不多時,換了衣服地歐陽軒開著奧迪來到了女生宿舍樓下,按了按喇叭。

    「迪--迪--.....」鳴亮的喇叭聲響了起來,正紛紛起來準備約會的花季少女們紛紛從樓上探出頭來,看看是不是自己的男友來接自己了。

    這時,歐陽軒穿著一身白色的休閒西裝,顯得非常健康而瀟灑;斜倚著奧迪車,又增添了一份成熟和穩重。頓時引得樓上的MM們一陣金星亂冒似的尖叫:「哇,好帥的帥哥,真不愧是我們QH大學NO.1地風雲人物!」

    歐陽軒臉色紅了紅,他到這個時候總是忍不住會臉紅。

    就在這時,三樓上皇甫益玲喜孜孜地探出頭來,大叫道:「歐陽,等我五分鐘,馬上就好!」

    歐陽軒抬起頭,擺出最迷人的笑容,做了個OK的手勢,頓時樓上一片傾倒之音:

    「死了,死了,他衝我笑了,我醉了,醉了!」這是一個MM在發花癡!

    「他要是我的男朋友多好啊,即帥,又有才華,武藝又好,還多金!」這是另一個MM在眼冒金星。

    ......

    歐陽軒聽得大為尷尬,不敢再在這裡瞎炫,急忙打開車窗,坐進了車裡。

    看不見了歐陽軒,在樓道裡大發花癡的MM們這才慢慢散去,使得歐陽軒砰砰跳地心臟總算漸漸平靜下來。

    不多時,眼前樓道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臉幸福地皇甫益玲出現在歐陽軒眼前。

    這時,這位溫柔地佳人穿著一陣淡雅的白色套裝,上身是精緻的繡花白色小襖,下身是及膝的白色毛邊短裙,不僅是得非常美麗、可愛,而且很有古典氣質,頓時看得歐陽軒呆了呆。

    皇甫益玲興沖沖地跑到車邊,打開車門,便在副駕駛位置上會了下來,有些紅暈地道:「歐陽,我穿這身衣服漂亮嗎?」

    「漂亮,漂亮,要說有人敢說我的阿玲不漂亮,我一定打得他滿地找牙。」歐陽軒這時只有點頭地份了,都要被迷得暈乎了,還敢說不漂亮。

    「就你貧嘴,誰是你的阿玲!」皇甫益玲臉色有些羞紅,卻顯得非常高興地嗔了一句。

    「女孩子都是這樣,明明心裡高興,卻要做出生氣的樣子!」歐陽軒心中暗笑,臉上卻一本正經地道:「你不是我的阿玲,是誰的阿玲!?對了,你一早就讓我來接你,卻不告訴我去哪裡,打什麼埋伏呢?」

    「嘻嘻,不知道吧,你猜猜?」皇甫益玲側了側腦袋,做了個鬼臉,差點迷得歐陽軒坐將不穩。

    「這個,這個,我怎麼猜。」歐陽軒苦笑起來:「要不,阿玲,你給個由頭好不好?」

    「嘻嘻,不逗你玩了。我告訴你,我爺爺來了,他要見見你這個唯一的孫婿。」皇甫益玲忽地臉色有些羞紅起來,不禁低下頭去。

    歐陽軒臉色卻刷地變白了,苦笑道:「阿玲,不會吧,你、你知道我最怕這個的。要是你家每來個親戚都要我去一趟,那我不是死了!」

    「那是我爺爺,從小最疼我的,你去不去啊?」皇甫益玲有些生氣。

    歐陽軒苦著臉,低著頭,心裡七上八下地想了半天,只是拿不定主意。

    「你去不去嗎?」看見歐陽軒蔫了,皇甫益玲有些生氣,嬌嗔道。

    「唉,我去還不行嗎。」歐陽軒摸了摸鼻子,苦笑道。

    「那好,快走吧,爺爺還在等著見你呢!」皇甫益玲立時高興起來。

    「等會,你這個馬虎MM,我總不能空著手去吧,多少要給他老人家帶點東西的!」歐陽軒無奈地道。

    「嘻嘻,還是你細心,那快點去吧。」皇甫益玲沖歐陽軒做了個鬼臉。

    歐陽軒剛要開車,忽地手機響了。

    歐陽軒一看是龍組的號碼,皺了皺眉頭,放在耳邊接聽起來:「喂,我是歐陽軒。是,是,明白,我馬上就到......」

    歐陽軒掛斷電話時,便見皇甫益玲正一臉失望的坐在一旁生悶氣,不禁心中暗喜,卻陪著笑道:「阿玲,你看,這個事情實在是不湊巧。不如,不如你跟爺爺說一下,就說我下次一定到好嗎?」

    皇甫益玲撅著嘴,沒有說話。

    歐陽軒轉了轉眼珠,大著膽子忽地把嘴湊到皇甫益玲香噴噴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後笑兮兮地道:「親愛的,好不好嗎?」

    皇甫益玲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男子親吻,臉色刷地紅了,慌忙打開車門,發嗔著跑了出去:「壞歐陽,死歐陽,佔我便宜。這次就放過你,下次再找借口,一定要你好看!」

    歐陽軒抹了抹香氣猶存的嘴唇,偷偷伸出舌頭舔了舔,心中暗笑:「好香!下次,下次一定要多親兩口,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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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血戰東突 第三章 中南海保鏢
  

    龍組,會議室。

    安齊靜靜地坐在會議室的一角,而在正中則赫然是很少露面的龍組巨頭--『H』張光遠。

    兩人的神色都很肅穆,卻眼神間有一種淡淡的憂慮。

    不經意間,兩人的手指都做著一些小動作,顯得二人內心裡似乎心事重重。

    「叭嗒」歐陽軒擰開門走了進來,隨即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然後一屁股在安齊下首會了下來。

    「我說,兩位領導,這麼早就把我叫來,不會又有任務吧?」歐陽軒懶洋洋地道。

    張光遠咳嗽了一聲,威嚴地道:「歐陽,據情報機關截獲:有一股東突恐怖分子打算在奧運會前夕暗殺我重要領導人,以圖達成不可告人的目的,擴大其影響力!」

    歐陽軒一驚,臉現怒容:「王八蛋,還真無法無天了!組長,只是這跟我們龍組有什麼關係,派特種部隊解決不就行了!?」

    安齊搖了搖頭,做難道:「要是平常的恐怖分子也還罷了,可是據內線情報:恐怖分子中竟有四名異能好手,殺傷力極強,這不是特種部隊可以應付的。」

    「噢,看來還真要我們龍組出手了。」歐陽軒怔了怔,卻有些奇怪道:「不過,兩位組長,這恐怖分子能有多大實力,竟然有四名異能好手,這未免有些太奇怪了!」

    「是啊。」張光遠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恐怕身後有其它強大勢力的影子啊!」

    「噢--!」歐陽軒略略瞇著的眼簾忽然張了開來,銳利的雙瞳目迸射出一股強悍的殺氣。

    忽地,歐陽軒站起身來,昂然道:「兩位領導,別的任務我歐陽軒不敢說,這種消滅恐怖分子的事情我義不容辭。你們說吧,有什麼任務給我?」

    安齊打開了身前地一個卷宗,緩緩地道:「據情報部門緊急分析。東突恐怖分子的目標恐怕兩個:一、國務院溫祥溫總理。溫總理自就職以來,一直對東突分子採取嚴厲的打擊政策,是東突分子忌恨的首要目標,而且影響力夠大。二、我軍總參謀長熊希齡上將。他親自策劃指揮了十數起針對東突分子的打擊事件,屢有千里奇襲、斬草除根地漂亮之作,被東突分子譽為『紅色魔鬼』!」

    歐陽軒心中一動,出聲道:「兩位領導是想......」

    「不錯,我們想派你去擔任兩位中央領導之一的保鏢,以確保安全!」張光遠突然道。

    「這個啊,」歐陽軒撓了撓頭髮,沉吟道:「這樣吧,我一向很欽佩溫總理,不如溫總理地安全工作就由我來負責吧!」

    「也好,我們也是這個想法,那就這麼定了。歐陽,這次和你一齊執行任務的還有兩個組員,金虎和土龍。明天你來這裡報道,我會安排你去中南海,那時你會和他們認識的!」安齊道。

    「是!」歐陽軒昂然起身,敬了個軍禮,心中冷笑:「哼,東突分子,我倒要看看你們究竟是不是有三頭六臂!」

    ***

    黑色奧迪車緩緩在宿舍樓下停了下來。歐陽軒關好車門,便向樓上地宿舍行去。

    到了宿舍門口,忽在房門一開,有個胖乎乎的身影走了出來,卻是羅奇。

    羅奇一見歐陽軒,忽地擠了擠眼,向屋裡努了努嘴,然後一臉壞笑似的走了。

    「喂,你擠眉弄眼的什麼意思?喂,你小子怎麼不回答?」羅奇竟不理歐陽軒,飛也似地走了。

    剛一進門,歐陽軒的臉色霎那間冰封萬里,原來屋裡竟坐著一個人:一個美麗的女子--司徒靜!

    歐陽軒大驚,轉身就要逃走,卻被司徒靜看見,跳起來一把扯住歐陽軒的衣角,嗔道:「歐陽,你要去哪裡?我、我有哪麼討厭麼,你一看見人家就要走!?」

    歐陽軒苦得面孔都糾在了一起,心中大罵:羅奇你個王八蛋,司徒靜在屋裡也不告訴我,待會抓到你,我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拆你的骨。面上卻強撐起微笑道:「呵呵,原來是靜靜啊,沒注意,沒注意,你能來我太高興了,好久沒見你呢!」

    「是嗎,你真的想見我?」司徒靜氣惱的面孔忽地微笑起來,但甜美的笑容裡卻有幾分狡黠的味道。

    「當然,我們是老鄉嗎!」事到臨頭,歐陽軒也只好硬挺著了。

    「那好,你出差一去就好幾天,回來也老找不到你人影,人家只好親自來找你了。你今天陪我去逛街好不好?」司徒靜有些臉紅,像桃花似的粉撲撲的,卻扯著歐陽軒的衣角不放。

    歐陽軒這時連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苦笑道:「靜靜,這個,似乎是不太好。你看,我有女朋友,這會、會讓人家誤會的。」

    司徒靜臉色立時黯淡下來,招牌似的甜美笑容也消失了,有些哀傷道:「你心裡南真的就只有皇甫姐姐嗎?就沒有喜歡過我?」

    歐陽軒暈了,瞠目結知了半晌才吃吃地道:「這個,靜靜,我一向是把你當妹妹一樣看待地,沒、沒有什麼別的意思。我、我這個人沒有什麼別的優點,但專情是肯定的,對不起,靜靜!」

    司徒靜嘟著嘴,看了看歐陽軒,忽地再也忍不住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罵:「死歐陽,壞歐陽,人家不做你的妹妹!」

    歐陽軒狠了狠心,不想以後再多什麼麻煩,便咬著牙道:「對不起,靜靜,我心裡面只有阿玲,你永遠只能當我的妹妹!」

    「歐陽,我恨你!恨我為什麼認識你!」司徒靜大哭幾聲,跺著腳跑了出去。

    「唉--」歐陽軒苦著臉一屁股蹲在地上,扯著頭髮,苦笑道:「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忽地暴跳起來:「羅奇,你這個王八蛋,老子要揍你!」

    說著,歐陽軒卷豐收袖子,像只暴怒的獅子一般怒沖沖地出去了。

    於是,似乎有人要倒霉了。

    ***

    次日早,中南海,菊花廳。

    客廳裡,歐陽軒靜靜地坐著,古色古香的陳設給人似一種優雅華貴的感覺,使得一向比較大大咧咧的歐陽軒也有些緊張拘束起來。

    安齊坐在歐陽軒的旁邊,扭頭看了一眼,不禁笑道:「怎麼,有些緊張?」

    「哪有?我這是興奮。」歐陽軒一口否認,頗有點臉不紅,氣不喘的鎮定。

    安齊嘴角微微撇出一絲笑意,點了點頭道:「這就好,待會總理來了,別丟我們龍組的臉!」

    「安啦,你老人家別扯我後腿就行了。」歐陽軒毫不客氣地回了一句。

    安齊無語,心道:這臭小子!

    忽地,門廳外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一名戴著眼鏡,滿臉笑意的和氣唐裝老人走了進來,身後則跟著四個身著墨西裝地大漢。

    「總理!」歐陽軒還要打量,安齊卻已經恭敬地站了起來。

    歐陽軒不敢再坐,也起身相迎。

    「噢,小安來了,坐、坐吧!」溫總理微笑著揮了揮手,舉止間有一種令人信服有威嚴氣度。

    「是,總理!」安齊示意一下,便和歐陽軒又坐了下來。

    卻不知歐陽軒心中在偷笑:小安!?嘿嘿,咱們地『a』也有今天,總理簡直像喚小朋友似的!

    溫總理接過一名工作人員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珠,笑道:「年紀大了,早上要出動走一走,不然一天都感到不舒服!」說著,溫總理看了看一旁的歐陽軒,笑道:「小安,這位小同志就是新派來的警衛麼?」

    「是的,總理。他叫歐陽軒,雖然新進龍組,但最近卻著實辦了幾件大案子,幹得很漂亮!」做為安齊的愛將,自然是要大大地誇獎一把,雖然有時候安齊被歐陽軒氣得肚皮都要漲破。

    「以後請總理多多指教!」歐陽軒站起身來,有些緊張地微微笑了笑。

    「噢,想起來了,你給我的報告上經常提到他。嗯,不錯的年輕人,很年輕啊,年輕就是好啊,年輕無煩惱,像我們這些老胳膊老腿的就不成了。」溫總理見歐陽軒有些拘謹,開起了玩笑。

    「呵呵呵,總理身體好得很,哪像老人!?」眾人笑了起來。

    這時,溫總理身後大漢中有一人走了出來,那粗曠的模樣嚇了歐陽軒一跳:一米九的個子,虎背熊腰,一顆光頭錚明刷亮,大眼睛,嘴巴也大大的,下巴上一圈淡淡的胳腮鬍子,簡直是一個現世的猛張飛。不過,人卻是很和氣,臉上始終是笑嘻嘻的。

    「歐陽,我是『金虎』,本名金正堂,隨便我叫吧,呵呵!」『金虎』笑了起來。

    「呵呵,今天又認識一個新同事,真是高興!」歐陽軒興奮地伸出手來,和金虎強有力的大手狠狠地握了握。

    這時,又有一名年輕人走了過來:中等個子,身材壯實,卻不顯得矮胖;臉孔方正,鼻子略高,相貌看起來非常平常,只是一雙眼睛顯得很銳利。

    「你好,歐陽,我叫徐莊,但大家習慣了叫我的外號『土龍』!」這相貌平平的年輕人竟然也是神秘龍組地一員。

    歐陽軒眨了眨眼,也握了握『土龍』的右手,感覺手感異常堅硬,就像握著一塊岩石一樣突兀,有些意外地道:「好硬的手!」

    「呵呵......」『金虎』開心地笑道:「這傢伙就靠一雙手吃飯,能不硬麼!?現在有了我們三人,總理的安全無憂了!」

    「嗯!」歐陽軒自信地點了點頭,奇異地雙瞳目閃爍著銳利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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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血戰東突 第四章 撞見岳父
  

    釣魚台國賓館。

    貴賓樓下。

    寒風呼嘯,刺骨生寒,但那滿園盛開的梅花卻綻放出雪白的花海,醉人的清香令人沉迷。

    歐陽軒有『三昧真火』護體,再次的天氣也不怕,所以倚著總理的紅旗轎車,百般無聊地竟然打起盹來。

    「嗨,歐陽。」忽地有人打了個招呼,歐陽軒睜眼一看,卻是總理的待衛劉鵬--一個修長凌厲的年輕人,神秘的中南海保鏢部隊中的一員!

    「有事?」歐陽軒愣了愣。

    「這個,」劉鵬皺了皺眉道:「雖然總理在貴賓樓裡會見外賓,但我們也不能放鬆警惕,打瞌睡更是不允許的!」

    歐陽軒撇了撇嘴,心中有些生氣,他本來就是生性灑脫、不服管教的人物,淡淡地道:「這你不用擔心,我睡著的時候也比你有警覺!」

    「你--」劉鵬大怒,濃眉一揚,但想了想歐陽軒並不是他手下的兵,論職權還和他平級,只好忍著氣道:「希望你認真些,要是出了什麼事,你擔待不起!」

    說完,劉鵬轉身走了。

    歐陽軒不屑地撇了撇嘴,又輕輕閉上了眼簾。

    「喂,」忽地有人拍了拍歐陽軒的肩膀,歐陽軒差點氣得跳起來,一轉頭怒道:「你煩不煩......呀,是你!」

    赫然便是龍組的搭檔金虎。

    金虎嘿嘿笑了笑,習慣性地摸了摸光亮的腦袋:「歐陽,你小子脾氣不小啊,看那劉侍衛長被你氣得鼓鼓的!」

    「嘿嘿,」歐陽軒樂了:「他拿中南海保鏢的要求套我們龍組身上,當然是自討沒趣!」

    「呵呵,」金虎笑了笑:「雖然如此,但我們責任重大,還是認真一些吧,免得給總理一個不好的印象!」

    「唉--」歐陽軒無奈地聳了聳肩,笑道:「好吧,認真點就是了,其實我就是睡著了,那警惕性也比那些所謂地『超級保鏢』強!」

    「噱!」土龍從一旁折了過來,低聲笑道:「小聲點,要是讓劉侍衛長聽見了,保不齊要跟你拚命。他們這些『超級保鏢』自尊心都強得很!」

    歐陽軒嚇了一跳,他雖然不怕打架,但要是真惹出禍來,那可就捅了大簍子了,只好撇了撇嘴道:「知道了!」

    就在這時,忽地左耳的微型耳麥中傳來聲音:「各組成員注意,總理會見完了外賓,已經準備出來,請各就各位!」

    歐陽軒聽出來,這是總理副侍衛長關銳的聲音,和劉鵬一樣都是鐵麵包公似的人物,整天黑著臉。

    霎那間,門外三輛紅旗轎車的車門全部被迅速打開,人人全力戒備。

    門廳裡一陣腳步聲響,總理在四名中南海保鏢地護衛下去了出來。

    歐陽軒看出來:四個保鏢像一個四邊形的四角一樣站立,將總理牢牢地護在正中,這是典型地保護要人方式。

    歐陽軒迅速用靈敏的感覺掃視了一下四周百米左右距離,沒有感覺到任何危險氣息的存在,這才放心地鬆了口氣。

    總理走到當中一輛紅旗轎車前,正在彎腰上車,忽地一側有車輛鳴笛而來,迅速駛到近處停下。

    眾人頓時緊張起來,恐怖襲擊的警告開始在耳旁迴響。

    「是外經貿部地車,不要緊張!」耳麥中傳來劉鵬的聲音,正緊張的歐陽軒心中笑了笑:娘的,緊張過頭了,有點草木皆兵的意思。釣魚台國賓守衛何等森嚴,恐怖分子哪那麼容易就混進來!

    「總理!」忽地,來車車門打開,走出一個相貌清朗、身材挺拔的中年男子來。

    「喲,是清遠啊!」總理笑了,忙迎了過去。

    歐陽軒此時卻是傻了眼,來的不是旁人,正是皇甫益玲有父親--皇甫清遠。

    「死了,死了,老丈人怎麼也來這裡!怎麼辦,怎麼辦?」歐陽軒慌了手腳,心裡面哇涼哇涼地。

    看總理已經迎了上去,歐陽軒不敢跟著,忙轉過身去,就想溜到一邊。

    誰知一頭撞到高大的金虎懷中,金虎一把將歐陽軒推回去,不解道:「喂,你小子暈頭了,連方向都搞不清了,是這邊!」

    「靠,我不知道是這邊嗎,慘了,慘了,低著頭,千萬莫要被子老丈人發覺!」歐陽軒磨磨蹭蹭地掩在人群中,低著頭,藏在了總理身後。

    「總理會見完了多哥的米多克總統麼!?」皇甫清遠和總理握了握手,笑道。

    「是啊,雙方談得很愉快,過兩天打算繼續深談。清遠,你是來談兩國經貿條約的麼?」總理一臉的春風,顯得很開心。

    「正是,兩國以前的經貿條約一直不完善,對我們中國的產品進入多哥很人些障礙。現在的米多克總統對我們中國很有感情,不抓緊這機會簽定優惠條約,那可是傻瓜了!」皇甫清遠笑咪咪地道。

    「那好,你忙吧,認真談,我還有外賓要見!」總理握了握皇甫清遠地手,就要告辭。

    「那總理慢走!」皇甫笑了笑,便在轉身。忽地瞥見總理身後某個身影似乎很眼熟,皺了皺眉,猛然想起來,驚道:「小軒!?」

    「砰--」正要轉身的歐陽軒身子一晃,險些一頭撞到地上,苦笑著抬起身道:「皇甫叔叔,是我!」

    「小軒,你,你怎麼在這裡?」皇甫清遠一臉的驚訝和不解--要不是他有非常好的眼力,恐怕剛才都不會注意到人群中低著頭、躲躲藏藏的歐陽軒。

    歐陽軒心中苦笑:他奶奶的,今天是犯了哪路太歲了,這麼哀!完了,完了,老丈人這關怎麼過啊。

    總理這時也驚訝地回過頭來,看著歐陽軒和皇甫清遠,不解地道:「你、你們認識?」

    皇甫清遠皺了皺眉,走到總理身邊低聲說了幾句。總理詫異而面帶笑容地看了看歐陽軒,微微點了點頭。

    「這個,歐陽啊,你跟皇甫部長到一旁談談。我產在這裡等你!」總理上前拍了拍歐陽軒的肩膀,忽地低聲說了一句:「小伙子,待會嘴巴放甜一些!」

    在歐陽軒詫異的臉色中,總理微笑著上了車。

    「小軒,你跟我來一下!」皇甫清遠板著臉道。

    「是,皇甫叔叔!」歐陽軒低著頭,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乖乖地跟著皇甫清遠走到了一旁。

    金虎和土龍二人面面豐覷。金虎道:「哥們,歐陽怎麼跟皇甫部長好像很熟的樣子?」

    土龍翻了翻眼睛,沒好氣地道:「你問我,我問誰?」

    金虎被嚥了一下,只好自顧地摸著光頭,一臉的不解。

    ......

    皇甫清遠和歐陽軒來到路旁的花圃中,一時兩人都有些沉默。

    身邊萬花怒放,一片雪海,那種驚人的淒美是堅韌而不屈地。

    終於還是皇甫清遠皺著眉頭先開口了:「小軒,你到底真正的身份是什麼?」

    歐陽軒躊躇了一下,有些囁嚅道:「這,皇甫叔叔,我有苦衷,不是故意要騙你和阿玲的?」

    皇甫清遠愣了愣,歎氣道:「那你是中南海保鏢?抑或是--」頓了頓,神色間越發凝重:「中--國--龍--組!」

    「中國龍組!」歐陽軒知道瞞不過去了,只好緩緩說了出來。

    皇甫清遠霎那間眉毛一揚,臉上一時充滿了複雜的神情:有高興,有讚賞,有擔心,有憂慮!

    「唉,這個阿玲不知道吧!?」皇甫清遠忽地問道。

    「是的!」歐陽軒微微低下頭,滿臉歉疚地道:「我一直告訴她我是國務院特別金融管理中心的顧問,她從來沒有懷疑過!」

    「那你知道你的這個絕密身份對自己,對阿玲都意味著什麼嗎?」皇甫清遠忽地嚴肅地道。

    「知道!」歐陽軒抬起頭來,正色道:「對自己意味著光榮和責任,意味著自己將永遠生活在黑暗中,為中華民族的存續和安寧做出浴血的戰鬥,這是一個沒有自我的職業。

    但對自己的親人來說,意味著她們隨時可能失去生命中最親的人,因為我們這些人可能隨時都不再擁有明天!而且,對親人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也是非常令人痛苦、令人歉疚的。」

    「你知道這個就好。」皇甫清遠歎了口氣道:「小軒,我只有阿玲這一個女兒,我不希望她日後大富大貴,只希望她能夠平平安安,只希望能夠有人代我好好照顧她一生。本來我很中意於你,可、可是你的職業,唉--」

    皇甫清遠長長地歎了口氣,臉上浮現出難言的憂傷。這個時候的他,根本不再像是一個老練沉穩的政治家,更多的是一位無比呵護自己兒女的慈父!

    歐陽軒面孔有些抽搐,咬了咬牙,痛苦地道:「皇甫叔叔,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您不用擔心!」

    「不,」皇甫清遠搖了搖頭,臉上現出了慈父般的柔情:「小軒,我不是要你和阿玲分手。阿玲的脾氣我瞭解,喜歡一個人就不會放棄,你要是硬和她分手地話,她會痛苦一輩子的。我只是希望你永遠都不要讓她知道你的真實身份,還有,好好對她,這是你欠她的!」

    「是、是的,」歐陽軒忽地流下淚來,哽咽著道:「您放心,我一輩子都會好好對阿玲的!」

    「唉,龍組的任務太過危險,這我有所耳聞!我只希望你在遇到危險時,能夠多想想阿玲,不要做無畏的犧牲,好嗎?」皇甫清遠拍了拍歐陽軒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

    「知道了,皇甫叔叔!」歐陽軒哽咽著點了點頭。

    「看你,那麼大人了,竟然還流淚。來,擦擦眼淚,回去執行任務吧,總理還在等你!」皇甫清遠從口袋中掏出一方手帕。

    歐陽軒接過手帕,擦乾淨眼淚,忽地沖皇甫清遠敬了個軍禮,便轉身大步離去了。

    「阿玲,不知道爸爸這樣做是對,還是錯?不過,小軒真的是很好的孩子。龍組啊,真正的『國之利器』!」皇甫清遠臉色有些迷茫,長長地歎了口氣。

    ......

    歐陽軒回到車隊中,打開車門,坐在了總理的身邊--這是安齊特意安排的,總理身邊必須要有一個最強的龍組戰士,以防止突發意外。

    前面副駕駛座上則是侍衛長劉鵬,看見歐陽軒眼角猶有淚痕,不禁詫異在看了看一臉平靜的總理。

    「怎麼,歐陽,皇甫部長罵你了?」總理和藹地道。

    「沒有,他只是要我好好對待阿玲,因為我欠她太多了!」歐陽軒臉色有些哀傷。

    劉鵬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總理卻有些沉默了,忽地拍了拍歐陽軒的肩膀,慨然道:「小伙子,你是軍人,就得有一顆堅強的心。想想我們中華的百姓們能夠過著幸福安康的日子,個人的得失又算得了什麼呢!?」

    「謝謝總理!」歐陽軒感激地點了點頭:「我明白這個道理,我會好好幹的!」

    「這就好,阿玲是個好姑娘,你好好珍惜。」總理高興地拍了拍歐陽軒的肩膀,轉頭對司機道:「開車,去人民大會堂!」

    「各車隊注意,總理要去人民大會堂,一部注意警戒!」劉鵬用耳麥發出了命令。

    隨即,威嚴的車隊迅速啟動,、駛出釣魚台國賓館,向人民大會堂方向駛去。

    歐陽軒靜靜地靠在後背上,看著總理略有些疲憊的背影,想想那無數值守艱苦邊疆的戰士,一顆心漸漸平靜下來:

    既然自己已經選擇了生活在黑暗中,那麼就讓我用一生的真誠來回饋關愛我的人吧!希望上天能夠聽見自己的心聲,讓自己和阿玲可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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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血戰東突 第五章 長安街大戰
  

    夜漸漸深了,長安街上也漸漸熱鬧起來,那種燈火輝煌、一片霓虹的壯麗景象讓人不禁感受這中國之心的繁榮。

    總理的車隊保持了平穩的速度向中南海駛去,歐陽軒平靜地看了眼窗外美麗的夜景,一時有些失落的感覺。

    總理這時正側頭看著歐陽軒,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想了想,忽地恍然大悟道:「噢,歐陽啊,今天是聖誕夜吧!?」

    「是的,總理,是聖誕!」歐陽軒微笑著點了點頭,指了指窗外道:「您看,外面很多商店都打出了聖誕的招牌,還有很多漂亮的聖誕樹!」

    「歐陽啊,聖誕夜應該是陪女孩子的好機會吧,卻讓你來陪我這個老頭子,真是委屈你了!」總理神色間有些歉意。

    歐陽軒感動得有些想哭:這可是一國總理啊,用得著向自己一個小兵兵道歉嗎!忙搖了搖頭,感激地道:「這不算什麼,比起您沒日沒夜的為國事操勞,我這點犧牲算什麼?」

    「呵呵,小伙子心胸寬廣是好事啊!」總理欣慰地笑了笑,忽地看見路旁摟抱在一起的情侶們,有些詼諧地問道:「只是你聖誕夜都不回去陪阿玲,她會不會對你大發脾氣啊!」

    「沒關係,我跟她說了,這些天部裡面有事。阿玲是很講道理的女孩子,沒關係的!」想起皇甫益玲的善解人意,歐陽軒心裡就暖洋洋地。

    「噢,那就好,不然我老人家心裡可就難過嘍!」總理開心在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劉鵬在耳麥中道:「各小組注意,車隊不久就要拐彎,請保持防狙擊速度!」

    「明白。」耳麥中傳來幾聲有力而清晰的回答。

    轉瞬間,車隊駛進長安街未尾,稍稍開始減速,就在這時,歐陽軒突然感到了一絲不妥,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倏然侵入他的意海。

    「危險!」歐陽軒大吼一聲,轉身就將總理撲倒在座位上。

    幾乎就在這一霎那,「砰--」一聲巨響傳來,紅旗車後窗的玻璃猛然炸裂,一顆銳利的子彈呼嘯著射入,沒有命中任何目標後死死鑽入了歐陽軒身後的車身上。

    「是重型狙擊步槍,有殺手!大家小心,全速通過危險地段!」劉鵬反應速度奇快,猛然大喝一聲。

    的確,總理乘坐的轎車都是重型防彈轎車,連玻璃都是特製防彈的,一般輕武器中也只有重型狙擊步槍能夠打穿。

    霎那間,經過嚴格訓練的車隊駕駛員們迅速提速,三輛紅旗大奔便像三隻發狂的野牛般猛然向前衝去。

    只可惜,剛剛從滿頭的碎玻璃中抬起頭來,驚詫的歐陽軒便看見一顆亮閃的光點拖著濃煙滾滾地軌跡急速飛向了第一輛車。

    「導彈!?」歐陽軒有了這個想法,耳旁使響起了一聲巨響--轟!

    劇烈的爆炸聲中,雖然第一輛車的駕駛員奮力躲閃,但也被導彈命中了車尾,倏忽間重重飛上了半空。

    「砰--」炸上天空的轎車翻滾著重重栽落地面,車身所有的玻璃瞬息間全部被震碎。濃煙滾滾中,殘車倒翻著橫在車道上,著名地長安大街瞬間一片狼籍。

    「吱--吱--」第二、第三紅旗車見勢不妙,立即緊急剎車。

    一陣怪異的尖叫聲中,兩輛紅旗車側向旋轉著堪堪在第一輛車的殘骸前停了下來,險些發生猛烈的碰撞。

    完了,第一輛車地乘員死定了,可憐『金虎』還在裡面!歐陽軒的腦海猛然迷糊一下,但迅速清醒過來:現在,第二、第三輛紅旗車堵在一起,只要敵人夠聰明,一顆導彈便可以解決所有問題,好狡猾、好陰毒的佈置!

    嚇得全身冷汗直冒的歐陽軒瘋狂大吼道:「快下車,敵人還會有導彈!」

    歐陽軒一腳踹開沉重的車門,抱著被震得頭暈腦漲的總理就竄上了大街。

    駕駛員和劉鵬反應也是奇快,二人立即棄車,一個側翻逃了出去。

    隨即,長安街右側的一幢高樓上又是亮起一個白點,拖著濃濃的白色軌跡,瞬息間撲到近前。

    「轟--」導彈命中第二輛紅旗車,頓時爆炸的巨大烈焰連第三輛紅旗車也一併吞沒。

    一時間,碎玻璃、碎鐵片漫天飛舞,到處都是飛灰地流星,分外壯觀。

    不過,幸好有了歐陽軒的提醒,第三輛車中的土龍、關銳和兩個中南海保鏢也及時逃了出來。

    「好險!」看著眼前一片火海的可怕場景,歐陽軒和眾人頓時嚇得一腦門子細毛汗:要是總理有個三長兩短,國家的損失可就大了,只是可惜了『金虎』和三位中南海保鏢了!

    這時,行駛在長安街上的其它車輛看見這可怕的一幕,哪還敢靠近,紛紛掉轉身,一溜煙的逃了個乾淨。一時交通秩序一片混亂,不時的車子重重地撞在一起,響起一片惡毒的咒罵聲。

    忽地,歐陽軒又感覺到了不安的氣息,大喝道:「狙擊手,大家小心!」

    「砰!」一聲極細的槍響傳來,剛從第三輛車中衝出的一名中南海保鏢應聲倒地,額頭現出了一個巨大的彈孔。

    「總理小心!」歐陽軒大驚,顧不得許多,一把將總理拉在了身後。

    「砰--」電光火石間,另一聲細微的槍響劃破了夜空--毒辣的彈頭目標直指歐陽軒。

    「火--」歐陽軒早的準備,暴喝一聲,雙掌向前一撐,一道『三昧真火』凝成的犀利火牆及時攔在了身前。

    「哧--」在『三昧真火』摧毀一切地可怕威力面前,子彈剛一沒入火網,便被炙烤得化為了黃色氣體。

    「保護總理!」劉鵬大喝一聲,搶到護著總理的歐陽軒身前,在隨身攜帶的一隻皮箱上按了一個按鈕:「喀嚓--」一聲,皮箱迅速展開,竟形成了一面輕便的鋼鐵盾牌,護住了總理。

    「呼--」歐陽收回了火牆,長長地歎了口氣,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緊張得全身的內衣都已經濕透。

    「總理,您沒事吧?」歐陽軒微微回過頭去,但仍保持著異常的警覺。

    總理這時已經回過神來,這位久經風浪的老人臉色非常平靜,昂然地站著,微微笑了笑:「小伙子,多謝你救了我一命,我很好!」

    歐陽軒高興地點了點頭,心這才稍稍放寬。

    這時,倖存的中南海保鏢不愧是精銳之旅,眾人迅速以殘車車骸為掩護,掏出隨身攜帶地輕便衝鋒鎗、手槍便向狙擊手藏身的方向猛烈開火。

    精準的射擊頓時打得敵狙擊手位置一片槍林彈雨,可怕的狙擊步槍立時啞了火:估計是非死即傷了!

    幹得漂亮!歐陽軒心中喝了聲彩,就在這時,『砰--』又響起一聲極細微的槍響,頂著盾牌的劉鵬猛然向後一退,大喝道:「敵狙擊手還在,繼續還擊,掩護總理撤離!」

    中南海保鏢們猛烈地還擊又開始了,直打得敵狙擊手位置火光四濺、煙塵亂飛。

    就在這時,一直蹲在殘車後的『土龍』忽地站起身來,手上赫然已經有了一支森冷的狙擊步槍,槍背上則裝著一支紅外夜視儀。

    「砰--」在敵狙擊手第五次槍聲響起時,『土龍』猛然從殘車後站起,冷靜地開火了!

    「啾--」對面樓頂上有人影應聲晃了一晃,翻滾著便從高樓上重重地摔了下來。

    「YES!」『土龍』狠狠地握了握右拳,忽地迅速掉轉槍口,衝著另一方向連開兩槍:「啾--啾--」

    便見對面樓頂有兩個人影晃了晃,一頭栽落下來,與此同時,一顆閃亮的光點劃著長長的濃煙一頭撞向了一側地長安街上,炸起一蓬驚天的塵土。

    「好厲害的槍法!」歐陽軒見『土龍』連敵方導彈手都幹掉了,不禁大為欽佩。

    「歐陽,好了,可以撤離!」『土龍』確定了附近沒有敵方狙擊手和導彈手以後,向歐陽軒大聲喝了一句。

    劉鵬向歐陽軒點了點頭,歐陽軒會意,迅速扶著面色鎮定的總理向後退去,準備撤入路邊地建築物裡。

    劉鵬則拎著盾牌,變步變趨地跟在歐陽軒身後,唯恐再有什麼閃失。

    其餘中南海保鏢和『土龍』則側身提著槍,緩緩後退著擋在劉鵬盾牌前面,小心翼翼地撤退著。

    就在這時,遠遠地響起了無數刺耳的警笛聲:在首都這樣重要的地點,有這般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警察還不如飛般趕來。

    但這時歐陽軒卻感覺輕鬆不起來,因為敵人真正的王牌--四名特異功能好手,還並沒有出現!

    果然,還沒走兩步,「轟隆--」一聲爆炸聲響起,路旁的一個下水道井蓋炸飛開來,而隨著紛飛的煙塵,卻躍出四個高大的人影。

    歐陽軒的目光何等銳利,立時看出四人都是高手:一個大鬍子,一個蓬頭,一個紅臉,一個高鼻樑,但同樣臉上充滿著殺氣,顯得異常凶悍。

    「哼,此路不通!溫祥,你舊日殺我多少東突志士,今天拿命來吧!」那大鬍子似乎是頭,臉色猙獰地道。

    歐陽軒感到不妙,將臉色依舊淡然地總理向劉鵬懷中一推,喝道:「退回去,這裡交給我和『土龍』!」

    劉鵬知道自己這些人不是特異功能人士的對手,急對關銳大喝一聲:「保護總理,撤!」

    關銳和剩下的兩名中南海保鏢忙扶著總理,在劉鵬的掩護下退了回去。

    「大批警察很快就到了,只要警察一趕到,總理就安全了。不過,看長安街此時混亂地交通情況,警察趕到還需要幾分鐘時間,這幾分鐘就讓我們來爭取吧!」歐陽軒看了一眼臉色鎮定地『土龍』,點了點頭。

    『土龍』會意,忽地舉起手中的狙擊槍,衝著身前四人就是快速開火:「啾--啾--啾--啾--」

    忽地,眼前的四名敵人突地一起消失了,隨著四道急閃的殘影,四股勁內撲面襲向歐陽軒和土龍。

    「好快的速度,連『土龍』都射不著他們。果然不愧是特異功能好手!」歐陽軒大喝一聲,兩拳烈焰翻飛,襲向身前的兩道殘影。

    土龍也迅速充槍,凌空飛踢,快若雷霆。

    ***

    「咦--」襲向歐陽軒的兩人詫異地輕哼一聲,不敢硬接,倏忽間退了開去,卻是那個大鬍子和蓬頭髮的。

    「沒想到你也是特異功能人士,好。那咱們就比比看,到底誰厲害!」大鬍子摸不著歐陽軒深淺,不敢近身肉博,便向身邊蓬頭髮的使了個眼色。

    蓬頭髮的大喝一聲:「好,我艾布.阿買提就看看你這個漢人有多厲害!真神阿拉在上,真神鎖鏈!」雙手呈爪狀,向前一探。

    忽地,歐陽軒感到四周響起銳利的尖鳴聲,似乎有什麼可怕的東西隱沒在黑暗中射了過來,急大喝一聲:「火--!」

    雙拳向四周快速連擊四拳,四道熊熊的火牆平推而出,迎向那銳利地尖鳴。

    「哧--哧--」似乎有什麼東西被『三昧真火』阻住,被可怕的靈火所焚燬。

    ***

    『土龍』雙腳飛踢,俱各踢空,兩個奇快的人影卻一左一右踢向土龍腰肋。

    『土龍』雙臂一格,「砰、砰」兩聲悶響中,不禁連退三步,而來襲的兩道身影卻只是微微退了一退。

    「可惡!」『土龍』終於看清了對面的來敵,卻是那紅臉和高鼻樑地漢子,憤怒地大喝一聲:「地龍引!」雙拳一擊,奮力錘在路面之上。

    「轟隆--」一聲巨響中,兩道強大的氣勁貫入地面,像是有兩條可怕的『地龍』在地層中穿梭一樣,劃過兩道快速翻捲的浮土,迅速襲向紅臉和高鼻樑二人。

    「這傢伙也會特功能!」紅臉和高鼻樑二人怒喝一聲,凌空一躍,便想閃避。

    『土龍』雙目中精光一閃,大喝一聲:「起--!」

    「砰--砰--」紅臉和高鼻樑身下猛然突起兩座粗壯地土石樁,狂峰突起般刺向二人。

    ***

    歐陽軒冷笑一聲:「什麼真神鎖鏈,看我打得你滿地找牙齒!火牆,去--」

    歐陽軒一拍手,四道火牆呼嘯著飛向大鬍子和阿布.艾買提,那可怕的烈焰照得二人臉色都綠了。

    艾布.阿買提大喝道:「不要硬接,這火有古怪!」

    大鬍子當然知道,艾布.阿買提的『真神鎖鏈』可是很犀利的異能--這是用四道可怕的靈勁鎖住敵人的四肢,然後輕鬆地便可將人拉個粉碎。可『真神鎖鏈』竟然突破不了歐陽軒的三昧真火,大鬍子就知道這個人不好對付。

    「嗖--嗖--」兩人身形一閃,便想躍過平推的火牆。

    歐陽軒臉色忽地猙獰起來,大喝一聲:「起--」

    猛然間,只有丈餘高的火牆火勢突然暴漲,一下子竄起三四丈高,毫不留情地將艾布.阿買提吞噬於其中。

    「啊--!」艾布.阿買提發出可怕地慘叫聲,瞬息間就被犀利的『三昧真火』炙為灰燼。

    ***

    「砰--砰--」兩座突起的土石樁重重地撞在了紅臉和高鼻樑漢子的身上。

    兩人悶哼一聲,口中噴出一口鮮血,雙雙重重栽倒在地。

    土石樁一擊即中,迅速遁回地下,消失無蹤。

    「哈哈哈,」『土龍』大笑:「今日必叫爾等宵小之輩盡喪此地!」

    紅臉大漢奮力躍起,抹了抹嘴角的血跡,大喝道:「禿那漢狗,休得猖狂,看我扎希姆地『萬刃穿心』!」雙掌一合,身上冬衣忽然炸裂,飛出十數點死色的寒星,尖嘯著襲向『土龍』。

    「厚土牆!」『土龍』雙掌一合,身邊地面猛然急速突起,化為一堵結實的土牆,擋住了那犀利的寒星。

    「奪--奪--奪--」扎希姆眼見得那十數點寒星全部沒入土中,未傷得『土龍』分毫,不由得大驚失色。

    「讓我來,」那高鼻樑漢子怒了,單指向天:「真神阿拉在上,你虔誠的信徒穆罕德向您請求力量賜與--聚能炮!」

    ***

    「艾布!」大鬍子痛呻一聲,半空中身形一晃,在火牆快在及身時突然消失了。

    歐陽軒大驚:哪裡去了!?正驚愕間,忽地身後惡風急響,急回頭已然不及,便覺一記重拳彷彿挾雜了地獄中襲來的寒氣般重重地打在了自己的背部。

    「砰--」歐陽軒悶哼一聲,一頭撞倒在自己的火牆附近,差點自己投進去。

    「呼--」歐陽軒急速躍起,嘴角微微滲出一絲血跡,再看身後,那大鬍子又不見了!

    「天,這傢伙會瞬間移動!還有,這傢伙的拳頭冰得像從地獄裡出來似地,要不是自己有『三昧真火』護體,恐怕剛才已經凍僵了,好可怕的異能!」歐陽軒雙手一合,四道火牆迅速回捲,護住了前後左右。

    「嗯,你瞬移再快,也突破不了『三昧真火』的可怕防線吧!」歐陽軒臉色猙獰,心中篤定地冷笑起來。

    就在這時,歐陽軒忽然又感到了危險的氣息,急抬頭仰望天空,大喝一聲:「在這裡!」

    雙拳猛然向空中遙擊出兩記火焰拳,形成了又一道熾烈的火牆沖天而去。

    「可惡--!」半空中響起大鬍子瘋狂的怒吼。

    隨即歐陽軒看見,一點『三昧真火』的余星擊中了大鬍子的左臂,迅速燃燒起來。

    ***

    「轟--」隨著穆罕德的怒吼,一道熾烈的白色興柱在其胸前形成,隨即像爆射的箭幕一樣衝向土牆。

    「砰--」一道劇烈地爆炸聲響起,『厚土牆』霎那間被聚能炮炸得粉碎,『土龍』也悶哼一聲,迅速倒飛出去,重重栽倒在地。

    「撲--」胸口劇痛間,『土龍』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

    「該死的漢狗,死吧!」扎希姆興奮地咆哮一聲,雙手一指,煙塵漫天中二幾點寒星復起,鋪頭蓋臉地射向土龍。

    『土龍』面如土色,大喝一聲:「遁--!」身形倏忽間消失於地面。

    但十數道寒星卻不依不饒地追入地下,發出一陣爆豆般的急響:「撲、撲、撲、撲......」

    「砰--」路上一處地面忽然炸裂開來,『土龍』從中躍出,右臂已然鮮血淋漓。

    「嗖嗖......」『土龍』立足未穩,背後十餘點寒點又怪叫躍出,如附骨之蛆般緊追不捨。

    不遠處,穆罕德第二發聚能炮已然將發。

    ***

    大鬍子見『三昧真火』從左臂向身上快速蔓延,心中大驚,一咬牙,右拳斜斬成刀,大喝一聲:「斬!」

    「哧--」冰寒的手刀劃中左臂關節,如擊朽木般頓時將左臂齊肩斬落。殘臂落在地上時,已罩上了一層雪白地寒霜,但隨即被酷烈的『三昧真火』燒為灰燼。

    大鬍子臉色慘白起來,聽著越來越近的警笛聲,又偷眼看了看扎希姆和穆罕德依然和土龍激烈地糾纏著,不禁心如死灰,狂吼一聲:「老子跟你拼了,真神阿拉保佑!」

    「嗖--」大鬍子的身影忽然再度消失,歐陽軒速度沒有會瞬移的大鬍子這樣快,但靈異的感覺卻能告訴他危險來自何方。

    「在這裡!」歐陽軒怒吼一聲,身邊火牆匯成一道巨大地火海狂捲而去。

    「哧--」大鬍子這回終於沒有逃脫歐陽軒的火網,被燒個正著,烈焰中慘叫一聲,迅速化為灰燼。

    到死,歐陽軒都沒有知道這大鬍子叫什麼名字!

    ***

    『土龍』陷入危險之中。

    就在這時,路中心第一輛紅旗轎車正猛烈燃燒的殘骸突然間凌空飛舞起來,不偏不倚地正砸在『土龍』的身後,發出驚天的巨響。

    緊接著,那十餘道追襲的寒星霎那間全部沒入殘骸之中,卻再無一點動靜。

    就在扎希姆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穆罕德大吼一聲:「聚能炮!」

    「轟--」又一道熾烈的白色光柱襲向『土龍』,那可怕地能量讓土龍明白:只要被正面擊中,除非他是神仙,否則必死無疑。

    「厚土牆!」無路可逃地土龍顧不得『厚土牆』擋不住敵人聚能炮的事實,只能拚命相抗。

    「砰--」『聚能炮』再次擊中『厚土牆』,不,應該是擊中『厚土牆』前的汽車殘骸才是。

    原來,就在聚能炮將要命中厚土牆的霎那,第一輛紅旗車的殘骸彷彿會瞬移一般迅速擋在了厚土牆前面。

    「轟--」汽車殘骸經不住聚能炮可怕能量的攻擊,立時化為無數星星點點地碎片、四散濺落。

    而在殘骸飛舞過後,『厚土牆』前卻站起了一個高大的人影,全身赤裸,金光閃閃,彷彿如黃金製成的巨人一般耀目生輝。

    赫然,這人竟然是一開始就被導彈命中的金虎。

    ***

    擊殺了大鬍子的歐陽軒剛趕了過來,猛然看見了這一場面,不禁大吃一驚道:「金、金虎,你沒死?」

    金光閃閃地『金虎』摸了摸光光的額頭,粗豪的面孔上得意洋洋:「我全身刀槍不入,一顆導彈算得了什麼!」

    歐陽軒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那你小子剛才那麼危險,不爬出來增援!?」

    「嘿嘿,憑你們兩個,那些什麼狙擊手的肯定能應付。而我就做奇兵,對付這些會異能地人渣就行了。」金虎粗豪的面孔上浮現出一絲狡猾的笑意。

    歐陽軒笑了,心道:沒想到這看似粗豪的傢伙竟還有這樣詭詐的心眼,真是老實人,騙死人!

    「靠,你小子真卑鄙,剛才差點害得我被人亂刀射死。」『土龍』收了『厚土牆』,重重地踹了一腳『金虎』的屁股。

    一時間,貼在金虎身上的十餘點寒星全震得掉了下來,卻是十餘柄錚亮的飛刀。

    一下子,扎希姆和穆罕德的臉色都變了:他們兩人都沒有殺死『土龍』,而歐陽軒一個人就幹掉了大鬍子和艾布.阿買提,這實力地差距已是顯而易見。

    看著視二人為無物的歐陽三人組自顧地談笑著,扎希姆和穆罕德鼻子都氣歪了。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面孔上已有絕死的神情,忽地異口同聲地大喝道:「為了真神--」

    歐陽軒心中冷笑,現在的局面已經被我們完全控制,總理的安全也得到了確保,難道還怕你們拚命不成!?

    「我說,剩下這兩個廢物,咱三個也不夠啊?」歐陽軒故意笑道:「不如咱們猜拳決定吧,輸了不准賴皮!」

    「沒門--!」金虎撇了撇嘴道:「香蕉你個芭辣,你都幹掉兩個了,我還沒開張。這個會金屬展品能地大紅臉猴子很對我的胃口,他是我的!」

    『土龍』慌了,忙道:「這個叫穆罕德的垃圾是我的,剛才我可吃了他老大的虧,說啥也得找回本來!」

    聽著越來越近的警笛聲,看著已有先頭的警察棄車從紛亂的人群中飛步趕了過來,歐陽軒苦笑道:「你們都包圓了,那我幹啥?」

    「嘿嘿,你小子掠陣吧!」高大的『金虎』摸了摸金光閃閃地光頭,一陣『奸笑』!

    歐陽軒鬱悶了,也感覺似乎不好再搶,只好聳了聳肩道:「好吧,不過,提醒你們一下,別全都打扁了,最好留個活口問話!」

    「嘿嘿,明白,我會好好疼惜他的!」金虎臉色猙獰,說得話卻是『溫情脈脈』。

    「嘿嘿,我暴力一點,我會擠得他卵黃都要出來!」『土龍』面帶微笑,說得話卻是粗俗不堪!

    扎希姆和穆罕德見歐陽軒三人像討論貨物似的把他們二人分了,直氣得三屍神暴跳、五雷神轟頂,狂吼一聲:「漢狗,老子跟你們拼了!」

    扎希姆面色鐵青,雙手向前一探,霎那間地面上無數汽車殘骸的碎片凌空浮起,像是無數顆微小的導彈一般鋪天蓋地襲向『金虎』。

    穆罕德也是怒了,口中喃喃的辭:「真神阿拉保佑,洗淨這些異教徒的罪孽,還我伊斯蘭一方靜土!雙擊聚能炮--!」雙手突然白光閃爍,熾烈的光弧叭叭作響中,迅速形成兩顆具有強大能量的光球。

    「殺--」隨著穆罕德的一聲暴喝,兩顆光球呼嘯作響,以雷霆萬鈞之勢撲向『土龍』。

    雖然扎希姆和穆罕德的聲勢驚人,但歐陽軒只是靜靜地站著,他相信『金虎』和『土龍』的實力應該應付得來,否則他們就不配是『中國龍組』的一員!

    ***

    『金虎』笑了,那漫天銳利的殘骸彷彿只是無害飄飛的積雪,粗曠的面孔上有著只是無比地自信和強悍。

    「停--」『金虎』只是伸出一隻手,一隻左手,霎那間扎希姆聚於空中的萬千殘骸立時像失去了活力的病菌一樣--萎了,在空中連動彈一絲一毫的活力都欠奉。

    「不、不可能!」扎希姆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敵人怎麼只用一隻手就能抑制住自己的異能,尋豈不是比自己強得太多!?

    「真神阿拉保佑--」扎希姆拼了,臉色霎那間由紅變紫,一股股強大的異能從其雙掌中湧出,試圖重新控制空中的汽車殘骸!

    忽地,空中原來靜止不動的殘骸猛烈顫抖起來,像是一群困獸似的開始劇烈掙扎起來。

    ***

    看著眼前撲來地兩顆巨大光球閃爍著熾目的光芒,『土龍』心中也頗為敬佩:這個恐怖分子,雖然人品不咋的,但這異能的確是犀利,正面扛連自己都扛不住!

    『土龍』一跺腳:「遁--」倏忽間,腳下死硬的路面陡地陷了下去,『土龍』也像風兒飄過地面一樣消了。

    「轟隆--」穆罕德兩顆巨大的光球失去了目標,一頭重重地紮在路面上,真炸出了兩個四五米直徑的大坑,漫天都是飛揚的泥沙和塵土。

    「乖乖了個龍的東,很猛嗎!」歐陽軒也有些心驚,不禁為『土龍』打起鼓來。

    「轟隆--」猛然間,穆罕德身後一處地面劇然炸裂,『土龍』矯健地身影從中躍出:「地龍卷--」

    在穆罕德倉促回轉,驚駭無比的眼神中,一大蓬沙石急速匯聚成一條巨大的土色『惡龍』,張開血盆大口,惡狠狠地噬了過來。

    「幹得漂亮,出其不意,掩其身後!」歐陽軒忍不住喝了聲彩。

    ***

    『金虎』臉色不變,冷笑一聲,緩緩探出了右手,大喝一聲:「香蕉你個芭辣!論異能,你們這些人渣只是螢火之光,也敢同日月爭輝!去死吧--」

    霎那間,天空中的萬千殘骸像爆發的岩漿似地迅速恢復了充沛的活力,只不過,控制權已經易手。

    在『金虎』的猛烈摧動下,萬千兀自還在燃燒的『火流星』呼嘯如雷地撲向扎希姆,那可怕的聲勢就像一枚巨型導彈侵臨地面!

    歐陽軒見得不妙,大叫道:「喂,手下留情,別......」

    說話間,已然遲發,萬千呼嘯的『火流星』爭先恐後地洞穿了扎希姆的軀體,瞬息間便將這癡心復國的恐怖分子射成了一推腥臭的碎肉。

    可憐,不知道扎希姆死前,會不會感到懺悔,亦或是對真神阿拉不再保佑他感到憤怒和不滿。

    扎希姆死了,死得不能再死了!『金虎』的臉也苦了起來,揉著手沖歐陽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個,失誤,失誤,殺得興起,收不住手了!」

    歐陽軒:「......」只好看著勿自還在戰鬥的『土龍』,大叫道:「喂,哥們,千萬記得留個活口啊!」

    「知道了--」『土龍』應了一聲,全身異能潮湧而出,控制了那巨大的『惡龍』迅速逼近穆罕德。

    穆罕德一時面如土色,他的『聚能炮』必須要有一點時間來匯聚能量,可『惡龍』逼近得太快,好像有點來不及了。

    無奈何,沒有條件硬著頭皮也要上啊,想起三名夥伴的慘死,穆罕德怒髮衝冠,狂吼一聲:「雙擊聚能炮--」

    雙手光弧亂射中,巨大的能量迅速彙集,在『惡龍』堪堪撲近已身的時候,兩顆巨大的光球猛然爆射而出,衝向那猙獰的沙石怪物!

    「轟隆--」穆罕德剛發出兩顆光球,可怕的沙石『惡龍』已然捲至,迸發出猛烈的爆炸聲。

    「啊--」穆罕德慘叫一聲,被爆炸的餘波擊中,倒飛出去四米多遠,鮮血狂噴地栽倒在地。

    『土龍』就好得許多,他離得很遠,是遙控『惡龍』攻擊的,但即便是這樣,也被爆炸的巨大能量沖得『蹬蹬蹬』連退三步,險些來了個不雅的屁敦!

    場外的『金虎』和歐陽軒互相看了一眼,笑了:『土龍』揚長避短,這場仗算是贏定了!

    「哈哈,小子,去死吧!」『土龍』很快回過神來,雙拳向身下猛力一轟:「四重地龍引!」

    「突--突--突--突--」四聲怪響傳來,四道兇猛的氣勁像四條翻捲著沙土的『地龍』一般怪叫著襲擊向穆罕德。

    穆罕德剛剛勉強爬起身來,四條『地龍』便已湧至:「轟--轟--轟--轟--」;四聲炸響中,四支沙石尖堆從地面迅猛探出,刺向穆罕德。

    在穆罕德無路可逃的絕望眼神中,四支沙石尖錐準確命中了目標!

    「砰--」穆罕德長長慘叫了一聲,口中鮮血狂噴,重重地飛向天空,然後再重重地栽落地面。

    再看其人,已是深度暈厥,氣息奄奄。

    而歐陽軒三人身後,大批警察蜂擁而至,已將總理團團保護起來。

    歐陽軒這時終於徹底鬆懈下來,看了看手錶:從襲擊發生開始,到現在結束,歷時不到十分鐘。可這十分鐘之內,其驚險卻是難以言表!好在一切都結束了,總理也安然無恙!

    歐陽軒脫下自己的西裝,遞給了還在眉飛色舞的『金虎』,好笑道:「喂,哥們,戰鬥已經結束,該考慮一下你赤身裸體的問題了!」

    『金虎』這才反應過來,在歐陽軒和『土龍』一種怪怪的眼神中,慌忙搶過西裝圍在了腰上,尷尬地笑道:「哈哈哈,失誤,失誤,歐陽,你別笑我,我聽說,你也有過的!」

    歐陽軒臉上的笑容頓時凍結,只有土龍笑得更開心了:「哈哈哈哈,你們兩個傢伙,真笑、笑死人......」

    歐陽軒和『金虎』大怒,一齊狠狠地揮了揮拳頭,渾身殺氣騰騰地。

    『土龍』吃了一嚇,忙摀住了嘴巴,但那似乎要抽筋的眼神中仍然笑意吟吟----歐陽軒鬱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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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伊莉的版主,你將獲得更高級和無限的權限。把你感興趣的版面一步步地發展和豐盛,那種滿足感等著你來嚐嚐喔。
第七卷 血戰東突 第六章 嚴酷的審訊
  

    龍組,秘密基地,審訊室。

    今天這個審訊室和黃曉明那時溫情脈脈的佈置不同:靠中間是一張特製的醫療床,穆罕德身上插著幾根療傷用的管線靜靜地躺在上面,他的四肢和頭部則都被超強的合金鋼鎖在了床榻上,以防有變;最讓人毛骨悚然的是,室內有歐陽軒和金虎兩名惡狠狠的彪形大漢也還罷了,病床邊竟然還有兩名不知抽吸著什麼液體的白袍醫生。

    「喂,」歐陽軒看著那兩個醫生從試管中吸取了什麼綠油油的奇怪液體,似乎要幫穆罕德注射,不禁有些納悶地低聲問金虎道:「哥們,這些特別研究組的傢伙要給這人渣打什麼藥呢?」

    金虎摸了摸光滑如鏡的大腦袋,低聲冷笑道:「這是Z-4藥劑,專門破壞人體活性細胞的,一針下去,任何人一周之內都別想動上一個指頭。」

    「噢,」歐陽軒點了點頭,瞭解道:「也好,這樣審問時安全一些,畢竟這傢伙是大大的危險分子!」

    這時,一名醫生將針管刺入穆罕德的皮下靜脈裡,將藥劑緩緩推射了進去。

    約摸等了大概兩分鐘,兩外醫生向歐陽軒和金虎點了點頭。

    「打一針強心劑,把他弄清!」金虎興奮起來,彷彿有暴力傾向似的握緊了雙拳,霎那間似乎響起一片關節摩擦的「嘎嘣」聲。

    兩個醫生點了點頭,又幫著穆罕德注射了一針強心劑。

    很快,不到兩分鐘,重傷暈厥的穆罕德從沉睡中漸漸甦醒過來,剛一睜開眼睛,便看見了身邊的歐陽軒和金虎二人。

    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穆罕德怒吼一聲,便要掙扎起來拚命,但也不知怎麼,全身上下竟然連一點力氣都沒有,甚至連抬頭的勁都像泥牛入海似的消失了。

    歐陽軒見狀冷笑道:「不能玩命了吧?我們龍組要是連你都對付不了,那也不用再混了,說吧,把你們的幕後反指使者說出來,還有,老巢在哪裡?有多少人?如果你痛快的話,或許我們可以饒你不死!」

    「你們這些該死的漢人,休想我說出一個字來!」憤怒的穆罕德臉色猙獰得可怕。

    歐陽軒大怒:「到現在還執迷不悟,突厥早完了不知幾千年了,還想為它招魂?失心瘋了不是。瞧你們幹的事情,到處殺人放火,到處恐怖襲擊,這就是你們的建國手段!?中央政府對你們哪點不好!?」

    「你們這些漢狗,侵佔了我們突厥人的土地,竟然還敢大言不慚。我們就是要以暴易暴,殺光你們這些漢狗!」穆罕德神情瘋狂,似乎已經豁出去了,只求速死。

    這一下,把歐陽軒、金虎,甚至兩名醫生都激怒了。

    「香蕉你個芭辣!王八蛋,看來不讓你嘗點厲害,你是不知道馬王爺長幾只眼!」脾氣暴跳地金虎再也忍不住了,擼起袖子就要『修理』穆罕穆德。

    歐陽軒忽地明白過來,喝道:「金虎,等等!」

    「幹什麼?」金虎怒沖沖地回過頭來。

    「這傢伙在故意激怒我們,他想死,以保守秘密!」歐陽軒何等的聰明,銳利的目光已經洞察到了穆罕穆德的內心。

    「呵呵呵,」金虎突然笑了起來:「好小子,差點被你氣暈了頭。歐陽,你放心,我有分寸!」

    說著,金虎走上前去,『含情脈脈』地拉起了穆罕穆德的左手,嘖嘖稱歎道:「香蕉你個芭辣!小樣,你的手還指嫩的嗎,不知道待會捏起來會有多痛?」

    看著相貌粗豪的金虎細聲細氣的說話方式,穆罕穆德不由自禁地打了個寒噤,忍不住恐懼地道:「你、你們中國人不是說不能刑訊逼供的嗎?你們是暴徒,你們沒有人權!」

    「呵呵呵,我們的人權只是對人講的,你這種數典忘祖的畜牲基本不在此列!」歐陽軒冷笑道:「何況,我們也不是警察,我們是凌駕法律之上的『中國龍組』!金虎,看你的啦,安組說一定要撬開他的嘴巴,好徹底摧毀他們的組織。」

    「明白!」金虎的臉色霎那間變得猙獰起來,兩隻手指捏著穆罕穆德的一隻指頭便開始緩緩用勁。

    「啊--」穆罕穆德猛然慘叫起來,便見金虎地兩隻手指散發出淡淡的金光,只捏得穆罕穆德的指頭發出慘人的崩響。

    「說不說?」金虎的問話很簡短。

    「不說,我操你祖宗!」穆罕穆德忍痛大呼。

    「喀嚓--」金虎憤怒,猛一用力,穆罕穆德的指骨立時暴碎,疼得其眼淚、鼻涕一起橫流,別提有多淒慘了。

    金虎冷冷地又捏住了穆罕穆德又一根指頭,繼續問道:「說不說,你沒有多少時間的。」

    「我死也不說,你們省省吧!」穆罕穆德豁出去了,瘋狂地大叫起來。

    「喀嚓--」憤怒的金虎猛然發力,穆罕穆德另一根指頭也『光榮下崗』了!

    「啊--」穆罕穆德長長地慘叫一聲,口中噴血,暈厥過去。

    可以想見,金虎的手有多重,十指連心的痛楚又有多深。

    「香蕉你個芭辣,沒有用。」金虎懊悔的搖了搖頭:「這傢伙是死硬恐怖分子,連死都不怕,用刑不管用!」

    歐陽軒皺起了眉頭:「這怎麼辦?」

    這時,一個醫生在一旁冷笑道:「你們不用擔心,對付這種死硬分子我們也有辦法。」

    「噢,什麼辦法?」歐陽軒和金虎大喜過望。

    「我們剛剛研志成功了新型的迷幻藥劑,任何人只要注射以後,要不了一分鍾意識就會陷入無主境界,喪失自我。這時,任何人問他話,他都會乖乖地答出所知道的答案。只是,這藥劑的毒性較大,使用後會對人的神經造成巨大損害。「醫生冷冷地道。

    」噢,太好了,快給他注射!「歐陽軒對這種恐怖分子可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要不是還要套出他心中的秘密,早就一把掐死了。

    兩名醫生點了點頭,從身邊的藥劑盒裡鄭重地取出了一管紅色的試劑,緩緩吸入針管,在穆罕穆德地皮下靜脈注射進去。

    不一會兒,穆罕穆德悠悠醒轉,只是神情有些呆滯,眼光有些朦朧,看著歐陽軒等人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

    藥劑生效了!

    歐陽軒看了一眼金虎,金虎很『溫柔』地問道:「穆罕穆德,以真神的名義告訴我,你們是東突哪個組織?」

    「真神萬歲!」穆罕穆德條件反射似地喊了一句,隨即嚴肅地道:「我們是東突厥斯坦人民陣線的勇士。」

    歐陽軒狠狠地握了握拳頭,難掩一臉的興奮之色,隨即坐下來,用電腦在穆罕穆德的檔案下面開始記錄。

    「那你們的總部在哪裡?有多少分部?各有多少人?」金虎又問。

    「我們的總部在阿富汗賈拉拉巴德以西的山裡,有三百多人。在中國XJ地塔克拉瑪干沙漠邊緣還有一個分部,大概一百多人!」穆罕穆德回答得霎是老實,再沒有剛才頑抗到底的勇悍。

    歐陽軒暗暗心驚:好強悍的迷幻藥劑,要是換了自己,不知道能不能抗得住!當下,定了定神,認真記錄。

    「那你們的首領是誰?真神阿拉很想知道這位勇士的名字!」金虎諄諄誘導,顯得很有經驗。

    穆罕穆德忽然興奮起來,昂然道:「我們的首領是偉大的東突勇士--阿卜杜拉.阿里!他讓中國人聞風喪膽,將會是我們突厥人最偉大的建國者!」

    「丫丫個呸的,老子恨不得一巴掌抽死你!」歐陽軒氣得差點跳起來,鼻子都歪了。

    金虎臉色也有些猙獰,強壓下火氣,又問道:「親愛的穆罕穆德,真神阿拉想知道,你們這次來的四個異能勇士,除了你是東突人民陣線的勇士外,都叫什麼?來自什麼組織?」

    穆罕穆德努力想了想,有些呆滯的眼神顯得很是滑稽:「嗯,那個紅臉的叫扎希姆,好像是什麼土國秘密機構的,那個蓬頭的叫艾布.阿買提,大鬍子叫庫思比.賈拉姆,都是我們阿拉伯聖者本.拉登的麾下勇士!」

    歐陽軒和金虎對視一眼,臉色有些震驚:果然,這個小小的東突人民陣線沒有這麼強的實力--可以一次派出四名異能高手,背後還真有其它強大勢力的影子!

    金虎想了想,又問了穆罕穆德幾個問題,穆罕穆德一一回答。

    最後,金虎知道了想知道的一切,向歐陽軒點了點頭:「可以了,向『H』和『a』報告吧!」

    「那這個人渣怎麼處理?」歐陽軒保存了下電腦中的資料,皺了皺眉。

    「這個人渣肯定是死刑,但為了顧忌國際影響,只能秘密執行,就讓特別研究組進行人道毀滅吧。」金虎微微笑了笑,不過這笑容卻是『死神的微笑』。

    歐陽軒點了點頭,有些遺憾沒能親手宰了這種數典忘祖的人渣,微微笑了笑道:「走吧,去見領導,噢,對了,昨晚在長安街上的那番大戰怎麼善後,那可是很多市民都看見了的?」

    金虎哈哈大笑道:「這個啊,容易解決。當時總理被我們嚴密保護著,應該沒有市民看見總理的面孔,知曉內情的都是內部人,只要下達一級禁口令,沒人敢洩露。對外呢,就說是在拍電影,動手了先進的特技,效果賊好就是了!」

    歐陽軒愕然:「這、這百姓們能相信!?」

    「嘿嘿,不信能怎地,他們上哪去求證!?更何況,國務院將此事對各電視、媒體都下達了禁口令,統一了報導口徑,市民們都是健忘的,很快就不記得了!」金虎很有經驗地笑了:「這種類似的事情,我們以前處理過多次,放心吧,沒問題!」

    歐陽軒聽了心中苦笑,唉,有時候,百姓們真的很無知啊。莫非,這便是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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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12-26 08:04 PM|只看該作者
第七卷 血戰東突 第七章 巨龍之怒
  

    快到中午,歐陽軒疲憊地開著車回到了學校。

    剛一進房間,便一頭倒在床上--昨夜一聲大戰,再加上連夜審訊穆罕穆德,可把他累壞了。

    歐陽軒隨手給皇甫益玲發了個短消息,然後一雙眼睛便睜不開了,秒秒鐘時間便進入了呼呼大睡的狀態。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歐陽軒只覺得鼻樑前一陣癢癢,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阿--阿--阿欠--」

    一下子,歐陽軒醒了,睜開朦朧的睡眼,便看見一副如花的笑臉正關心地看著他,正是皇甫益玲。

    「啊--」歐陽軒伸了個懶腰,笑道:「玲玲,你來了,幾天沒見,想死我了!來,親一個!」

    抱著皇甫益玲,便將嘴巴豬哥似的湊了過去。

    「不行,你看你,臉也沒洗,牙也沒刷,不讓你親!」皇甫益玲一下子將玉手按在了歐陽軒的面孔上,消滅了他不軌的企圖。

    「好吧,好吧。」歐陽軒鬱悶地爬起身來,到衛生間去洗漱了。

    一會兒工夫,歐陽軒出來了,還換了身乾淨的衣服,重新恢復了那個精力旺盛、神采飛揚的帥哥形象。

    「歐陽,快來,我給你帶了好吃的!」皇甫益玲笑著沖歐陽軒招了招手。

    歐陽軒大喜,巴巴地湊了過去,點頭哈腰地道:「哈哈,玲玲真是關心我,帶了什麼好吃的?呵呵,餃子啊,我聞聞,嗯,芹菜豬肉餡的吧!?嘿嘿,我喜歡!」

    說著,歐陽軒突然湊過嘴,在皇甫益玲的臉頰上狠狠『啃』了一口。

    「壞蛋,壞蛋,又偷襲我!」皇甫益玲有此害羞,狠狠地捶了歐陽軒兩下。

    歐陽軒只當撓癢,自顧津津有味地吃起餃子來,一邊吃一邊點頭:「嗯,好吃,好吃,阿玲,這餃子誰家的,手藝蠻好的,以後記得帶我去吃。」

    見打不痛皮厚的歐陽軒,皇甫益玲也就不打了,滿懷愛意地用雙手撐著下巴,看著歐陽軒狼吞虎嚥地大吃大嚼。忽地,皇甫益玲笑道:「歐陽,知道這餃子是誰包的嗎?我媽包的!」

    「呃--」歐陽軒一驚,一個餃子差點卡在喉嚨裡,忙拍了拍胸口,將這個『調皮分子』嚥了下去,愕然道:「丈母娘包的!?呵,呵,她老人家可真是關心我啊,幸福呢!」

    「是啊,本來我家今天包餃子吃,聽說你還沒吃飯,我就從家裡帶了些來。」皇甫益玲一臉的溫情。

    「嗯?你上午沒上課,回家了?」歐陽軒愣了愣。

    「是啊,老爸讓我回去的,他說,你今天應該回來了,晚上他想見你!」皇甫益玲有些不解地道:「歐陽,老爸幹嗎突然想見你呢?」

    「唔--」歐陽軒有些慌神,忙道:「噢,這個啊,不太清楚。也許,他老人家嫌你煩了,想早點把你嫁我吧。呵呵!」說到這裡,歐陽軒嘻笑起來。

    皇甫益玲的臉色霎那間紅得滴血,惱羞成怒地一頓猛捶歐陽軒,嗔道:「叫你胡說,叫你胡說!」

    歐陽軒這時吃得差不多飽了,立時滿臉痛苦狀,一頭倒在床上,大叫道:「死了,死了,有人謀害親夫了!」

    皇甫益玲更羞了:「你還說,你還說!」粉拳如雨點般打來。

    歐陽軒看皇甫益玲嬌嗔地模樣分外可愛,不禁心癢難耐,一把便將她霸道地摟入懷中,然後『惡狠狠』地用自己的嘴堵住了那一張香甜地櫻唇。

    「唔--唔--」皇甫益玲勉強掙扎了兩下,霎那間便迷醉在那奇異的甜美中,反而緊緊地抱住了歐陽軒。

    良久,良久,吻得幾乎喘不過氣來的兩人終於分了開來,歐陽軒有些暈乎乎地砸了砸嘴:「這感覺--真爽!」

    「壞蛋,就知道欺負我。」皇甫益玲紅著臉縮在歐陽軒懷中,有氣無力地擂了他一拳。

    「嘿嘿--」歐陽軒得意地笑了,忽地想到晚上要見老丈人,那頭立時大了起來。

    ***

    晚上。

    「老爸,我回來了。」一進客廳,皇甫益玲便撇了歐陽軒,跑到皇甫清遠身邊撒嬌去了。

    「回來了。」皇甫清遠慈愛地笑了笑,對有些忐忑不安地歐陽軒招了招手:「小軒,別站著,坐啊!」

    「謝謝皇甫叔叔。」歐陽軒坐了下來,內心裡非常緊張,不知道這老丈人要跟自己談些什麼。

    「玲玲,你媽和張姨在做晚飯,很忙,你去幫一手,我跟小軒單獨談談。」皇甫清遠轉向皇甫益玲,微笑著道。

    皇甫益玲轉了轉秀眸,偏著腦袋撒嬌道:「老爸,你要跟歐陽談什麼啊?你不許欺負他,不然我不依啊!」說著,拉著皇甫清遠的胳膊晃啊晃啊的。

    皇甫清遠被晃得有些頭暈,苦笑著求饒道:「別晃了,再晃你爸這兩根老骨頭就要散架了。我跟小軒有正經事要談,是金融研究上面的,老爸向你保證不欺負他,這總好了吧?」

    皇甫益玲這才放心了,高興地道:「好吧,你們談,我去做飯。」

    小丫頭向歐陽軒做了個鬼臉,款款地去了。

    客廳中一時沉寂下來。

    歐陽軒沒有先說話,等皇甫清遠先開口。其實要他先說話,他也不知道說什麼。

    「小軒啊,」還是皇甫清遠先開口了,臉色有些嚴肅:「你知道今晚我想跟你談什麼嗎?」

    歐陽軒搓了搓手,臉色有些不安,點了點頭道:「大概可以猜出一點,皇甫叔叔想跟我談談龍組的事情吧?」

    「嗯,」皇甫清遠有些憂鬱地點了點頭:「前兩天在釣魚台,因事起倉促,沒能跟你仔細談談。昨晚我突然聽到總理遇襲、多名保鏢殉職的消息,可把我嚇了一身冷汗,唯恐你出了意外,阿玲會痛不欲生,好在聽總理說你沒有事情,我才放了心。」

    「對不起,讓您擔心了。」歐陽軒低著頭,頗為歉疚。

    「唉--,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小軒,阿玲很喜歡你,我又沒有兒子,現在便將你當半個兒子看,關心你自然是應該的!」皇甫清遠說得很誠懇,卻有些歎息道:「只是你的工作危險性太大,讓我一顆心始終放不下來啊,要是阿玲也知道了,不知道她會擔心成什麼樣子。而且,你的真實身份,我連你高阿姨也沒敢告訴,也怕她為你擔心啊。」

    「皇甫叔叔,」歐陽軒神色有些黯然:「我知道我欠阿玲的,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待她,希望這樣能彌補一下我心中的歉疚。其實,為國家效力,一直是我小時候的夢想,但卻沒想到命運會安排我戰鬥在最黑暗的領域,連表明自己的身份都不行。但我,仍然為自己的身份而自豪!」

    「龍組每個成員都是國之瑰寶,這我當然清楚,你很了不起,但就是因為這樣,我才為你擔心。小軒,其實我倒是願意你能普通一點,這樣我心裡反倒會更高興一些。」皇甫清遠這時真像歐陽軒的父親,充滿著關切和疼愛。

    「皇甫叔叔,謝謝您的關心。」歐陽軒有些哽咽了,堅強的他最經受不了的便是親情的牽掛。

    皇甫清遠這時卻笑了:「唉,小軒,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能流鼻涕啊,快別哭,否則,待會阿玲回來,看見你流淚的樣子,可要埋怨死我了!」

    歐陽軒大悟,忙定了定神。

    「小軒,這次東突恐怖分子敢冒天下之大不為,襲擊我政府總理,國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皇甫清遠神色忽地嚴肅起來:「據我估計,國家一定會展開大國之怒,向這些恐怖分子猛烈還擊。小軒,你們龍組很可能擔當此次的『國之利刃』。」

    歐陽軒明白了:「皇甫叔叔,你今晚讓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吧?」

    「是的,你們審訊的結果我們高層已經知道了,正在研究如何反擊。」皇甫清遠嚴肅地道:「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次回擊肯定雷霆萬鈞,誓要斬草除根。小軒,如果你被選上了,一定要注意安全,畢竟深入敵後太過危險。」

    歐陽軒神色一懍:遠襲千里,為國殺敵,這是每個熱血男兒的夢想。但想到危險性,仍然有些額頭冒汗,點頭道:「是的,皇甫叔叔,我一定注意。」

    「嗯,別的話我也不多說了。如果你被選上,在做戰的時候,不要逞匹夫之勇,一定要多用腦子。畢竟只有保全了自己,然後才可殺敵致勝。」皇甫清遠到底是過來人,唯恐歐陽軒年青人頭腦發熱,語重心長地道。

    「知道了,皇甫叔叔,我一定都記住您的話。」歐陽軒感到心中熱執的,非常感動。

    就在這時,皇甫益玲興沖沖地跑了進來:「老爸,歐陽,開飯了,開飯了。」

    老練的皇甫清遠馬上換成了笑臉,大笑道:「小軒,開飯了,開飯了,今晚咱們要好好喝上幾杯,就算是為你壯行吧。」

    皇甫益玲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道:「老爸你說什麼呢?歐陽又要去哪?」

    皇甫清遠笑著道:「他呀,奉命要去一個遙遠的地方,去辦一件大案。小玲啊,你又要單相思幾天嘍!」

    皇甫益玲的臉頓時紅了,嗔道:「我才不想他呢,他就知道欺負我。」

    「呵呵呵......」室內頓一片笑聲,連剛進來的高宛秋也笑了。

    皇甫益玲霎那間明白了什麼,臉色羞得如海棠依春一般嬌艷。

    ***

    傍晚,龍組第一會議室。

    歐陽軒、『風刃』、『金虎』、『土龍』四人全穿著黑色西裝,筆直地站著,臉上一臉肅殺和強悍。

    在他們身前,是龍組首席長官『H』-張光遠。

    『H』臉色肅穆,挺直的身板殺氣騰騰,用鏗鏘有力地聲音宣佈著:「經政府高層內部決議:東突人民陣線妄想利用血腥襲擊和恐怖行為進行分裂國家的罪惡活動,此舉已自絕於中國十三億人民,自絕於中華民族。為了維護中華民族地團結和完整,中央決定:由龍組派遺四名好手秘密遠赴XJ和阿富汗,徹底剷除此撮恐怖分子!此令,2007年12月25日下午。」

    聽到這裡,歐陽軒熱血沸騰起來:皇甫叔叔說得沒錯,國家果然迅速做出反應,要給那些不知好歹的跳樑小丑以雷霆一擊了。

    就在這裡,張光遠鄭重宣佈:「經龍組黨委研究決定,此次奉命遠征,將由你們四人作為『國之利刃』,有沒有信心完成任務?」

    「有!」歐陽軒四人異口同聲地大吼一句,年青的面孔上一片赤紅,心緒已被沸騰的熱血和強烈的民族自豪感所點燃。

    「很好,給你們一個小時的準備時間,直升機已在頂樓待命!」張光遠殺氣騰騰的臉色忽地平緩下來,淡淡地道:「小伙子們,任務艱巨,多多保重。你們四個人去,我希望回來時,還是四個人!」

    「是!」歐陽軒四人眼睛有些濕潤,一齊鄭重敬了個軍禮,然後轉身回到積壓自在龍組的宿舍,簡單收拾了一下。

    一會兒工夫,歐陽軒便已經準備完畢了,想了想,他拔通了皇甫益玲的電話,柔聲道:「阿玲,是我,歐陽,嗯,剛剛接到部門的命令,要去遠方出差,時間不會很久,三四天吧,不要擔心,乖乖等著我,還有,天氣冷了,記得多穿些衣服。嗯,我會自己照顧自己的,親愛的,我掛了!」

    歐陽軒合上電話,臉上的柔情霎那間被冰冷和肅殺所取代。

    他輕輕推開門,門外,『風刃』三人背著行囊已經在等候著他。

    四人沉默著互相點了點頭,大步走向天台。

    天台上,山風呼嘯,陰寒刺骨,在一片明亮的光柱中,眼前竟然有無數晶瑩的東西在飄灑--下雪了。

    「轟隆隆......」天台正中,一架Z-8直升機已然啟動,巨大的螺旋漿像是憤怒的司風巨神般捲起漫天飛舞的雪花。

    空氣中,霎那間彷彿被悲愴和雄壯這兩種氣氛所充滿,令歐陽軒有一種欲發狂長嘯的衝動。

    雪花中,一身軍裝的『H』靜靜地站著,這個嚴厲的老人此時充滿了軍人的剛強和威嚴。忽地,『H』向四人鄭重行了個軍禮,大聲道:「此舉事關國家尊嚴和榮譽,拜託了!」

    「保證完成任務!」歐陽軒四人大叫一聲,敬了個軍禮後,一一上了直升機。

    很快,登機梯升起,巨大的Z-8搖晃著臃腫的身軀,緩緩升起於空中,迅速消失在蒼茫的雪夜裡。

    巨龍,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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