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河邊草 -【將血】《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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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90755 發表於 2010-1-1 09:41 PM

第三卷 失意自有心胸 第一百二十二章 頑劣(二)

    玉兔東昇,金烏西落,天色昏黃。

    趙石已經身在竹林之內,這竹林顯見是由高手匠人栽制而成,竹子雖不是很多,但錯錯落落,幾步之外便看不見其他東西的,滿眼蒼翠碧綠,微風吹過,枝葉悉悉索索,到真是個避暑的好地方。

    但是現在,趙石卻從其中嗅出了危險,面臨著可能隨時到來的危險,趙石精神立即集中了起來,也並不去想是什麼人跟他過不去,為什麼這些人會埋伏在這竹林當中。

    身子微微移動,便閃進了暗影之中,這些人以為在竹林當中能伏擊得了他卻是大錯特錯了,若是在空曠之處,躲無可躲,對於趙石來說還存在一定的危險,但在這竹林當中,簡直就是特種戰士作戰的天堂。

    身子伏低,側耳聽了一陣,身形便猛的竄了出去,幾步間便來到側前方一株老竹的後面,一個黑影聽見聲響,愕然轉頭,嘴張的老大,不過只是瞬息之間,一隻仿若鐵鉗般的手掌就已經攥住了他的脖子,將他的一聲驚呼生生扼在了喉嚨裡面。

    對於敵人,趙石從來不會有半點的心軟,手上只一用力,咯的一聲脆響,便捏碎對方的喉骨。對方地身子瞬即掙動了一下。接著便軟了下來,順手接過對方手上地武器,身子一閃間便又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站在一顆竹子的後面。趙石好像已經與這黑暗融為了一體,但他本人卻是皺著眉頭撫摸著手上的奪來地傢伙,有刀鋒,有刀柄,但輕飄飄的,顛在手裡。好像沒有一絲兒的重量,表面上也沒有任何金屬的質感,木頭的?趙石眉頭挑了挑,看來是一群來找麻煩的,自己下手好像有些重了,若是在前世,既然殺了人,當然是一不做二不休。這竹林便沒有一個人能走出去,但現在嘛,這裡是景王府,殺人滅口好像不太妥當。將景王府鬧個天翻地覆可不是他進京地目的……

    正在他思索間,林中埋伏著的人們卻已經沉不住氣了。明明知道對方進了竹林,這時卻沒有一點的動靜,那人更沒像他們想像的一樣大搖大擺的穿林而過。

    「人呢?是不是又出去了?」

    「沒看見啊,我就說不在這林子裡教訓他吧,還不如找上門去,也不至於……

    「就你膽子大?悶頭打他一頓也就罷了,若是讓他看見你人影,告到王爺那裡去,你小子還活不活了?」……

    聲音越來越大,顯然是一群烏合之眾來的。

    「都出來吧,人都沒了,還躲著幹嘛,都找找,看看他還在林子裡嗎?」一個尖利霸道的聲音響起,一聽便是出自一個孩子之口。

    林子裡立即悉悉索索地聲音大響了起來,不一時便出來一聲驚叫,「劉二,你躺這裡幹嘛?人嚇人嚇死人知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你他娘……

    聲音嘎然而止,接著便是重物落地的聲音,趙石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走了出來,他現在已經息了殺心,也便不再隱藏身形,手下更沒有下殺手了,至於先前死的那個傢伙嘛,看樣子只是個王府家丁或是護衛來地,想來死個家丁那位景王也不會跟自己為難才是,他本就視人命如草籽,這個時代偏偏又是一個人命賤如螻蟻的時代,看起來當真是很適合他了。

    大踏步走了出來,正有一人迎面跟他打了一個照面,那人愕然地表情就像是突然見了鬼一般,趙石到也沒跟他客氣什麼,一拳上去便將他擂倒在地,他現在力氣已經大的異乎尋常,雖是控制了再控制,但只一下,還是將這人擊飛了有三四米遠近,估計臉上的零件是保不住幾個了,再看了看手裡已經斷掉了的木刀,趙石搖了搖頭,剛才一下下去,刀斷人倒,力氣還是使的大了些,也不知那人的腦袋能不能禁得住這麼一下,若是死了,只能怪他倒

    —

    驚呼聲此起彼伏,但都刻意的壓抑著,想來也是不願讓人發覺的,趙石嘴角翹了翹,聽到那個孩子的聲音時他就已經明白,說不準是那位要自己來教訓的小王爺來了,這樣的見面到是別開生面了些,但紈褲子弟嘛,身邊有些惡狗也是正常的,出主意,充打手就是這些人了,打起這樣的人來,就是手下留情,也不能讓他們好過了的。

    人群漸漸聚集,大約有十幾個人的樣子,那個臉上挨了一拳的傢伙躺的位置最是醒目,一個傢伙被他絆了一下,這個傢伙膽子頗大,回身將對方的身體翻了過來,接著微光一看,激靈靈打了個哆嗦,一屁股便已經坐在了地上,聲音已經打了顫,「王福兒……福兒……~。殺人啊……

    人群一陣騷動,但立即被人群身後的童音壓了下去,「什麼死不死的,上去,上去,圍著幹什麼?往死裡給我打,讓他知道知道王府的規矩。」

    人群立即往上一湧,接下來林子中便是一片混亂,揮手抓住一個傢伙的手腕,手臂上一用力,就已經將對方百十多斤的身體甩了起來,卡嚓一聲,對方的關節根本承受不住這樣的巨力,立即便已經斷了開來,在對方一聲慘叫的同時,趙石就像是揮舞著一件人形兵器,狠狠的將另一個人直接拍倒的地上,換來另一聲淒慘的嚎叫。

    伴隨著骨節被卸開,或是骨頭被打碎的聲音,本來還很靜謐的竹林當中立即充斥了鬼哭狼嚎的聲音。

    並沒有費太大的手腳,林子裡的人就已經倒了一地,又急走了兩步,將轉身遇跑的小小身影一把提在手裡,不理對方的哭叫,漫步在林中走了一圈,一人腦袋上給了一腳,除了手裡提的這個小傢伙有些吵鬧意外,竹林之中總算又安靜了下來。

    「大.|。我是小王爺,我要去告訴父王,讓他抄了你的家,砍了你的腦袋,快放了我……

    趙石卻沒有理他,周圍看了看,這麼大的動靜竟是沒有一個人過來查看一下,看來這些傢伙行事到還真是下了力氣。

    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的控制好力道,照著提在手裡的這位小王爺的肩窩就戳了一下,他對孩子可沒什麼經驗,聽說這位小王爺只有九歲,這樣的小孩子,還是王爺家的孩子,身份顯赫,從他說話就能看得出來,手下人的死活根本不放在他的眼裡的,對於這樣一個小傢伙該怎麼來對待,他也有些頭疼,不過他做事向來簡單粗暴慣了,被對方嚷的有些心煩,立即不輕不重的戳了對方一下。

    「啊……膜,「你……殺了你……

    趙石冷哼了一聲,又是一下戳了過去,他對人體結構瞭若指掌,專找那不受力且不會留下傷痕的地方下手,力道不重,但疼起來卻是要人命的。

    又戳了兩下,這位小王爺生來便是錦衣玉食,頤指氣使,要什麼有什麼,哪裡受過這等的苦楚,先前還憑著自己是小王爺,不能在一個奴才面前掉了臉子,再加上眼前這人雖然兇猛的好像一隻野獸,但總歸不敢傷了他的,有了這樣的想法,雖是被對方提在手中,但嘴裡卻一句軟話兒也沒有。

    待得撐了兩下過後,再被一指頭戳在肋骨上面,只覺得從小到現在,便是父王手裡的籐條打在身上也沒有這般的疼法,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但這小小的身子裡自有一股狠勁,雖然是哭的唏哩嘩啦,嘴裡楞是連一句討饒的話兒也不說,但相比方才狠話不斷,現在卻是一句也不出口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s90755 發表於 2010-1-1 09:42 PM

第三卷 失意自有心胸 第一百二十三章 頑劣(三)

    手裡提著一個人,但趙石走起路來仿若平常,絲毫沒有累贅的感覺,三轉兩轉,便已經到了竹林深處,經這一番的折騰,天色又暗了些,繡林本來不小,若是平常人沒準便能迷路,但趙石只是出入了兩次,屋子所在的方位便已經記得清清楚楚,幾乎沒有任何的停留,便已經來到了住處跟前。

    屋子裡已經亮起了***,這時趙石才記起好像這裡已經有了自己四個私有財產,來到近前,趙石眼光一閃,這裡的幾間小屋建在竹林當中,自然要的就是個閒寧雅致,六間屋子並不是齊齊整整,那樣一來,卻要使這周圍的景色減色不少了,所以這幾間屋子皆是相隔而成,就像這繡林般,錯錯落落,並不挨牆靠北的。

    這時在主屋門前,卻是好大的陣勢,四個婢女緊緊靠在屋門處,相隔不遠,則是那幾個粗使下人,這些人估計已經被手裡這位小王爺帶人告誡過了,都老老實實呆在這裡,不過也不敢回自己的屋子,眼巴巴的瞅著林子方向,期待著有什麼兩全齊美的結果出現。

    當看見一個人影出現在視線之內,這些人也沒等看清楚是誰,呼啦啦便跪倒了一地,身子瑟瑟發抖,對於他們這些下人來說,不管這場架誰打贏了,他們的結果好像都好不到哪裡去。

    趙石現在卻沒有理會他們心情的意思,啪,將手裡提著的孩子扔在地上。這位小王爺猝不及防之下。摔了個結實,立即響起一聲痛叫,哭聲隨即又嘹亮了許多。

    「你們四個。掌起***……邊地四個女婢,接著道:「剩下地人去林子裡把人都給我抬回來,記著不要叫嚷,不然……=|比,「就當作什麼都沒看見,我保你們平安無事……去吧。還愣著幹什麼?」

    這些下人本就已經六神無主,這個時候聽見他的聲音,被指派幹這幹那,卻是立即行動,沒有半點地拖泥帶水。

    十幾個府中下人打扮的傢伙被抬到了小屋前面,當然了,如今這幾個抬人的臉色也比這些躺下的傢伙們好不到哪裡去,一個個都是臉青唇白。好像遊魂兒一樣,黑暗中雖然看不清地上躺著的這些人的死活,但奇形怪狀地姿勢,還有撲鼻的血腥味兒。以及幾個觸手已經冰冷的軀體,自然嚇得他們膽落魂喪。心裡直念阿彌陀佛,沒有昏過去就已經算他們膽子夠大了。

    至於看清楚眼前這個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孩子就是府裡高高在上的小王爺,這些下人更是兩股戰戰,先就又跪了下來,口裡喊著小王爺,他們這些下人根本不明白上位者的心思,若是聰明人便應視若未見……

    若是這位小王爺再年長些,這個時候的狼狽樣子讓人看見,不定這些人是個什麼下場,但此時的李全壽不過九歲,還是孩童心性,雖然從小便是頤指氣使,不將下面地人當人看,但更多的是胡作非為,卻缺少心機,這時被人欺負了,正哭的歡實,心裡還有些恐懼,立即便發作在了這些下人的頭上,「滾,看什麼看……再看就把你們地眼珠子挖出來餵狗……

    嚇得下人們立即躲得遠遠的,再看這位新來地主人一副鎮定如恆的模樣,不知是個什麼來頭,這出去報信的心思也便淡了,當把林子中所有人都抬到這裡之後,卻是一個人也沒少的。

    屋子之前已經由四個婢女掌著燈籠,照的通亮,只是燈光隨著她們不自主的顫抖晃動的厲害,再加上那位小王爺不間斷的號哭聲,顯得分外的怪異。

    「你們都回自己屋裡去,這裡沒你們什麼事兒了,管好自己的嘴巴,去吧,對了,把燈籠留下。」這一聲出口,四下裡的人是如蒙大赦,立即作鳥獸散,頃刻之間屋子前面就已經只剩下了趙石和這位小王爺,還有一地橫七豎八擺放,有若屍體的傢伙們。

    等眾人都走了個淨光,趙石才漫步來到李全壽的身前,盯著他看了良久,這位小王爺長的唇紅齒白,眼睛細長,眸光靈動,現在雖說衣衫凌亂,眼圈紅腫,滿臉鼻涕眼淚的,頗為的狼狽,但模樣周正,看上去很是討喜,到是沒有什麼行諸於外的兇惡之氣。

    李全壽看著眼前這個有生以來頭一次遇見的第一等大惡人,一雙冰冷如同刀鋒般的眸子好像要把自己零剮碎割了,雖然十成十的肯定對方不敢真的傷害自己,但還是不由畏懼非常,他現在心裡已是大大的後悔,他從宮裡回來,便聽說父王又給自己找了個伴讀,起先到也沒怎在意,但到了父王面前,卻說什麼要以兄侍之,心裡便不怎服氣,又經人一挑撥,便帶了人來這裡尋事,沒成想這人卻是如此的凶橫,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小王爺的身份。

    他這個年紀的孩子,到也沒有什麼險惡的心思,只是府裡少有人管教於他,又弄走了幾個先生,便越發的變本加厲起來,時常以欺人為樂,身邊又圍著一群諂上之徒,常此以往下去,到真說不準會長成什麼樣子。

    但今日碰見了比他更凶,比他更惡之人,若是常人家的孩子,要麼再也不敢生事,要麼心裡只念著報仇,但他畢竟是景王世子,想的卻與那些孩子大相逕庭,心裡後悔畏懼之餘,不免覺得以後若是讓這人跟在自己身後,不知要多威風,反正肯定是要比帶著十幾個此時躺在地上的傢伙強的多了,過後一定要向父王說上一

    這個傢伙聽自己的話……難道是鐵作地?戳在身上真叫個疼。若是叫他戳那位六哥幾下。也不知他敢不敢?

    趙石可不知道眼前這個眼淚流個不停地小傢伙心裡轉著這些古怪的念頭,只是晃了晃手指,冷冷道了一句:「別哭了。聽著讓人心煩。」

    李全壽也知再是硬頂沒有自己的好果子吃地,也是哭的有些累了,聲音立止,就連眼淚也立馬停了下來,只是哭的有些久了,身子一抽一抽的。嗓子裡冒出些哽咽來。

    「大惡人,他們……轉的快,稍微去了些恐懼之心,便問了一句出來,而且一不小心,連大惡人這個心裡想地名頭也叫了出來。

    趙石繞著這些人轉了一圈,挨個探了探鼻息,死了三個。剩下的都還能喘氣,趙石心裡暗凜,力道還是不能控制的很好,就是手下留情的情況下。還是打死了兩個,看來以後得再接再勵才行。

    「是哪個叫你來找麻煩的?」這個孩子的表現到也讓他有些驚訝。這麼會兒功夫就回過了神兒來,甚至還敢跟自己說話,不得不說他勇氣可嘉了,從頭到尾也沒說一句軟話出來,在趙石的眼裡,這個孩子的骨氣到也不小,心裡便也少了許多地厭惡。

    —

    李全壽嘴巴動了動,猶豫了一下,眼珠兒轉來轉去,最後終是大聲道:「我不會說的,你就算再來戳我,我也一個字兒都不告訴你……=一句,「你自己問他們吧,別來戳我,戳他們吧……」

    這小子心思轉的到快,暗自說了一句,「他們都是你身邊地人?」

    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有幾個是劉副都頭派過來的,說對付你有他們幾個就足夠了……都頭說的……也不是……

    「劉副都頭是什麼人?」

    這回李全壽卻是閉緊了嘴巴,一句話也不說了。

    趙石也不去管它,閃眼間見到一個傢伙動了動,這個傢伙穿是一身太監服飾,二十歲左右年紀,在這一群人裡顯眼的很。

    趙石上去一把把他拎了起來,正反兩個耳光下去,這人就已經哭嚎開了,「不要打了,再打就要死人了,好漢爺,好漢爺,你問什麼我就說什麼……著一股陰柔之氣,聽得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作惡的人總有幾個幫兇,而孩子若是犯錯,那麼,總是與他周圍的人和事有關,在前世便有教唆犯這麼一說的,在趙石的觀念中,本來就沒有善惡的分別,他只是十分厭惡一個特定的人群,在前世這個人群便是黑社會了,而在這個時代,也有城狐社鼠一說,而這些人正好沾了個邊兒。

    這個孩子是小王爺,他不能輕動,但好像這些躺著的傢伙們都是無足輕重的樣子,自然便算他們倒霉了。

    眼看這個傢伙呱噪的厲害,抬手便是一巴掌扇了過去,這個姓吳的太監是李全壽的貼身侍候太監,每個王子或是皇子生下來便調撥一兩個小太監過去貼身伺候的,而李全壽身邊自也不會少了。

    這次來找趙石的麻煩,還真就確實不關他的事兒,雖然他平日也給小王爺出出主意什麼的,但說起來,他們這些五根不全之人,身份卑賤,行事向來小心翼翼,這眼力價更是不能不靈光,趙石一入府便受此優待看重,他是一萬個不想惹這麻煩的。

    但小王爺身邊不只他一個人不是,那位劉副都頭的表侄便掛著一個小王爺侍讀的名頭兒,天天跟在小王爺的屁股後頭,還什麼主意都敢出,逢迎巴結更是一等一的勤快,比他這個正牌兒奴才還奴才,很得小王爺歡喜的,這次的事兒便是他挑的頭兒,至於心思嘛,他這個在王府中也呆了九年的人自然清楚的緊,王虎身為王府護衛總都頭已經有些年了,很是得王爺器重的,眼瞅著就快放出去為官了,至於總都頭這個位置除了他劉副都頭還真沒別人,這回可好,王爺出去一趟,卻是帶回來一個這麼一位,連王虎都得讓位置了,他一個副手還能怎麼著?他自然是懷恨在心的,明面上不能把人家怎麼,但暗地裡這手段可不就來了嗎?

    在林子裡眼瞅著十幾個平日裡趾高氣揚,欺負這個,欺負那個的傢伙們就像是紙糊的一般被人打的那叫一個慘,他吳太監自恃挨不起那麼一下兩下,護著小王爺轉身就跑,但那人太過凶狠了些,追上來就是一拳打的他背上,那一下就好像被鐵錘狠狠掄中一般,立即就讓他眼前一黑,背過了氣去。

    醒過來時暈頭漲腦,背上好像被烙鐵烙了一般的疼痛,嘴裡更是有一股濃濃的腥味,胸口悶漲噁心,那難受勁就別提了。

    迷迷糊糊的聽見小王爺說什麼劉副都頭,只是動了動手腳,好麼,兩個耳光下來,打的他是耳鳴眼花,他這人機靈慣了,立馬想到了關節所在,不過還沒等他買好,又是一個耳光過來,這一下可是其重無比,本來站起來的身子打橫被扇倒在地,天旋地轉間,撲的吐出一口血來,血裡還夾雜著白花花的幾顆牙齒,這個罪可是受大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90755 發表於 2010-1-1 09:42 PM

第三卷 失意自有心胸 第一百二十四章 頑劣(四)

    全壽在旁邊看了也是一陣牙疼,這才知道方才不過是下,大惡人已經是手下留情,若是被這樣一巴掌扇上一下,乖乖,以後吃飯也就沒那麼香了。

    挨了這幾下,吳太監也知道眼前這人是個不講道理的主兒,心中實是已經畏懼到了極點,哼哼了兩聲,本待在地上裝死,腳上更是狠狠蹬噠了兩下在身旁一個傢伙的身上,希望來個禍水東引,這份心思和機靈也實在是難得的很了,奈何趙石便是認準了他,一把又將他拎了起來,面對這個將自己拎來拎去,仿若無物一般的傢伙,吳太監心裡哀歎,知道再挨上一下估計自己性命難保,嘴裡如同倒豆子一般說了開來,只求這些話能有那麼一句兩句說在點子上,保住小命兒要緊。

    「劉副都頭是府裡的護衛頭兒,是娘娘從娘家帶過來的人手,功夫很高,但不如王都頭以及李護衛,他在王府已經有些年了,很得娘娘的信重,本來過上一兩年,等王都頭出府為官,他便是這府裡的護衛頭領了,你這次一來便頂了王都頭的位置,擋了他的前程,他心中懷恨,所以才叫自己的侄子慫恿小王爺來這裡找你的麻煩,實在不關我的事情,不要再打了,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命了……中帶紫,紫中帶綠,五顏六色,在這***照耀之下。著實好像厲鬼一般。不過這厲鬼說話有些含糊不清,還害怕的厲害罷了。

    趙石也沒想到一進王府,便惹了這麼些人的嫉恨。先是那些文人士子,再是這個什麼劉副都頭,一個王府中便已是利益糾纏,如此複雜,那若是出了景王府,真還不知得有多少明槍暗箭在等著。此時地趙石,確實覺得自己有些勢單力孤了些。

    在地上地人堆裡掃了一眼,這位吳太監雖然雙眼已經被擠的只剩下了一條縫隙,但這察言觀色的本事卻是半點未減,顫巍巍指著其中一個快速道:「他叫劉道,我們都管他叫劉二,他就是劉副都頭地侄子,最不是東西的一個人……

    還待再詆毀上兩句。但脖領子一緊,呼吸有些困難,立馬停住了嘴巴。

    趙石上去看了看,這人脖子耷拉著。嘴裡流出些血絲,眼睛瞪的老大。可不就是一開始便被他捏碎喉嚨的那個傢伙嗎,這人也是倒霉,為了向自己族叔邀功,自然是打算衝在前面,好多打上兩下的,沒成想卻成了離趙石最近的人,也死地最快。

    接下來李全壽和吳太監兩個以及還喘氣的傢伙們算是領略了一番趙石的手段,挨著個兒的被趙石整治了一遍,地上的牙齒撿起來便能湊出一副有餘,到了最後,吳太監甚至覺得自己算是這裡除了小王爺以外最幸運的一個了,起碼胳膊腿兒什麼的都沒斷不是?只是背上被錘了一下,臉上挨了幾巴掌,作太監的,哪個不是左臉挨了巴掌,右臉便得湊上去?面子什麼地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討人歡喜才是,劉二死了,死的好啊,這以後便沒人搶著說那奉承話兒,端茶遞水兒的也沒人跟他搶著幹了,只要不再碰上眼前這樣凶橫地傢伙,以後的日子看樣子能過得輕鬆許多了。

    他也看出來了,眼前這人問地雖然有些零碎,有時還讓人摸不著頭腦,但聽來聽去還是讓他明白一件事,越是給小王爺出主意多的,這人下手越重。

    他不知道這人依仗著什麼?整治起小王爺身邊的人來如此的肆無忌憚,便是王爺親自過問,也不會如此的激烈,這人確實有些瘋狂的架勢,讓人望之生懼。

    不過這些傢伙說的都是真的?還真沒看出來,這些傢伙私底下竟然幹出了這麼多齷齪事情,平日裡自己怎麼就沒注意呢?

    不過趙石現在卻沒有理會他們這些人心裡的複雜心思,在一個面前一個傢伙的身上將手中染上的鮮血擦了擦,以他看來,這些人連戰士的邊也不沾,問起話來輕鬆之極,以他的審問技巧,也是想知道什麼就知道什麼,對方撒沒撒謊更是一看便知,連測謊儀都不用的。

    一把將李全壽又拎了過來,此時這位小王爺已經小臉兒煞白,眼珠兒雖然還轉個不停,但卻盡量迴避面前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可見今晚的事情給他的衝擊已是不小。

    被趙石抓起來,身子掙動了幾下,沒奈何一個孩子的力量比起現在的趙石來,簡直就是螞蟻和大象的區別,幾下掙扎不動,這位小王爺也便老實了下來。

    該是為今晚的事情劃上一個句號的時候了,趙石心中暗自想道。

    手按在李全壽的腦袋上,強行將他的臉正了過來,指著一個身體微胖,如今更是胖了一圈,年紀也不算大的傢伙道:「看看你身邊的這些人,這個傢伙也是從小跟你一起長大的,時不時的便要偷府裡的東西出去變賣,得來銀錢便去和人對賭,這樣的人說不准什麼時候就會被人收買,屬於最不可信之列……

    「再看看這個,藉著王府的名頭,在外面已經霸佔了兩處房產,弄了三個小妾,雖然還沒出人命,讓人找上門兒來,但那是早晚的事情,屬於仗勢欺人的豪奴之列,我生平最恨的就是這樣的人,所以下手重了些……

    「再看看這個,府內執事的子侄,他是不是每每會私下裡給你一些銀錢花用?那些都是從府裡支給的,他們叔侄卻要貪下大半兒,給你的不過是些零花兒罷了,靠著這些,他們在府外已經攢下了

    家產,還開了一座酒樓。仗著府裡的名頭。強買強作了……

    「再看看這個,不得了,表面上看上去很老實地一個人。給你出主意最多地也是他吧?側妃曲夫人派下來的人,為的什麼不言自明瞭,王爺這家產好像現在就有人已經惦記上了地……沒有兄弟,不代表以後沒有,這位曲夫人到是想的長遠。」

    「再說說這幾個,惡事也沒少作了。不過充其量接你的名頭欺負欺負人罷了,這到沒什麼,只能算是狗仗人勢罷了,至於對你忠心的,是一個也沒有,嗯,這個太監還沒問完……

    還沒等他有所動作,這位吳太監一個激靈靈打了個冷戰。連滾帶爬的來到李全壽的身前,一把就把對方地腿抱在了懷裡,鼻涕眼淚是沒命價的往下流,「小主子。您這回得給奴才作個證,奴才是從小自宮裡派到王府的。可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干係,平時行事小心謹慎,就怕壞了王府的名聲,就是這次的事情,也不關奴才什麼事兒的,奴才不還勸您來嗎?這位外來的大人很得王爺地信重,讓您不要來找他麻煩,但劉二說什麼來著?他說伴讀不是那麼好當的,總要讓……先懂些規矩才行……給奴才做主啊……|是再挨上兩下,以後可就再也服侍不了您了,小王爺……」

    —

    小王爺李全壽瞅著眼前跪了一地,形象一個比一個淒慘的下人,他才多大年紀,不過九歲罷了,正是一個將要懂事兒卻沒懂事地尷尬年齡,一般來說,處在他這個年紀的孩子,好壞不分,道理懂上一點,卻沒有什麼分辨能力。

    但他畢竟是在王府長大,宮裡也是常去,見到地,聽到的東西比平常孩子要多到不敢想像,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但要真的說起來,懂事最早的卻還是這些在平常人眼裡的紈褲子弟們。

    所以李全壽年紀雖小,但事情懂的卻是不少,只是平日少了人來管教,性子難免乖戾,聽了這許多東西,自己身邊的人竟是各壞心思,平日裡都恭恭順順的,嘴裡和抹了蜜一樣,卻沒一個是真心對自己好的,心中早已經怒不可遏,但今晚頭一次見了這般血淋淋的場面,死人更是頭一次離自己如此之近,這般滋味卻不怎好受,對於趙石更是畏懼到了極點,才沒有當場發作出來,這時被吳太監抱住大腿,再也忍不住,照著對方青紫的臉上就是一巴掌,接著便是拳打腳踢。

    「你們這些天殺的奴才,說的話沒一句是真的,各個都騙我,我殺了你們這些狗東西。」

    不過還沒等他發洩完全,脖領子一緊,又被人提在了手中,趙石皺了皺眉頭,奴才這個詞兒聽起來有些扎耳,他有些想再給這位小王爺幾下子,削削他的威風,不過隨即放下了這個念頭,跟個孩子較勁兒沒什麼意思。

    轉臉對那位倒霉的吳太監道:「你去把董管家請到這裡來,別驚動其他人。」

    這位吳太監剛剛還躺在地上裝死,這會兒聽了他這話,立即爬起來跑的飛快,像只中了箭的兔子,幾乎是頃刻之間便沒了人影兒。

    將手裡提著的李全壽放下,趙石覺得應該跟這個孩子溝通一下了,畢竟以後的日子裡,相處的時間好像還長的很,有這麼個孩子老是被人竄叨著跟自己作對,很是麻煩。

    不過想來想去,跟個孩子說上些什麼是一點頭緒也無,到是這位小王爺被他不錯眼的盯著,有些不自在和害怕,先開了口,「大……趙石?以後要作我的伴讀?」

    歪著腦袋小心的打量著趙石,臉上雖還有些畏懼之色,但小王爺的架子還是拿了出來,見趙石沒有答話兒,只是轉過臉去,瞅著地上的一堆人,那神色好像正在琢磨著再找哪裡下手的樣子,不由嚥了一口唾沫下肚兒。

    「你當我的伴讀也不是不行,但我們得先說好了,你……你以後得聽我的,不能像他們一樣騙我,尤其是不能再拿指頭戳我,那有多疼你知道不知道?還有,沒什麼事兒別出手打人,這個樣子太噁心人了。

    不過你可真厲害,那幾個傢伙都是府裡的護衛,平時看上去很厲害的樣子,沒想到被你一下便打倒了,以後這功夫你得教我……

    他這裡是越說越順流,還生就了個自來熟的性子,說話一多,這恐懼之心便消散了不少,比手畫腳的,興奮的不行,竟是立馬把才纔的不愉快扔在一旁,也算得上是個異類了。

    啪,腦袋上已經挨了一下,「你.我?」兩隻小胳膊立即抱住了腦袋,大聲問道。

    趙石則冷冷道:「看看你手下這些人,有什麼值得高興的?我要是你,就找一把刀,挨個兒切過去,小打小鬧的,至少要留下一隻手來,至於這幾個,怎麼也得把腦袋留下才行了,這樣的話才能讓別人不敢騙你,這要是在軍中,憑著一個身份,就想別人跟著你出生入死的,那可行不通。」...<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90755 發表於 2010-1-1 09:42 PM

第三卷 失意自有心胸 第一百二十五章 斗

    這位小王爺鼓緊了腮幫子,憋了半天的氣,手腳顫動,好像得了癲,不過最後還是洩了氣,將小手搖的跟風車般相仿,嘴裡卻是振振有辭,「我聽人說了,握大權者,掌人生死,當慎用其權,不可肆意殺戮,好殺者徒具威勢,而不可久,當以恩義結之,以德行服之,才是王道……

    嗯,軍中行霸道之事自無不可,但這王府中嘛……這麼個殺法兒,好像要出大亂子的.|在趙石臉上轉個不停,有些得意,不過讓他失望的是趙石只是楞了楞,卻對他這生平第一次的宏論不置可否。

    不過趙石還是認真的審視了一遍這位小王爺,這是從始至終的審視,一個細節也不放過,就像是前世時挑選隊友,這個孩子說出的話好像在背書本,不過卻為自己找了個很好的借口,當真是不能小瞧了。

    可以看出,這孩子有著超出他年齡的冷酷無情,這是一直處於上位的原因,也有所處環境的影響,這毋庸置疑。

    心思機敏,很善於跟人打交道,雖然手段還有些稚嫩,但不可否認的,一個九歲的孩子。能跟一個身上還散發著血腥味地人站地如此之近。還侃侃而談,語氣中透著一股誘惑和勸服的味道,有些人會認為這是一種變態的表現。但對於一個將來地掌權者來說,無疑是一種難能可貴的品質。

    但他畢竟年幼,還不能很好的利用自己的身份和權力,提出的條件也很幼稚,讓人能輕而易舉的看穿他地想法和目的,而且說出來的話裡。缺少了至關重要的利誘。

    不過讓趙石最感討厭的,還是他臉上時常露出的玩世不恭的笑容,一個孩子有這樣的笑容只能說他正處在叛逆期,天不怕地不怕,幹出來地都是蠢事而且不可理喻。

    趙石隨即嘴角微挑,算是笑了一下,「你說的不錯,不過這些道理你是從哪裡學來的?」

    這也算是誇獎了?這位小王爺在心裡撇了撇嘴。不過卻還是有些得意的,身子跳了跳,作漫不經意狀道:「那些老先生滿嘴都是這些東西,聽著聽著也就熟悉了。你以後就知道了,那些老先生滿嘴之乎者也地。聽著就讓人厭煩,動不動還拿出些大道理來教訓人,到了父王面前就又都成了一群磕頭蟲,在我面前到是神氣的很,我就不願看他們那副德性,上次那個姓張地老頭兒還是這個傢伙出主意趕走的……」

    說到這裡,在地上的一個傢伙身上又踩了兩腳,才接著說道:「趕走一個來一個,父王也不嫌煩,這次聽說府上又來了一個,你得幫我出個主意將他也弄走了才好,若是成了,這府裡的丫頭,除了娘親身邊的幾個以外,你看上哪個就跟我說,平時花用也到我這裡來拿,這叫什麼來著?對了,叫財色兼收,怎麼樣?只要不出人命,我都給你頂著,父王問起,也絕不把你說出去,那個叫……不對?是男人的就痛快給個話兒……

    他這裡亂七八糟的說著,冷不防後腦勺又挨了一下,剛挺直了的小胸脯立馬癟了下去,就在這個時候,林中雜亂的腳步聲響起,著急忙慌轉出來的董總管正看見了這一幕,小王爺是他看著長大的,李玄瑾很少管府內之事,娘娘也是很忙,伺候小王爺的差事都是他來安排的,感情不可謂不深,自小別說有人加一根手指頭在小王爺身上了,便是不小心磕著碰著,心裡也要心疼半天的。

    此時他本就心急火燎的,乍一見了這等的情形,立即怒吼了一聲,「大膽……身子一動,便如同鬼魅般來到了趙石的身前,一隻修長的手掌作鷹爪狀帶著一股勁風,疾奔趙石的脖子便抓了過來。

    這樣的速度,便是趙石也吃了一驚,進府時李老就曾跟他說過,這位薰總管的手上功夫了得,當時他便仔細的觀察了一番這個董總管,但對方手指修長,連塊老皮也沒有,骨節也不粗大,他還有些懷疑,這時卻再無疑問,這個董總管的功夫果然在一雙手上,不過速度卻也驚人的很。

    脖子微晃,便避開了對方的鋒芒,手上不停,一拳擊出,像他這樣的人,猝然遇襲,反應都是本能的,根本不可能留手,這一拳直奔對方心臟的位置,若是以前,平常人挨上這一下也得立時休克,以他現在的力氣,這一下便能要了人的性命。

    薰總管盛怒之下出手,本就沒打算要下重手,只是給對方些苦頭吃吃,要打要罰卻是要交給王爺和娘娘的,他可沒有趙石這麼肆無忌憚的膽子,所以速度雖快,架勢也堪稱兇猛,但這裡面的力道卻是收著的。

    在他想來,軍中技擊是以簡單凶狠見長,那些帶兵的將領也沒有哪個說是以武功著稱的,畢竟帶兵打仗雖然也需勇力,但那些將門傳出來的功夫和他所練就的武功完全是兩碼事,一邊要帶兵,一邊還要練武,個人精力有限,哪能面面俱到?所以說,軍中雖然也是藏龍臥虎,但說到功夫出類拔萃的,還得是在那些將軍的護衛中尋找,而這個少年自然不在此列了。

    他這一下抓出,滿以為是手到擒來,但讓他大吃一驚的卻是對方反應驚人的快速,

    算,對方勃然發力。拳頭還沒打上地方。就已經讓悶,呼吸不暢,一個電光火石地念頭閃過腦海。高手。

    不過此時也容不得他多想,他地功夫本就以速度見長,一抓不中,立即回收,一手擋在胸前,一手已經順著對方的胳膊纏了上去。此時他也顧不得什麼容情不容情的了,胳膊如同游龍一般纏出,接著便是一個絞勁兒,身子更是隨之後退,這個時候他哪裡還敢留什麼餘力?對方拳頭上地力氣大的異乎尋常,他毫不懷疑,若是這只拳頭打在自己的胸口上,自己一定會死……

    趙石只是手臂一震。便已經將對方纏上來的胳膊震開,但勁力已弱,堪堪只能夠到對方的衣服,嗓子裡悶哼了一聲。左拳擊出,幾乎沒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

    兩人這一交手。電光火石間已經換了幾招,一個不住前進,一拳一拳皆是硬打硬進,每一拳擊出,都仿若開山大斧,一個不斷後退,腳下飄忽,以巧卸力,兩人腳下泥土翻飛,勁氣相交,噼啪作響,每一招都是凶險萬端,幾乎是一瞬間便到了以命相搏地地步,但在旁邊兩個外行之人看來,卻是精彩勝過凶險了,兩人長大嘴巴,只覺生平也不曾見過這等好看的場面,眼睛錯也不錯一下,唯恐略過了哪怕一點半點。

    這個時候董總管已是被打的心裡直冒寒氣兒,對方每一下都重若千鈞,勁氣激盪凝聚,他雖每每靠著一股巧勁兒將勁力卸開,但每一下的餘力就已經讓他五臟翻騰,心口煩悶,嘴裡更是已經泛起了一股血腥味兒,對方的勁力好像還有越來越大的趨勢,心驚膽顫之餘,更是不敢放鬆一點的精神,勉力苦苦支撐。

    —

    趙石卻是覺得渾身舒爽,他自從習得這般若勁之後,便從未曾像現在這般全力出手過,此時全身勁氣激盪,每一擊都是沛然莫御,而且隨著幾拳擊出,渾身都感到精力瀰漫,大有不吐不快之感。

    只十幾拳趙石就已經將董總管逼出了屋子之前的空地,董總管地身後便是竹林,再退得四五步,便是砰的一聲,董總管背部已經靠在了一顆老繡上面,立時悶哼了一聲,嘴角流出了一縷血絲,猝不及防之下顯是已經受了不輕的內傷。

    這時趙石又是一拳擊到,董總管的瞳孔一縮,身子卻是如同沒了骨頭般順著竹子地枝幹滑了下去,趙石一拳收勢不及,正正打在枝幹之上,立時便是一聲巨響,這顆老竹在這裡也不知長了多少年了,足有成年人大腿粗細,枝幹堅韌的便是一刀砍上去估計也只能留下一道痕跡罷了,但在趙石一拳之下,著力處立即炸了開來,葉落如雨之中,老竹已經轟然傾倒,聲勢著實駭然到了極處。

    薰總管躲開趙石地一拳,總算是獲得了一個喘息之機,他自小便長在深宮,後入景王府,雖是習得一身功夫,但和別人交手的次數卻是屈指可數,今日驟然和人生死相搏,面對的又是這等的強敵,這樣的表現已是到了他的極限,此時更是不敢有半點的猶豫,雙臂猛然前伸,一雙手掌此時已經變成赤色,急插向趙石的肋部。

    趙石和人搏鬥的經驗何等的豐富,一拳擊空的同時,抬起膝蓋就頂了出去,董總管雙臂剛剛伸出,便見對方的膝蓋由遠而近,照著自己的腦袋便頂了過來,估計他這一下還沒等傷了對方,腦袋就已經被頂碎了的,亡魂皆冒之下,雙臂收攏,及時壓在對方的膝蓋之上,一股大力傳來,他到也機靈,並不硬扛,身子藉著這股大力猛然竄了起來,在趙石腦袋上翻了幾個跟頭,遠遠落在趙石的身後。

    落地之後卻是沒有站穩,在地上滾了幾滾,才又站起身來,猛的吐出一口鮮血,臉上的血色迅速退了下去,變得蒼白異常,這一下他雖然借力躲了開去,實際上卻是與趙石硬碰了一下,便是餘力已經讓他傷了肺腑。

    在原地咳嗽了幾聲,見對方沒有再行追擊,這心神才算鬆了一鬆,這個時候才覺渾身發軟,手臂疼的好像斷折開來一般,胸口脹痛,呼吸之間更是火燒火燎的疼痛。

    他這一鬆勁,雙腿卻是軟得支撐不住,一屁股便已經坐倒在了地上,其實他也不至於如此的不濟,奈何從未經過如此的凶險,生死一瞬之時自能激發他的潛能,但這時心神放鬆之下,這後怕卻是潮水般湧了上來,想到方才哪怕慢上那麼一點半點,這條性命估計便莫名其妙的丟在這裡了,想到這些,渾身的精氣神兒都好像立時被抽了個乾淨,連手指頭都動不了的了。

    趙石這個時候卻是拍了拍身上的落葉,慢慢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示意了一下,卻換來對方一個哆嗦,於是道:「董總管……日再打過。

    聽他這麼一說,語氣中也沒有什麼敵意,董總管這才完全放下心來,不過卻是心裡話兒,再打過?我老董有幾條命夠你這麼折騰的?下次還能這麼幸運可是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

    拉住對方的手勉力站起身來,對著這樣的人他心中便是惱火兒也沒法兒發作出來,不過他方才好像……才想起自己來這裡的初衷...<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90755 發表於 2010-1-1 09:43 PM

第三卷 失意自有心胸 第一百二十六章 波瀾

    地上一片狼藉,藉著火光,一群人躺在地上,就算是在黑暗之中,那猩紅的鮮血也有些刺人眼目,饒是董總管有見了那位吳太監的樣子,已經有了些心理準備,這時也不免吃了一驚,腳下立即覺得有了力氣,幾步便來到李全壽身前,蹲下身去,一雙手如同流水般在李全壽身上一路捏了下去,直到確定李全壽確實沒受什麼傷才放下心來。

    不過轉過臉來的時候臉上卻已經滿佈陰寒,「趙大人,這裡是景王府,不是你的軍營,由不得你如此的肆無忌憚,這次的事情望趙大人自己向王爺解釋清楚……有一千條性命也不夠賠的。」

    不過沒等趙石說話,李全壽卻是在他身後開了口,「不關趙石什麼事兒,這些奴才是自己找打,父王那裡我去說,董崖,剛才你們打的真是精彩,看你也沒什麼事兒,不過是吐了口血,看你這麼精神,要不再來打上一次,你們打起來可是要比府裡那些護衛們好看多了……」

    薰總管臉上一青,立馬覺得胸口疼的越發的厲害了,心中卻是暗道,方纔若是游鬥,還有幾分勝算,但正面對敵,這個少年功夫也不知是怎麼練的,勁力剛烈威猛到了極處,別說是自己了,便是整個京師尋摸一下。估計也沒幾個能比得上的。以後還是離此人遠些為好,至於比劃嘛,他是王府內院總管。可不是什麼江湖亡命,爭名聲這事兒還是免了吧,不過今日的事情還得跟王爺仔細說說,這幾個下人死便死了,但不能任人在王府裡胡來不是?

    不過好像挨了一下。要不然他老薰也不會這麼拚命不是?怎麼現在小王爺卻幫著說話,以他平日地性子,這不是白日見鬼了嗎?還是說眼前這個少年手段實在了得,這麼大地功夫就是得了小王爺的歡喜,那自己是不是以後也要時常敲敲小王爺的腦袋?

    心裡亂七八糟地想著,卻是轉身安撫了李全壽幾句,這才對趙石言道:「事情誰對誰錯的你自到王爺面前陳說,咱家說了也不算。這些人怎麼樣?不是都死了吧?」

    「沒有,死了三個,當時突然遇襲,收不住手。剩下的好像都沒什麼事兒。」

    他說到收不住手,董總管到是深有體會的。方才下下都是要人性命的架勢,又不是什麼生死大仇,到真有些收不住手的意思。

    不過掃了一眼地上眾人淒慘地模樣,這叫沒什麼事兒?看這個樣子,吳太監傷的是最輕的了,不過冷不丁一看還是能把正常人嚇出個好歹來的,那要是有事,該是個什麼樣子?想到方才少年那勢若瘋虎般的進攻,這些人沒死卻也是上輩子積德了。

    接下來的事情卻是這位董總管找了些心腹下人來,將這些倒霉的傢伙都弄走了,當時他心急趕過來,對這事情也只問了個大概,此時卻是詳細的詢問了一遍事情地經過,趙石性子冷淡,再加上他已經兩天一夜未睡,經過了這番的折騰,也沒有什麼心思再跟人嚼舌頭了。

    到是小王爺李全壽心裡滿是興奮,比比劃劃說個不停,但小孩子興奮起來說話沒有什麼條理,再加上中間還又插入一些胡言亂語什麼的,聽著讓人頭疼,所幸這裡還有個吳太監,從始至終都是參與其中,不過太監嘛,最會的還是察言觀色,見小王爺好像對那尊凶神關係變得不錯地樣子,他這話裡話外便也著力維護,地上的眾人在他話裡立馬變成了一群十惡不赦之輩,估計就算是董總管問他臉上是被誰打地,他也會說是這裡蚊子太多,他隨便揮了兩下弄的了。

    不過董總管卻是越聽越是驚心,有些坐立難安了起來,府中大事有娘娘掌控是不錯,但小王爺這裡的事情一般都是他來安排的,小王爺身邊的人雖都是自己要來身邊的,但怎麼說來也是經過了他的手,小王爺李全壽年紀還幼,一般都在府中呆著,他便沒怎麼在意,沒想到卻被旁人鑽了空子,被這麼多居心叵測之輩圍繞,自己竟然毫無知覺,還以為小王爺現在雖然頑劣一些,但長大了總歸會醒事兒的,原來根子卻在這裡,

    卻是恨不得趙石手段再狠上一些,將這些混賬王八蛋好。

    直到明白了整個的經過,這才站起身來,整了整身上凌亂的衣衫,恭恭敬敬朝著趙石施了一禮,「此事錯處果然不在趙大人這裡,先前到是薰崖魯莽了,董崖還要在這裡謝謝趙大人,不然任憑這些齷齪小人圍在小王爺身邊,將來後果不堪設想……

    說到這裡話鋒一轉道:「不過在王府中殺人實在不妥,這事還要趙大人親自跟王爺去陳說,王爺是明理之人,想來不會怪罪大人的,董崖這裡也要跟王爺請罪,不如同去?」

    趙石自無不可,這個事情的影響看樣子還沒他想像中的大,這些人被薰總管叫人拖走,那樣子在趙石看來就是殺人滅口,毀屍滅跡差不了多少,他本來就是個從來不把律法這東西看在眼裡的人,對這種草菅人命的做法認同度不是一般的高,再加上那些人自己屁股不怎麼乾淨,這樣一來,他已經有十成十的把握李玄瑾不會追究此事,走這一趟更像是走個過場罷了。

    「我看……我也有些困了……來……在他心裡還是有些威嚴的,尤其是那根油光锃亮的籐條,打在身上滋味兒可是不一般,還不如在這裡再看上一場武鬥來的好些。

    不過隨即脖領子一緊,就已經被趙石提了起來,下面的話自然也就憋在了桑眼兒裡面,趙石的行動向來都是深思熟慮過了的,這位小王爺是少人管教的典範,機靈勁兒被那些人帶的全到了歪門邪道上面,再過上個一年半載,肯定油滑的不得了。

    這樣的傢伙說大道理肯定聽不進去,就差用軍中的規條整治一番才行,他有一萬種方法將一個孩子變成一個戰士,不過現在看來,這個孩子的身份有些特殊,極端的方法看來用不上,但粗暴一些,在這個孩子心裡樹立自己的權威還是可能的。

    「快把小王爺放下.管大驚失色,若不是身子實在虛弱,沒準又會上來跟趙石拚命的。

    不過隨即便是一陣愕然,只見這位向來如同混世魔王一般的小王爺,在趙石手裡掙扎了幾下,卻覺衣領越收越緊,立時大聲道:「我跟你們去還不成嗎?最多讓父王再打一頓就是了,禁足抄書我也認了,快放我下來。」

    —

    薰總管的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七手八腳從趙石手裡將李全壽弄出來,先是摸了摸這位小王爺的額頭,心裡暗道,小王爺今天如此反常,莫不是病了?接著卻是被李全壽一把推開,「好漢做事好漢當,這點小事兒我幫你抗下了,不過你答應的事情可得給我辦到才行。」

    說完這話,卻見趙石眉毛一挑,那雙冰冷的眸子又定在了自己身上,脖子不由一縮,嘀咕道:「就知道你這人沒趣兒,也就功夫好罷了,以後準保是逼著我讀書……」

    「奴才在這裡呢。」

    「你離我遠些,這烏漆麼黑的,你這個樣子知道多嚇人嗎?也就是我膽子大些,要不然還不得讓人嚇壞了?」

    「是,是,主子有什麼吩咐?」

    「一會兒父王問起,你就把事情都推到劉二的頭上,還有,你先到母親那裡知會一聲兒,讓母親快些來救我,還有,那個張立是姓曲的婆娘派來的,不能便宜了他,過後一定要找幾個護衛狠狠的收拾,這事跟母親說一聲,沒準兒就能給那個婆娘些難堪……

    他這裡一邊走,一邊已經是串起了口供,連後路也給自己準備好了,更是琢磨著壞心思,哪裡像個剛九歲的孩子?...<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s90755 發表於 2010-1-1 09:43 PM

第三卷 失意自有心胸 第一百二十七章 分說

    小王爺李全壽所說,李玄瑾確實很忙,昨日從相府回停蹄的拜訪了七位朝中大臣,還特意進宮了一次,卻是招致正德皇帝一頓痛罵,不過最終還是求了一紙赦書,將工部侍郎蔣中流從天牢中弄了出來。

    這些時日京中暗流湧動,人心惶惶,宮中的太監們更是老實,前些日據傳宮中懲治了一些人,引子就是不說明眼人也是明白,謠言自宮中傳出,不定是哪個太監嘴碎弄出來的呢,雖然朝中人人都想著能多知道一些宮裡面的事情,但太監永遠是朝臣提防的對象,自然是人人拍手稱快的,這些日子以來,宮裡面的太監也都噤若寒蟬,循規蹈矩,不敢有出絲毫的差錯。

    但景王進宮力勸皇上息了遷陵的念頭,卻遭皇上痛斥的事情還是傳的朝野盡知,更何況景王親自到大理寺天牢將工部侍郎救了出來,使傳言更多了那麼幾分可信程度,由此不過一日,宮裡又傳出旨意,兵部尚書錢逸年老,不堪政務操勞,准其歸鄉榮養,晉宜寧侯,其長子晉封宜寧縣男,由皇七子景王自小聰慧,卻因無職而流於荒嬉,然其性情仁厚,才能也還堪用,特此准其暫領兵部,觀其才幹……

    這一下這位本來在朝臣眼裡無足輕重,還頗有些紈褲意思的景王殿下立即變得不一樣了,簡直是炙手可熱的燙手。

    不僅如此,在名聲上也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兒,前些時還頂著不堪造的帽子地景王如今卻成了心憂國事。直言敢諫地國之棟樑。有些人在私底下甚至已經開始編排那位曾老尚書的不是了,這些都還罷了,在那位素來以中正耿介。德高望重著稱的御史中丞汪大人一句,可惜,以景王之才幹見識,性情之忠梗,應是到御史台任事才是,怎地去了兵部?

    這些朝臣們可是不管這位汪老大人是從什麼時候。什麼地方看出景王的才幹見識來的,只這一語之鑒,便成就了景王在朝中的名聲地位,更何況,再想的深些,這位汪老大人既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來,還沒有避著旁人的意思,其意圖實在是耐人尋味。再往深了想想,御史台乃中樞之下,向來以楊相馬首是瞻,這是不是在一定程度上也代表了楊相地意思?楊相三朝元老。這德望在朝中不做第二人想,若真個是他的意思。這裡面的玄機可真夠人琢磨的。

    更有想的深的,朝中本來是三足鼎立之勢,如今景王奇峰突出,是不是這皇位之爭又添了一道變數呢?

    不過也有人別出蹊徑,覺得這事沒那般複雜,也許是皇上被景王鬧的有些煩了,逕自給他找了個差事,讓他忙於政務,不及想及其他……

    這些朝臣們的心思先不去管他,就說事情只不過是過了半天,本來有些冷清地景王府門前便已經是車水馬龍,先是一些得了消息的朝臣來府恭賀,接著便是兵部的下官們結伴來景王府上覲見上官,人人都手裡提著禮物,但這位殿下的性情眾人還不怎清楚,禮物便不敢亂送,再說了,景王是什麼人?當今皇上最寵愛地皇子,什麼寶貝沒見過?若是送的禮物俗了,估計人家連眼睛也不看一下地,於是乎,這古籍珍冊,古時先賢的碑刻拓文以及畫作筆記,更有那上心思的,之前聽聞景王殿下曾在工部軍器監廝混過一段時日,對奇技淫巧之物好像很感興趣的樣子,這次卻是送上一些圖紙,心思可謂是用得極巧了。

    這些官員們的心思自然不只是為了賀喜而來,多數都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在景王面前混個臉兒熟,保不準若是哪句對了這位王爺的心思,將來榮華富貴還不是唾手可得?

    等趙石幾個人經過通報,來到書房中的時候,李玄瑾正將一副畫作展開觀瞧,神情中透著少許的疲憊,但精神看上去卻很振奮,而且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酒氣,不問可知,這位王爺晚飯之時喝了些酒的,只不過神態間沒有多少醉態罷了。

    見趙石他們進來,李玄瑾笑了笑,將那畫作捲起,放在一旁,不過看到趙石身後閃出來的李全壽的時候,臉立即一板,不過眼睛一掃間,卻是看到董總管身上衣衫凌亂,臉色蒼白,看上去很是不妥的樣子,眉頭一皺道:「董崖,你這是?」

    薰崖卻是苦笑了一聲,「老奴沒事兒,剛跟趙大人切磋了一下,趙大人少年英雄,出手不凡……麼,就是小王爺身邊的人死了三個,其他……傷的也是頗重……

    「什麼?」饒是李玄瑾心機深沉,這時也是驚呼了一聲,沒想到這兩日來自己春風得意,府裡卻是鬧出這麼一件大事出來。

    不過他只是略一思索,便把目光定在了李全壽的身上,他本來就在奇怪自己兒子怎麼跟趙石一起過來了,這時聽董崖這麼一說,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道理,「小畜牲,是不是又是你惹的事?」

    說到這裡,已經是怒不可遏,像他這樣的人,一發起怒來相當的駭人,好像能通過眼睛將威嚴以及盛怒滲透進你的靈魂之中,就算是李全壽時常面對他的怒火,這時也被嚇得低著腦袋,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

    李玄瑾則回頭尋摸了一下,到架子上就抽出一根籐條來……

    「王爺,王爺,這回事情確實不是小王爺的錯啊,您息怒啊王爺,聽奴才把話說完……>...<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90755 發表於 2010-1-1 09:43 PM

第三卷 失意自有心胸 第一百二十八章 選擇

    「王爺,此事趙石也有錯處,請王爺一併責罰。」還是董崖狠狠拉了一下趙石,趙石才說出這麼一句話來,他如今接人待物已經長進許多,但還是顯得過於生澀了些,這種順水人情旁的人可能立馬便能反應過來,到了他這裡,卻得旁人提醒,所以看在旁人眼裡,可不就是此人生性冷漠孤僻,不好相處嗎?

    李玄瑾有些訕訕的收了籐條,他這怒氣一半是真的因為惱火自己兒子不長進,一半卻也是有些像那劉備摔孩子,倒買人心的意思,不然就算平常人家管教自家孩子,一般也不會當著外人的面來的,更何況是這等的皇親貴戚之家了,若是在平時他也不會做出這般做作的事情來,這裡面的原因嘛,一來是因為趙石才幹確實得他賞識,二來卻是今日一朝揚眉吐氣,正在興奮頭兒上,兒子就給他潑了一盆的冷水,讓他如何不惱怒非常?再來就是高興勁兒還沒過,行事便不像平時般穩重,此時這位景王殿下心情之複雜難明,真個可說是一言難盡了。

    見趙石出言勸阻,也算是找了個台階,自失的一笑,不過心裡還是有些奇怪,雖然只是聽了個開頭兒,但以他對兒子的瞭解,這小子肯定是去找趙石麻煩去了,這時看來好像兩個人的關係還不錯?

    等到董崖將整個事情講了一遍,卻是將錯處都推到了劉二等人的頭上,這些人都是經了他的允許才能到得了李全壽地身邊地。末了請罪也就是題中應有之義了。

    李玄瑾是越聽臉色越黑。這次卻是沒有勃然大怒,只是嘴唇泯著,嘴角微微翹起。眼睛也瞇了起來,薰崖只是瞄了他一眼,心裡一顫,趕緊低下了腦袋,知道王爺表面上看去好像沒事兒,其實心中已是怒極。

    果然。等他說完,李玄瑾只是淡淡道:「幾個混賬奴才,死了也便死了,你在這事上作的不錯,其他幾個也按府中規矩處置了吧,我以後以後不想再在府裡聽到這樣的事情,也不想再見到這樣地人……

    還有。知會劉謙世,還有李從福,叫他們兩個到我這裡來一下,其他善後的事情交娘娘他們去處理。告訴她是我說的,今次的事情處置完了也就算了。不過從今往後,要從嚴治府,凡是敗壞府上名聲的,不管他有什麼關係,對府上有多大地功勞,用府裡的規矩治完了,還要送官,這一條要讓府裡所有人都知道。

    還有,知會府內賬房,曲妃那裡月例銀子減半,她娘家的人到是不少,除了貼身丫鬟之外,都叫他們回去。

    趙石,府內的護衛以後就都交給你了,讓王虎仔細查查這些護衛們的家事,和朝中官員有牽連的都送回原來的去處,這事要作的仔細,不能太落了痕跡,你知道該怎麼辦吧?」

    見趙石點頭,李玄瑾才展顏一笑,道:「事情都趕在了一起,真還有些禁不住想過以前清閒地日子……

    他也就是這麼一說,旁人更是不能當真,卻聽他接著說道:「董崖,你出去吧,以後在認人上可要多長進些。」

    「是,奴才以後一定謹慎……

    見董崖出去,李玄瑾神情越發的鬆緩,笑著道:「趙石,這兩日我都忙昏了頭,不曾過問府裡的事情,讓這個小畜牲鬧出這許多的事情來,不過你也應該知道,我這王府裡人多事情也雜,以前我也沒什麼心思打理這些事兒,再說了,一個閒散王爺地府上,也出不了什麼大事兒不是?就算出了,最多御史台參我一個管教不嚴,縱容府上下人的罪過,也沒什麼大不了地。

    所以我對府中這些下人也寬縱了些,尤其是這個小畜牲,在府裡現在鬧的已經不成樣子了,你也別多計較這些雜事,你之才幹不在這上面,如今本王已經坐領兵部,這還多虧了你的參贊,所以舊話重提,在鞏義縣時本王就說,只要本王在一天,就保你一天的榮華富貴,以你的年紀才幹,再琢磨十年二十年的,就便是出將入相也不是不可能。

    今日得便,我便跟你說說,若是前些日子,本王也只想著薦舉你入羽林軍中,但職銜不會太高,

    裡能給你的助力也不會太大,萬事都要憑你的本事。

    但如今又自不同,本王想著你若是走了薦舉之途,以後不說這名聲上的事兒了,前程上看也是利弊參半,終是不如武舉來的堂堂正正,讓人沒有話說,到時你若是武舉得中,加上本王還掌著兵部,陞遷之途便順暢許多的。

    當然了,本王不想強求於你,這還要看你自己的意思,若是你想現在便帶兵,等本王這裡理順了兵部的事情便成的,若是你想走武舉之途,卻得等明春時節了,當然,進羽林也不是不能參加武舉,但本王還是要勸你一句,羽林軍中關係錯綜複雜,初入肯定要遇些挫折的,怎還能專心準備武舉核考?所以不若在府裡先住下來,學文練武豈不是好?你的意思呢?」

    聽他說完,趙石沉思了半晌,他來京師的初衷並不是為了官職全程而來,至於是走正途還是被薦舉本就不在他考慮之內,只是想著尋機給那太子一下狠的,讓他再也無暇顧及趙家莊的事情而已。

    如今兩個選擇放在他的面前,只是思索的片刻,他便以下定了決心,抬頭道:「我願留在府裡。」做出這個決定,卻不是李玄瑾一番話打動了他,而是進入羽林軍中,勢必消息閉塞,整日裡和人勾心鬥角,行動之上也受到頗多的限制,不若留在景王府裡,憑借現在景王心腹的身份,大多事情都能參與的上,消息的來源便要多上許多,行動上也能保證一定的自由。

    李玄瑾聽了他的話,滿意的點了點頭,他也不願現在放走了趙石,一來對方的心意還不怎確定,籠絡人心這事兒向來是個水磨功夫,講究的就是個春風化雨,不能操之急切的,想來有這大約一年的功夫,總能得其忠心,若是外放出去,他接觸的人多了,便也頗多變數。

    再來他見趙石頭腦清晰,遠勝府內的那些自以為是的幕僚們,有他在旁時常參贊,那是最好。

    —

    這時他才轉臉看向一直悶頭不作聲息的李全壽,臉上卻又現出幾分怒色,狠狠瞪了對方一眼,對趙石道:「這頑劣子不知天高地厚,若是照如今的模樣下去,不定什麼時候便為自己種下禍事,若是這個小畜牲有你一半的穩重,我也就放心了,我們看你們兩個也算是投緣,所以以後你也不用顧忌他的身份,從嚴約束著……

    小畜牲還愣著幹什麼,以後趙石便是你的兄長,還不趕緊見過兄長?」

    這時李全壽才從趙石的身後轉出來,躬身道:「小弟見過兄長。」

    正說話間,外面腳步聲響,環珮叮噹之間,王妃娘娘已經火燒火燎的衝了進來,掃眼間看到書案之上的籐條,緊走了幾步,一把將李全壽拉了過去,渾身上下瞧了又瞧,才放心的長出了口氣。

    之後才朝趙石笑了笑,轉臉看向李玄瑾時卻是眉頭豎了起來,不過終是顧忌有外人在場,哼了哼道:「吳應都跟我說了,這事都是一群奴才從中作鬼,寶兒才多大的年紀?若不是聽人慫恿,能如此妄為?

    尤其是那劉副都頭和……要回護於他們嗎?若是如此,這府裡面的事情我也不管了,一群下賤奴才就敢把主意往主子身上打,以後還有什麼事情他們不敢幹的?」……

    等到趙石離開書房所在,回頭看了一眼燈光依舊的屋子,想起前世,心中卻是頗有些落寞之感,前面有一個下人恭恭敬敬的打著燈籠,緩步回了自己的住處。

    到了屋子之外,屏退了下人,屋中燈光晃動,他知道那四個已經算的上自己私有財產的女婢還等在屋兒裡,心中不由一熱,經了這許多的事情,哪一件都得他深思熟慮,權衡利弊之後再作決定,心裡的疲憊卻是比身體上來的還要重的多的,他自覺神經已經繃的太緊,是有必要鬆弛一下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90755 發表於 2010-1-1 09:44 PM

第三卷 失意自有心胸 第一百二十九章 判斷

    「殿下,景王才德不顯,卻驟然執掌兵部,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怎可輕忽視之?這是亂命,如今兵部人心惶惶,諸事不行,政令不通,老臣夙夜憂心,今願為天下先,上書陳情,殿下以為如何?」說話的是兵部侍郎李嚴蓄,這裡是太子府的一處偏廳,在座的除了他以外還有五六個人,都是臉色沉肅,廳中氣氛有些凝重。

    聽了他這番話,眾人卻都沉默不語,這事兒誰都明白,這位侍郎大人望著上面的位子已經有些年了,估計眼睛都等紅了的,前些年種從端壞事兒,這人便上躥下跳的鬧了一陣,不過卻是讓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的錢逸撿了個便宜,不過錢逸垂垂老矣,資歷雖深,但這才幹卻顯不足,若不是上面有楊相為他撐著,兵部不定是個什麼樣子呢?

    也就是如此,這人才靠攏了太子這邊,這次好嘛,錢逸告老,卻突然殺出個景王來,景王三十不到,正值壯年,和太子關係疏遠,若是屬理兵部,這位侍郎大人多少年的願望一朝成空,以後的日子估計也不好過,他能甘心得了?說出這番話來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眾人還是心中鄙夷,更是有人已經在心裡嘀咕,官兒迷。也不看看如今的形勢。在這個時候跳出來說景王的不是,皇上那裡先不去說他,現在那位景王殿下地名聲可是好地不得了。朝中未嘗就沒有盼著抱其粗腿的,上書陳情?敢為天下先?旨意已下,金口御言,景王只要不犯大錯,再沒那個朝令夕改的道理。

    你以下官而說頂頭上司地不是,能討得什麼好兒去?多少人等著跳出來向景王表忠心呢。這樣的機會能放過了?真真是官迷心竅,急瘋了眼了。

    坐在上首的太子也是面沉似水,往日的雍容大度早就不見了蹤影,聽了李嚴蓄的說話,眼中卻是怒色一閃,卻沒有搭理他,只是微微轉首,向身旁的一個文士問道:「士林。你怎麼看?」

    眾人也都屏息靜氣,他們都知道這文士姓徐,是太子府幕僚之首,也是太子最為倚重地一個心腹。至於來歷,眾人卻不清楚了。

    這人沉思了半晌。才緩緩說道:「士林以為,這事兒還是鎮之以靜的好,景王殿下素得皇上寵愛,出來任事是早晚的事兒,等到現在估計是因為皇上寵之過甚的緣故了,這個時候不易忤逆皇上的意思,再說了,在這個風口浪尖上,只有謹慎再謹慎,不應多生枝節。

    殿下,景王一直以來雖是號稱頑劣,但對於朝廷政事向來不怎關心的,對殿下也能謹守臣節,不妨多多敘以兄弟之情,若能得其助力則是最好不過。」

    聽他這麼一說,李玄持臉上不動聲色,其他眾人卻是默默點頭,立即便有人附和道:「徐先生說的不錯,此時確實不易多生枝節,還是謹慎行事為好。」

    眾人這時便都開口表示贊同,但唯獨李嚴蓄悶著腦袋不吱聲,其他眾人也不去管他,此人當官心切,行事之間卻又不得人心,雖都是太子一黨,但眾人鄙薄其為人,這個時候竟是連個安慰話兒也沒有的。

    這時還是李玄持開口道:「李侍郎,七弟是我地兄弟,就算他再有什麼不是,我這個作哥哥的也不好開口說話的,不過話說回來,七弟領兵部事,他沒掌過權柄,還不是得靠你們這些老臣子們幫襯著?

    再說了,七弟也不過是暫領兵部罷了,兵部尚書銜兒還缺著,若李大人能顯些才幹,將兵部事宜作的妥帖,我這裡以後也好說話不是?」

    這幾句話一說,和和煦煦,溫勉有加,在情在理,眾人都是點頭,李嚴蓄地臉色才回過來,心中雖然還是有些不甘,但少了太子的支持,他也沒有旁地選擇,於是也是躬身點頭道:「殿下放心,老臣只是就事論事,並不敢對景王殿下有什麼不敬的,既然如此,老臣明日便到王爺府上拜會,若殿下沒有什麼吩咐,老臣這就告退回去準備一下。」

    等李嚴蓄走了,眾人又議論了一番,也都紛紛散去,李玄持卻是將徐先生留了下來,兩人漫步來到李玄持的書房所在,早有下人將香茗果點準備好了,兩人坐定,屏退了下人,李玄持才笑著道:「先生方纔的話好像意猶未盡,現在可有什麼要說的?」

    徐先生則微微笑了笑,恭聲道:「果然瞞不過殿下的眼睛,如今朝廷紛亂,諸事繁雜,最重要的安撫住人心,所以方纔的話半真半假,不過是為了鎮定人心罷了。」

    說到這裡,隨手拿起桌子上的茶碗,慢條斯理的潤了一口,這才接著說道:「不過照我看來,景王掌兵部,又在遷陵的事情上大張旗鼓的張羅,賺了個好名聲,多數應該是出自皇上的授意了。」

    「什麼?」李玄持身子一震,神色間不免露出些惶急出來,「先生此言何解?若真是如此,父皇的心思豈不是……

    徐先生卻是笑著搖頭,「殿下莫急,依我看皇上的心思沒變,他還在看,看您和五皇子這兩邊誰更合他的心思,國朝以來,儲位繼承立賢不立長,當年殿下能順利得了儲君的位置,不過是借了種折兩家的勢,這些年皇上致力削奪禁軍權柄,現在您再看看,別說羽林軍宿衛裡面了,就是地方禁軍中,種折兩家的勢力也已經大不如前了……

    這些先不去說它,五皇子常年鎮守潼關,軍功赫赫。這是誰也抹殺不了的

    |擺不定,這些年任由兩邊爭鬥便是明證了。

    至於景王那裡……

    說到這裡卻是一笑。眼光中流露出幾許譏笑,隨即便意識到自己有些輕狂了,怎說也是皇家之人,真正地龍子鳳孫,不是他一個幕僚可以肆意嘲笑地,不然眼前這位殿下心裡不定要怎麼想呢。

    清咳了一聲。「景王殿下最得皇上寵愛,但殿下也應知道,當今聖上英明神武,斷不會因一己好惡而決定家國大事,不然景王也不會到了這個時候才出來任事的。

    依士林看,皇帝自覺年老,是想著為景王鋪條後路,也算是對自己最寵愛的兒子地一點慈心了。說句大不道的話,不然皇上百年之後,景王失了依靠……:.日傳來景王在宮中勸諫皇上的事情。估計也是演戲給別人看的多些,楊相那裡已經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借汪大人之口,表明一下自己的態度罷了,這樣既是給群臣看地,又是給皇上看的,楊相不愧是三朝老臣,這份心思當真是難得啊。」

    聽他把話說完,李玄持才又笑了起來,點頭讚道:「先生果然大才,竟然將所有人的心思都猜了個通透,實讓玄持有茅塞頓開之感,這樣看來,這些年我確實是有些疏忽了七弟了,改日自當多多親近,不過李嚴蓄那裡好像……

    「李嚴蓄,豎子爾,不足為慮,到是其弟李嚴祿掌著羽林左衛,其兄李敢當更是掌雄武軍兩衛兵權,都是身居險要,以後要多多注意才是……

    —……

    第二日清晨,趙石悠悠醒來,手腳只是一動,身旁傳來幾聲囈語,聲音嬌嫩,聽著便已經讓人心動非常,觸手之處更是滑膩溫軟,便是他這樣心性早就堅若精鋼之人也是想著在床上多呆一會兒,不過隨即便已經坐起身來,將撒亂在床下床上的衣服迅速的穿在了身上。

    「老爺醒了,讓奴婢服侍您更衣。」聲音嬌軟甜膩,身上的被子掩在腰際,雪白赤裸的上身散發著獨屬於青春少女的健康和活力,飽滿挺翹地胸膛更是毫不吝惜的展現在趙石眼前。

    這個女婢名字叫惜紅,取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之意,是四個女婢中年齡最大的一個,今年正是二九年紀,本來按照她這個年紀和身份,一般都會在府內尋個依靠,或是遣去府去的,但這個惜紅精通歌舞音律,府上宴客之時很是不能少地一個,便在府裡一直留到了現在,如今被送給了趙石,也可見對趙石的器重了。

    趙石昨晚心情有些煩躁,這種情緒在他這樣地人身上再正常不過,而減輕這種精神壓力的辦法自然不只一個,便是像他前世的戰友,每個人都精通一門兒或是數門兒樂器,不然就是喝了爛醉,再和女人上床等等……

    所以,昨晚時候趙石便將這個惜紅留了下來,一夜癲狂,少女變成婦人,這時醒來想起昨晚……一雙秀目中也是含羞帶怯的,但這個時代本就講究一個出嫁從夫,更何況她們這樣身份的人,便是長的再是好看,才藝再多,嫁人之後結果都不怎好的。

    況且她歲數已然不小,在府裡耳聞目染之下,想的極是明白,在府裡尋個下人嫁了,以她的相貌名聲,不定便是禍事,若是嫁給府外的人,若是遇人不淑,下場更是極慘。

    昨晚的事情她看得明白,這位主人打的可不是一般人,都是小王爺身邊的親近之人,還把小王爺提來提去的,當時她便已經絕望,主人遭了禍事,她們這些下人還不是跟著遭殃的命兒?

    不成想,這位年輕的主人跟人出去一圈,卻好像沒事人一樣回來了,回來之後卻是將其他三個都趕了出去,只留下了她,她心中暗喜之餘,卻是不顧新承雨露,賣力逢迎,為的其實也是簡單,她也不想爭什麼,這位主人年紀輕輕,來歷肯定非凡,又得王爺娘娘賞識,今後的前程自是不可限量的了,她不過是但求能在對方護翼之下,平安一生罷了。

    此時更是沒有顧忌,大著膽子站起身來來到趙石身旁,為趙石繫好束帶,又仔細的整理了一番,才柔聲道:「老爺這就出去?不如吃過了早飯再去,奴婢也沒什麼好手藝,只是會整治些粥點,奴婢這就去給您做上,您來嘗嘗?」

    趙石從前世到現在,也未曾被人這麼服侍過,頗有那麼幾分不自在,更不知怎麼跟一個剛上過床,起來之後便溫柔體貼的像妻子一般的女人說話。

    楞了楞神兒,才伸手拍了拍對方的雪白滑膩的肩膀,「嗯.煩了。」說完轉身便已離去。

    那惜紅卻是愕然了半天,這位主人還……特立獨行,摸了摸自己被拍的生疼的肩膀,再看了看昨晚留下的一身痕跡,卻是羞啐了一口,真不知羞...<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90755 發表於 2010-1-1 09:44 PM

第三卷 失意自有心胸 第一百三十章 先生(一)

    趙石在竹林中轉了一圈,最後才選了一處略微寬敞的地他早晨起來只是因為習慣了,要說前世時每日堅持不懈的鍛煉對現在的他來說已經毫無用處,更多則像是舒展筋骨,那種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的苦練,對他來說更像是保持精神上的振奮的作用了,在實質上的作用已經微乎其微。

    以前聽說什麼佛門的功夫一般都得保持童子身,如今看來卻是以訛傳訛多些,靜靜的感受了一下,真氣雄渾博大,綿綿密密,沒一運轉,渾身的精力都好像被突然激發了出來,那種巨大的力量所帶來的無憂無懼,好像面前就是有一座山也能劈得開的感覺雖然不錯,但按照了然和尚留下來的筆記上說的,這便是心魔,一旦控制不住便有入魔的危險,了然和尚之所以被稱為瘋僧便是因為在他全力對敵的時候,被心魔入侵,狀若瘋狂,橫衝直撞的緣故。

    不過依照他自己的理解,便是突然獲得的巨大力量讓人沉迷其中,覺得無事不可為,沒有什麼能將其約束,由此產生一些心理上的問題,便如前世時轉業回到地方,一身殺人的技巧,處在和平環境之下,旁邊的普通人可不都被他視為螻蟻一般嗎?這是一種力量所帶來的心理偏執,叫做心魔卻也合適。

    他這兩年來也細細的想過,為什麼自己會從煉魂一層直接躍升到明心,第一層鍛骨好理解,不過是鍛煉筋骨罷了。至於到了第二層便是精神修養上的事情了。照和尚的筆記看,只要心志堅凝,便不是什麼問題。他本來就是心堅似鐵地戰士,又經過幾年平靜生活地琢磨,這一關對他來說過的輕而易舉。

    對於後面的明心,般若境,大自在佛境,在他想來到像是佛門為了傳道而設置地東西。有沒有人練成過都是個問題,就像是先拋出一個誘餌,然後才是目的一般,既然是這般想的,他便也不再刻意去想什麼境界之類的東西,只是每日的吐納以及筋骨的鍛煉從來沒有停過,其他有地沒的也就放開不管了。

    漫步回到屋子,脫下衣服。到後面泡了一會兒,門聲一響,腳步之聲傳來,接著便是悉悉索索脫衣的聲音。不過一會兒,一雙纖細的素手已經按上了他的肩膀。感受著對方手掌的溫熱柔軟,不時挨挨碰碰,具皆膩滑如脂,怎一個銷魂蝕骨能夠說得?這樣舒適的生活饒是他兩世為人,還從沒嘗到過。

    「老爺要在這裡住多久?」溫熱的鼻息噴吐在趙石地耳朵上,喃喃細語讓他心情一片平靜,心中卻是思緒不斷,這也許便是他一直以來憧憬的生活了,但世上的事情往往不盡如人意,有些東西看似唾手可得,但卻又遙不可及……

    一下沉入水中,半天才冒出頭來,心中已是冷靜非常,便是眼前散發這驚人誘惑的赤裸胴體也再無法動搖他地心念半分。

    看著眼前這個身材健壯,一根根筋肉清晰可見,好像蘊含了無窮精力的少年,惜紅眼中好像要滴出水來,眼裡一片癡迷,但見少年一語未發,便即轉身上了池邊,不由一陣失望,但她雖和這位新主人沒說過幾句話,但察言觀色之下,也知道這位老爺好像不怎慣於與人相處,性情也極為古怪,不過反正相處地日子還長,不爭這一日的長短,雖是有些失望,但還是趕緊起身上前,用毛巾給他擦乾了身子,一件一件衣服穿戴整齊。

    回到屋內,早飯已經準備停當,其他三個侍女也都來到這裡,不過她們卻沒有惜紅的大膽,瞅著趙石的神色都是小心翼翼的,桌子上只有一副碗筷,其他人都站著,趙石到也沒覺得奇怪,那晚宴會之時旁邊便站著許多下人,但是他可沒有讓別人看著自己吃飯的習慣,揮了揮手,就想讓她們全都出去,不過隨即想起自己還不知道這幾個少女的名字,簡單的問了幾句,便像任命軍官一樣指著惜紅道:「以後她便是你們的……

    惜紅聽了自然是喜不自勝,老爺新來,身邊沒帶一個奴僕婢女,她現在得了老爺的親近,以後的好處心

    明瞭,在其他幾個人艷羨之中跪倒在地,「謝謝老爺

    趙石搖了搖頭,他怎麼聽老爺這個詞兒也不順耳,不過他到也不會無厘頭到給自己起個老大或者什麼的名字,只是接著說道:「以後除了惜紅之外,其他人沒事別進這間屋子,還有也告訴外那幾個,我這人喜歡清淨,平日別弄出什麼大響動來,我不喜歡,好了,你們都出去吧……

    正說話間,門聲一響,一個小腦袋已經伸了進來,烏溜溜的眼睛轉動了幾下,才嬉笑著推門進來,卻是大模大樣走過來坐在了桌旁,看著桌子上的幾個菜色,搖頭呵呵笑了,「這些東西也能入口?吳應,你給我進來。」

    「參見世子……趙石坐的那麼穩當,立即都跪了下來。

    「免了,整天跪來跪去的也不嫌煩……你聽見沒有,趕緊給我進來。」

    接著門又是一響,吳太監畏畏縮縮的挪了進來,先是在屋子裡掃了一眼,看見坐在那裡的趙石,趕緊涎著臉湊了過來,開口就道:「吳應給大人見禮了……抬起臉來轉頭對著李全壽,「您有什麼吩咐?」

    這位小王爺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這人昨晚被揍的不輕,滿臉的瘀傷,現在還腫的像個豬頭一般,這一下打在上面,雖是不重,但他還是發出一聲慘叫。

    「好你個吳應,平日跟小爺我嬉皮笑臉的,被趙石打了一頓好的,就成了磕頭蟲,以後我也狠狠打你幾頓,讓你規矩規矩?」

    「別別,趙大人這不是王爺的貴客嗎?吳應哪裡敢怠慢了?您平日寬宏大量的,從不拿我們這些奴才出氣,能跟在您身邊可是吳應幾生修來的福分,這禮數都在奴才心裡呢,再說了,奴才不是知道您平日最煩別人磕頭嗎?所以……」

    —

    「行了,行了,你這機靈勁都在這張嘴上,嗯……告訴府裡廚子,就說是我說的,趙石這裡吃的喝的都按我那裡的規矩弄,若是不和了他的口味,叫那群混賬小心自己的屁股,嗨……,還不快去?」

    「您不能這樣啊,王爺昨晚發了話,讓奴才跟著您去先生那裡,您不是想著把奴才支走了,然後……

    「叫你去,你就去,跟小爺廢什麼話?」啪的一聲,又有慘叫聲響起。

    「你們兩個有什麼話沒說完的是不是出去說,我這裡飯還沒吃完。」趙石皺了皺眉頭道。

    李全壽瞅了瞅他的臉色,這才樂呵呵的道:「昨晚那一下沒落在身上,我承你這個情,不如今天我陪你到東市逛上一圈兒,看著什麼好咱們就買什麼,我可早就想多出去走走了,這下好了,父王那裡說了,只要身邊有你跟著,咱哪兒都可以去,我聽說你剛來長安,應該是哪裡都沒去過呢嗎?正好出去見識見識……我?」

    趙石見他越說越是忘形,紈褲性子顯露無疑,揮起筷子就敲了他一下,旁邊的幾個女婢本就已經看的目瞪口呆,這位新主人是什麼來歷?見到小王爺也不行禮,那個吳太監可是小王爺身邊的貼身之人,見到他還要磕頭,待得趙石一筷子敲在李全壽腦袋上的時候,她們身子都是一顫,忍不住雙腿發軟,心道這下完了,這位小王爺什麼性子他們再瞭解不過的,簡直就是府裡的混世魔王,吃了這虧,還能善罷甘休...<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90755 發表於 2010-1-1 09:44 PM

第四卷 虎入長安聚風云 第一百三十一章 先生(二)  
  

    阿草說的不是球隊實力上的問題,而是解說員,報紙的什么實力不行,打到這種程度就已經不錯了什么的,和足球的那些說辭怎么看怎么像,心里憋氣,啊,輸給強隊不算什么,我們已經盡力了,那要是再輸給弱隊呢?嗯,又該說什么我們前次碰到強隊,隊員體力出現了問題,再加上運氣不好了吧?阿草都能事先把新聞稿給他編好了……

    這種話千篇一律,聽著就讓人惡心,你還不如說下次我一定贏了誰誰誰,體育競技不是說全是技朮,而要的是一種精神,一種不服輸的精神,別老是拿實力出來說事兒,第三結結束時還贏著十五分,到最后追平,然后加時賽一敗塗地,阿草最恨的就是還有些人說什么這場比賽根本沒想到會贏,所以戰朮上布置出現了錯誤,你不想贏還比個X啊,唉,不說了,等下場比賽再看吧,要是贏了還好,這次要再是輸了,看那些教練什么的說出什么話來,唉,看國家隊比賽就是有懸念,因為你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輸,又什么時候會贏,和火箭隊真像啊……

    趙石揮手讓幾個險些將眼珠子都掉在地上的女婢出去,等屋子里就剩下了他們三個,才邊吃邊道:“連小戶人家都知道學好文武藝貨于帝王家的道理,你身為景王世子,怎就沒個上進的心思?”

    他這一正經下來,語氣雖是淡淡的,但卻總讓人有一種不能忽視地感覺。李全壽楞了楞神兒。卻是一腳踹在吳應地身上,“你也出去,傳話給廚房。讓他們弄點好的過來。”

    吳應見他真的有些惱了,也不敢再廢話,哈著腰退了出去。

    這時李全壽才收起了往日地玩世不恭,小臉兒上卻是苦澀漸濃,“看在你昨晚替我挨了一下的份兒上,我就跟你說說。你可不能跟旁人瞎說去。

    你可不知道這王府有多悶,連個下人都能時常出去透透氣,我呢,我一個堂堂的世子,自打記事兒起就出去過六次……:然,除去進宮的次數不算。”

    說到這里,臉上卻是露出了同年孩子絕不會有的深沉顏色,小手一拍桌子。接著憤憤道:“世子有什么好的,也就是個穿地好,吃的好,父王和母親都忙。也不知他們都忙些什么,我是他們的兒子。見他們都得有人傳報,一個月也見不上幾次,你當我不知道身邊這些人都是個什么德性?但起碼他們有話兒跟我說,還能陪我解悶兒,旁的人呢,見到我就知道磕頭,連個話兒都不敢跟我說……

    六伯家的小五來了,竟然笑我是關在籠子里的鳥兒,還說我連宗學都不敢去,和父王一樣都是窩囊廢,那個家伙是個什么東西?比我手下這些人都不如的玩意兒,還敢笑我,我早晚要宰了他……

    先生,先生,就知道給我請先生,我說的話他們可有一句聽進耳朵里了?所以我偏偏不如他們地意,來一個我就弄走一個,看他們能拿我怎么樣?

    不過昨晚你可是將我手下那群人都給打死了,這一次你得給我出個主意,怎么才能將這個先生弄走才好,至于玩不玩的以后再說。”

    趙石這回算是見識了這些皇家子弟的特異之處,兄弟之間那是半點情誼也沒有的,年紀才只九歲,想地就已經既雜且深,小心眼轉的飛快,本來以為自己前世十三歲殺人,今世更早,十二歲就已經殺了好多,已經是夠驚世駭俗地了,眼前這個孩子雖然沒有那份決絕的心性,但這勾心斗角的心思已經不讓于一些成年人了。

    慢慢咀嚼著嘴里的東西,半晌才說道:“以前的幾個先生你是怎么趕走的?”

    聽他這么一說,李全壽還以為他答應了,立即興奮了起來,急急道:“上一個夫子已經七老八十,我們只在他屋子外面折騰了幾個晚上他就受不了向父王請辭了,還有一個歲數不大,不過看那模樣好像比父王還要神氣,不過這人眼神兒不好,大冷天兒的一下掉到湖里,差點沒淹死,之后就病的死去活來,在府里養好了病就走了。

    還有,還有一個見錢眼開的,給個百十兩銀子就打發了……今次這個先生是從京外請來的,好像是楊相給張羅的,你說這老頭兒,歲數也不小了,事情怎么管得這么多?

    不過他了,眼前這個先生恐怕不好糊弄,聽說見到父王連禮都不行的,到是父王得行弟子禮,娘那邊親自奉茶,到像王府是他們家的.|老家伙牙口不好,還專門帶來幾個做飯的,下藥這招就別想了。

    聽說老家伙還挺好色,妻妾足足帶了六七個,看府里的婢女都是色迷迷的,不過看這架勢好像要在這里常住,那怎么得了?

    哎,我說,你聽見了我說的了嗎?先別吃了,這些東西有什么好吃的,快給出個主意才是正經……

    “是什么樣的人得見過再說,要想了解一個人不是聽什么傳聞,而要聽他自己說什么,看他喜歡什么,他要是好色,你就送他幾個美人,他要是愛錢,你就給他些銀子,他要是喜歡物什,這府里的古董珍玩好像不會少了吧,送他幾件兒也就是了,他要是喜歡權勢,你沒法送他,人前人后對他尊敬一些,讓他面子上過得去,那么你提些要求他還能不答應?

    什么下藥,弄下水之類的下作手段只會有損你,甚至是王爺,或者是

    名聲。別人能高看了你?你越是這樣。你父王說不你不堪造就,你現在是世子,能夠在府里橫行無忌。但將來呢?你父王身邊又不只是王妃一人,以后生下個兒子,你的位置就不會安穩了,說不准你母親那里都得受牽連……

    照我看啊,學東西是為了你自己,也不是為了旁地什么人。那些士子文人們學好了就能到王府來教你,你若是學地好了呢?還有人敢來教你?到了那個時候,便是你想干什么?王爺還能攔著你?長安看上去雖大,但你就不想去長安之外的廣闊天地去見識見識?

    你就不想到西夏王城去飲酒?金國的大都聽說也不錯,后周地開封聽說繁華甲于天下,長江以南更是繁華,蜀中有天府之國之稱,北方的大草原你見識過嗎?草原上生活的蒙古人勇猛彪悍。性情豪爽,如云般的馬匹和牛羊,再往北去,則是一群頭發眼色各異。就連眼睛的眼色也不一樣的家伙們,他們性情堅忍。耐苦寒,有著一個比整個中原都要大地帝國.在不在,不過那是西方人建立的一個大帝國,那里的人們也性情凶悍好斗,身材也比咱們高大……

    趙石本不知怎么跟孩子相處,再加上性情冷淡,若不是不想再讓這個孩子夾雜不清,也不會說出這番長篇大論來,算不得循循善誘,到也恰到好處,說的有些凌亂,他對歷史了解也是一知半解,說的便也含糊,但一個生活在王府的孩子,聽到的見到地也就有些狹窄,這些事情更是想都沒有想過的,先前還聽的頗不耐煩,但到了后來,卻是兩眼放光,很是有些憧憬的樣子。

    正說著間,門砰地一聲響,那位吳太監已經滿頭大汗的拎著兩個食盒闖了進來,食盒熱氣騰騰,冒著誘人地香氣,許是怕這位精靈古怪的小王爺真個撇下他跑了,這一來一回竟是出奇的迅速,還拎著兩個大大的食盒,等進了屋子,渾身上下汗水淋漓,好像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把食盒放下,兩腿已經沒有一點力氣的他立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喘氣兒都直翻白眼兒。

    李全壽正在興頭兒上,上去踢了他一下道:“去,門外邊守著,我們這里吃完了再說。”

    —

    把吳應攆出去之后,打開食盒,不得不說,這王府里面的伙食差距不小,后來的幾樣小菜雖是沒有多少油腥兒,但勝在做工別致,色香味俱全,確實比趙石現在吃的強了不少。

    一樣一樣端上桌兒,也許是趙石聲名在外的緣故,食盒底下還放著一壺酒,討好的意思十分的明顯。

    酒菜擺好,這位小王爺到是擺足了宴客的架勢,先給趙石倒了一杯酒,然后自己也倒了一些,嘗了一口,搖頭晃腦的道了一聲,“好酒。”

    趙石到也沒有勸他不要飲酒,只是嘗了幾口菜,味道確實不錯。

    “先不忙吃,快跟我講講外面的事兒,那些老先生可從來不會跟我講這些,就知道說什么仁義禮智信的,我在宮里到是見過大秦的圖志,也聽說數百年前,西域有絲綢之路,還有什么昆侖奴之類的,渾身上下都烏漆麻黑,很少奇異,不過現在可是看不見了,怎么?還有頭發眼睛的眼色都不一樣的?那還是人嗎?

    北方草原上的胡人也聽說過,唐時大將軍李靖征的就是北方的突厥,現如今那里不都是金國的疆界嗎?還有什么蒙古人?”

    “蒙古人在更北邊兒,現在應該沒有形成統一的稱呼,有很多的部落,他們的汗位都是金國封的,不過蒙古人從小就在馬背上長大,以放牧為生,行蹤不定,估計金國拿他們也沒辦法……

    好了,不說這些,那位先生在哪里等咱們?”

    “別,別,讓他等一會兒就等一會兒,有什么打緊的?你再跟我多說些……;.大不了幾歲,怎么知道外面那么多的事情?”

    趙石皺了皺眉頭,才說道:“聽先生說的。”

    “啊,還有先生跟你說這些?怎么府里的先生就不一樣呢?”他終究還是年紀小了些,只是一句話就給打發了,不過這位小王爺立即追問道:“要不……來?我也想聽他說外面的事兒……

    這一頓飯吃的時間不長,主要是趙石到真是把這位小王爺的興趣提起來了,只是沒想到孩子一旦起了好奇心是這般的煩法兒,尋根問底,一會兒問你蒙古人吃的是什么,再一會兒話題已經轉到西夏人是不是真的長的巨嘴獠牙上面去了,這飯哪里還能吃的好?

    只一會兒功夫,趙石便放下了筷子道:“走,咱們去見見那位先生吧。”

    “不急,不急……

    還沒等他再說出什么亂七八糟的話來,趙石已經一把揪住了他的領子,拎著他就出了屋子。

    吳太監還在外面老實的守著,看見他們這般出來,嘴巴翕動了幾下,最終還是沒言語,卻是心里話,世子不會是被人提習慣了吧?這樣還能笑的出聲兒,如果以后走路都讓人提著……沒這個膽子...<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s90755 發表於 2010-1-1 09:44 PM

第四卷 虎入長安聚風云 第一百三十二章 先生(三)  
  

    實這個時代的教育體制已經算是很完善,孩子家里只的便可以送去童學,是為童生,這個是不需要經過考核的。

    接著經過縣試,升入縣學,這個過程雖然也需經過縣試,但身份高一些的,或者稍微聰明者都能過關,經過縣試的就成為了士子,也就是普通所說的讀書人。

    接著便可以府試,考核嚴格,過了便為秀才,這些都是一年一次,若是進京參加科考,卻是得三年一次了,並不是所有的秀才都能進京慘叫科舉,必須經過貢舉才行,貢舉也是一年一次,每次錄取人數都有定額,如此才能進京參加科考,……

    科考又稱春闈,秋闈,省試,實是這個時代文人們的一次盛大的集會,也是古代王朝的一次盛事,這里先不細說。

    而趙石從李全壽凌亂的解說中也知道了一些這些皇家人物都是怎么教育出來的,他們在府里都有自己的先生,到了一定的年紀,就會被送入宗學,顧名思義,宗學自然是這些皇親貴戚的子孫們學習的地方,在宗學中接觸到的人以后可能會成為你的助力,也可能會成為你的敵人,進入宗學的孩子不管大小,過上個一年半載的,便是你進去的時候純潔無暇,這個時候也會變得心機深沉了,根本沒有出淤泥而不染這一說。

    景王李玄瑾如今就只李全壽一個兒子,姐妹到是有那么幾個,子嗣上可謂單薄的很了。由于這些年朝廷政爭激烈的緣故。宗學里更是烏煙瘴氣,值此之時,李玄瑾哪里敢將李全壽放進去。所以便將其留在府中,請先生教導,但又怕自己地兒子少人陪伴,性子變得孤僻了,便也由得他自己找了幾個伴讀,又在府內地清客和執事當中選子弟品行端方的放在他的身邊。其實也就是在府里辦起了學校,只不過沒想到自己這個兒子鬧地不比宗學里那些人差了,再加上他自己名聲欠佳,那些有才學又願意進王府教他兒子讀書的人是越來越少……

    三個人漫步而行,李全壽自然是嘴巴閑不住的,方才被趙石勾起了興趣,這一路上盡是問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趙石雖是有些心煩。但還是隨口而答,知道的不知道的,總能說出點什么來,旁邊地吳太監卻是暗暗稱奇。這個凶狠的家伙原來並不是那些粗魯無文,好勇斗狠之徒。所知到當真不少,就連北邊那些胡人的風俗人情好像也很是熟悉的樣子,南方的風俗特產也能隨口道來,看那樣子,也不像是說假的,真真是讓人驚異。

    說話之間,轉彎抹角來到一處跨院兒,這房子沒有什么特色,只是勝在一個寬敞,院子里兩排綠柳,將陽光遮的斑斑點點,柳枝隨風飄蕩,聞著那股清晨和著水汽,散發出來的草腥味,讓人精神不由一振。

    讓人吃驚地是,三個人剛進院子,入目的卻是一個姿態婀娜的身形在正堂前面的空地之上舞動長劍,此人動若脫兔,靜若拔松,動作舒展優雅,看上去著實賞心悅目。

    不過到得后來,一柄長劍卻是越使越快,舞到勁疾處,只見寒光閃爍,好像一個光球在地上滾來滾去,風聲呼呼,寒氣四射,氣勢已是凌人至極。

    李全壽和那吳應兩人瞅地是目瞪口呆,眼睛眨也不眨一下,李全壽更是不住咂嘴,嘴里喃喃,“難道這就是公孫劍舞?乖乖,真是好看……

    趙石卻是皺了皺眉頭,趙石在見到過那道士使出的劍法之后,眼光已是頗高,一眼便已看出,此人劍法在普通人眼里或許精彩之極,但卻是標准地花架子,別看劍光吞吐,耀人眼目,但華而不實,不是真正殺人的劍法。

    那道士只要一劍在手,便是淵停岳恃,招發如雷霆電閃,收則如猛虎歸林,一招一式如同行云流水,但卻有神鬼莫測之機,了然和尚曾也想著讓那道士傳授他幾招劍法的,奈何那道士心高氣傲,只一句,這個家伙長的和你一樣又大又蠢,劍法到了他的手里一定也好像砍柴一般,與我名聲大大有損,不如不教,氣得了然和尚從此絕口不提此事,在這一點上到是讓趙石頗有些遺憾的。

    這個舞劍的是個女人,劍法招式繁復,對于身體和手臂的柔韌程度要求頗高,勁力不足,更重要的少了幾分殺氣,觀賞則是有余,實戰嘛,恐怕別人拼著挨上一劍,一刀

    掉她的腦袋。

    對于這樣的劍法,趙石很快失去了興趣,向正堂門口處看去,那里卻是站著一個青年,眉目之間頗有幾分秀氣,身形也不怎魁梧,高矮適中,打扮到是干淨利落,腰間也掛著一柄長劍,他本就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進來的三個人,這時見趙石望了過來,微微一笑間,點頭示意。

    “住手……s.一變,目光緊緊盯住了下面。

    劍光霍霍,在趙石三人面前閃動,劍身所透出來的寒氣浸人肌膚,其他兩人正看的入神,突遇變故,都是一聲驚叫,李全壽個子矮小,發現不對,轉頭便跑了開去,那位吳太監卻是被嚇的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趙石本就沒當回事,這里是王府,眼前的兩個人在這里這么的悠閑,還能傷人?眼睛都沒眨一下,不過他是從生死之中過了無數個來回的人,像這樣的情形,他自然不會毫無防備,只是任憑猜測站在那里,立即抬起胳膊,護住了頭臉,不過他這一下,卻是換來對面之人的一聲驚呼,那人本來也就是嚇唬一下,憑她的眼力和手段,別看眼前寒光閃爍,不過最終都是浮略而過,不傷人分毫的。

    趙石擋了這一下,卻是嚇了她一跳,立即將劍撤回,噔噔噔往后退了幾步。

    眼前的是個小姑娘,也就十三四歲年紀,臉上明顯帶著稚氣,運動過后帶著紅暈的臉蛋正鼓鼓著,眼光也是惡狠狠的,“你們就是我爺爺的學生?怎么現在才來?”

    “阿云,沒個規矩,趕緊回屋去。”

    —

    “哼,早晨的功課都做完了,你現在管不著我,他們來的這么晚,本來就是他們不對,還不讓人說了?”小姑娘嘴巴嘰嘰喳喳,聲音清脆,卻是將對方的話一點不剩的都頂了回去,趙石心中有些詫異,要說能進王府來教課的應該都是飽學之輩,這些人的做派趙石是見識過的,就像是那位崔先生,將家里的兩個孩子教的是中規中距,男孩兒就不說了,才多大點的年紀就講究一個文人氣度,純一個小大人兒,而女孩兒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說話都不敢看人,這位先生的孫女卻是活潑的過了頭兒,很有點前世時那些被爹媽慣壞了的小丫頭的氣勢。

    “這位便是小王爺吧,別見怪,舍妹從小就是這般的脾氣,不像個女孩兒家,家祖正在屋里等著呢,請隨我來。”接著又朝趙石一笑道:“這位就是趙大人吧?以后咱們就在一處讀書,還請趙兄多多指點,在下陳伯煥,表字文輝……

    他這里一邊說著,一邊也是暗自打量眼前這一大一小兩個人,方才他妹妹那一下他也看清了的,這位小王爺膽子不小,而且很是機靈,沒有被嚇住,還能轉身就跑,看樣子還不算紈绔到家的。

    其他兩人的反應就讓他有些失望了,那個太監就不說了,這位趙大人按說是軍中之人第一個反應竟然是伸手去擋利刃,這人生的到是雄壯的很,不過腦子怕不怎么靈光,看來恐怕是王爺派在小王爺身邊的護衛多些了,他卻不知,如今趙石不說鋼筋鐵骨,若是般若勁運轉到巔峰,別說這個小姑娘,便是個大漢來了,狠命一刀下去,只要不是像眼睛這樣的要害所在,最多最多也便是傷他皮肉罷了。

    他心中這么想著,但說起話來卻是滴水不漏,讓人很容易便心生好感的。

    果然,李全壽聽了他的話,湊上來嘻嘻一笑道:“這個小女孩兒是你妹妹?到是舞的一手好劍,咱們以后一起讀書,你妹妹自然也就是我妹妹,若是讓她舞劍,她不會不答應吧?”

    還沒等陳伯煥答話,旁邊的那位小姑娘卻是不願意了,恨恨的盯著李全壽,手里的利劍熟練的挽了個劍花,“丁大點個孩子,就想作人家哥哥?你不是想看舞劍嗎,來,我讓你看個夠。”一邊說著,揮劍便在李全壽腦袋上劃了一圈,嚇得李全壽一縮脖子,嗖的一下躲在了趙石的身后,看他這般模樣,小姑娘得意的笑了一下,小腦袋一揚,“一群膽小鬼,本小姐懶的陪你們在這站著。”說完轉身小跑著進了屋子。

    陳伯煥尷尬的笑了笑,“家祖在屋里等著呢,兩位請跟我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90755 發表於 2010-1-1 09:45 PM

第三卷 失意自有心胸 第一百三十三章 先生(四)

爺爺,他們來了。”陳伯煥輕輕走到老人的身邊說

    老人看上去是已過花甲之年的人了,須發已白,臉膛之上溝壑縱橫,很有些風霜之色,顯見年輕時也是受過苦的人,一雙眸子卻是黑亮幽深,仿若幽潭,一眼望不到底。

    老人放下手中書卷,用手揉了揉額頭,陳伯煥立即乖巧的上前為他揉捏肩膀,眼楮瞟了一眼外面,只是門簾阻隔,並不能看見外面的情形,嘴里卻是低聲道︰“爺爺,您如此年紀,何苦還要進京……

    老人擺了擺手,阻住他的話頭兒,微微嘆息了一聲,“路上你就問了許多次了,就算是你父親也有這疑問,只是他心性沉靜,問不出口罷了,這事以後別再提起,有些話爺爺是要帶進棺材的,你爹爹和你雖說有些才學,但心性過于平和,不好與人爭,這本是好事,讀書人嘛,修身養性,但就是如此,立身足矣,卻不通機變,進取不足,所以有些事上,還是不知道的為好,這些本不想跟你說,但……本是想著帶上小四兒的,他生性機敏,謀變都不輸于我當年,可惜身子骨兒太弱,這勞心費力的事怕不是養生之道啊。

    好了,爺爺還是那句話,看到的聽到的都收在心里,看著你妹妹點,他那個性子還像個姑娘家?你這個作兄長的也沒點樣子,真是……

    陳伯煥臉色一窘,心里卻是暗道,妹妹這性情和三奶奶可是像到了骨子里。要不是您們寵著。能成這樣?現在卻來怪我,不過這些話也就是在心里想想罷了,出口是不敢的。見老人站起身來,趕緊上前攙扶。

    “走,咱們去見見兩個小家伙,沒想到臨到老來也不得清閑,調教一位小王爺,嘖嘖。還不定得少活多少年呢。”嘴里嘮叨著,手里卻是一把甩開孫子的攙扶,瞪了他一眼,“爺爺還沒老呢,該干嘛干嘛去。”

    老人挺直腰桿,這時才能看出,他身量頗高,身子也不怎消瘦。倒背著雙手,氣度卻是雍容地緊。

    “見過先生。”見他出來,李全壽和趙石都站了起來,躬身行禮。然後才直起身子,李全壽眼楮滴流直轉。也不知在打著什麼鬼主意,趙石身子挺直,卻是直接對上了對方地目光。

    老人見狀卻也一愣,仔細的在趙石面上打量了半天,他對相術卻是略有研究,眼前這少年眼泛煞氣,眉間還有斷紋,天庭到是飽滿,隱透紅光,是大富大貴之相,但鼻梁雖鼓,嘴唇卻薄,此相主一生殺戮隨身,不為大將即為亂臣,在相學上是百試不爽的相格,不過他學地是聖人之道,對相術也是略有涉獵罷了,並不怎深信。

    不過還是微微皺了皺眉頭,“都坐下吧,你們應該知道,老夫姓陳,今年六十有六,以後就叫我陳夫子好了,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們既然入我門下,這尊師之道就不用我說了吧?”

    說完眼楮便已經半眯了起來,再也不開口了。

    趙石有些不明所以,但李全壽趕走了好幾個先生,昨晚又被父親一頓告誡,一聽便已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心中雖是不願,還是起身來到老人面前,端端正正的跪了下來,不過一摸袖子,臉色卻是發苦,昨晚父王給他準備的拜師禮沒帶,不過他到是機靈,立即幾個響頭磕下去,若是以前他可表現不出這樣的乖巧勁來,早晨一番談話,他聽得雖說隨意,但也是覺得老是跟先生對著干不怎麼對頭的,這會兒已經打定主意做足了面子上地功夫,反正磕幾個頭自己不打緊,這個老頭兒說不準要折上幾年壽元,那這幾個頭也不算白磕不是?

    老人可不知他心里轉著這等惡毒的心思,他年輕時歷經坎坷,後來有了一番際遇,為人參贊謀劃,竭心費力,但最終只為有人說他為人陰柔奇詭,不登大雅之堂,失了進身的機會,這二十多年來,隱居鄉野,陶冶性情,當年那種于平淡之間,隱露鋒芒的性子已經磨礪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卻是一番雲淡風輕,本來他自覺年紀已老,不願再卷入這波雲詭異的朝廷紛爭當中去的,但當年涉事太深

    身而退已屬邀天之幸,但只要那位皇帝在位一天,他遣,不然這次進京也不會帶著許多家眷來表明心跡了。

    但臨來之前便已經想好了地,他們皇家隱秘之事要盡少摻和,不然誰知道現在這位王爺是個什麼性子?他可萬萬不願作那卸磨了磨的驢兒的,不過來到這里之後,卻是得了個教書的差事,這差事好啊,悠閑之余,還能讀讀書,調教一下自己地孫子,最主要的卻是能少動些心思,當真是皆大歡喜。

    眼前這個小王爺到是機靈地很,很對他的心思,不過另外一個嘛,卻要觀察些時日才能見得他的為人的,這般年紀的少年,怎的性子冷成這樣?來歷還簡單明了,到也真算的上是異數了。

    趙石這時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挨著李全壽跪了下來,這拜師之禮算是很簡單了,本來小王爺有了老師,這拜師的禮節也很是繁瑣的,不過這位陳夫子不願張揚,也就這麼算了。

    —

    其實這個時代的老師有很多種,一種便是以教書為生的教書先生了,這些先生一般都是自己開個學堂,教授的都是童子,便像是開了個公共課堂,誰來聽只要付錢或是送些物什都行的,這樣的老師在學生心目之中自然地位便也低了些。

    還有就是科考的主官,得中的士子見到都要稱呼一聲座師的,這種老師學生的產生更像是官場之上拉攏關系的手段了,算不得真正的師生。

    再有一個便是一些有名望的飽學之士收的門生了,便像是孔子身邊有七十二門徒,這些門生便是要傳承老師衣缽的,所以在選擇上便也要嚴格許多,身份尊貴的,天資聰穎的,或是已經有了一定成就的,總歸不能讓這學生砸了自己招牌才是,有時候,這種師生關系是要比親生父子還要親近許多的,所以有門生獲罪,老師也受到牽連,便是緣于如此了。

    拜師之禮一成,李全壽和趙石兩個便也成了這位陳夫子的門生,李全壽還是那副笑模樣,但趙石心中卻是有些怪異,這和前世時上學可是大不相同,那時老師學生,一個教書,一個學習,關系卻並不怎親近,估計許多年後,能想到當初是教自己的老師是什麼名字都困難的,見面估計都認不出來。

    但如今這個氣氛一經營造,立時讓人感覺雙方的關系親近了許多,老人的笑容也是越加的溫和了起來,“你們一個是小王爺,一個將來估計是要當將軍的人……

    說到這里,老人自己也是不自主的笑了起來,心道,自己一生自負才學,覺得便是自己的弟子也應能出個驚才絕艷的才對,不想臨到老來,卻收了這麼兩個古怪學生,一個是身份尊貴的小王爺,這也就罷了,另一個卻是個當兵的,教導這人卻要費上一番心思的,聖人之道在于仁恕,在于以德服人,若是一個將軍講什麼仁德,寬恕之道,教出來的怕不是個廢物將軍也差不多了,今後看樣子當以兵家詭道為主,聖人之學為輔才行。

    “好了,你們兩個都起來吧,我這里沒那麼多的規矩,但有一點,我這里有三不教,一心向學者不教,教出來的都是書呆子,那可就壞了我的名聲了,聞一知十者不教,俗話說的好,聰明反被聰明誤,有這聰明勁的人少有能活的長的,我教出他來,難道就是為了讓別人砍頭的嗎?所以不教。

    還有一不教,也是最重要的,無國無家者不教,國者,眾民之所聚,家者,人心之所安,家安則國興,國盛則家旺,家國本為一體,其間出入者,少數人爾,不足道栽,我之弟子,將來都是有用之人,若是無國無家之輩,徒生亂爾,將來必是誤人誤己,所以不教,你們心中可有家國否?”

    說完這一番話,眼楮乍然睜開,目光只在趙石臉上打晃,顯見這一番話卻是獨對趙石說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90755 發表於 2010-1-1 09:45 PM

本帖最後由 s90755 於 2010-1-1 09:46 PM 編輯

第三卷 失意自有心胸 第一百三十四章 先生(五)

三不教的規矩卻是有些古怪,李全壽聽了差點沒樂出心向學者不教,聞一知十者不教,聽起來到真是好像為他量身準備的一樣,別的先生唯恐自己的學生不好學,不聰慧,這位老先生到好,即不要聰明的,也不要好學的,難道他專門教人吃喝玩樂嗎?這個老頭兒到是有趣的很。

    李全壽孩童心性,趙石可已經是兩世為人的人了,想的卻是最後一條,咀嚼了一下其中的意思,心中卻是不以為然,家國家國,從古到今已經掛在嘴上上千年了,但真正做到一心為國的能有幾人?前世時那位隊長在訓練時便是常說什麼不要問國家為你做過什麼,首先得說你為國家做過什麼,漂亮話人人會說,但他真的比自己做得多了?最後還不是私心作祟

   家國,家國,其中孰輕孰重?都說有國才能有家,但無家就能有國了?這人到是說的好,國家本為一體,但他心里真是如此想的?恐怕也不盡然吧?這話更像是對自己說的,無國無家,自己可不就是個無國無家之人嗎?

    這些雜亂的心思只在腦海中轉了一圈,表面上卻是誰也看不出他其實已經想的這麼深了,他見對方盯著自己不放,微微挺直身軀道︰“趙石不懂什麼家國大義,但在軍中走了一圈,也知道些兵士的想法,不知先生想聽嗎?”

    老人眼中閃過詫異之色。這少年到真是不畏不抗,生就一番好氣度,自己閱人無數,這樣地人還是頭一次見,心中這般想著,手扶須髯。微微點頭。

    趙石嘴角微翹,和人打交道的久了,配上他細密的心思,有時雖然還能看出他不慣與人相處,但在言辭上卻已經沒什麼滯礙,“那些兵士大多出身寒門,若是臨陣向他們說什麼為國為民的話,估計沒有幾個人會聽進心里去的……

    他們心中所想不過拼死向前。不能違了軍法,戰後割上幾顆敵首,向上官報功請賞,若能弄個一官半職那是最好,如若不行,那拿到些銀錢也會高興,這些軍士沒有先生的大才,家國之說估計聽也沒聽過地,不過若是有人想要欺辱他們的家人親戚,大多卻是立即拔刀相向。無家一說便也落不在他們的頭上。

    至于國嘛,趙石卻是覺得只要大秦軍紀嚴明,賞罰得當,讓人沒有後顧之憂,這些軍士便是心中無國,也會拼死效力。

    趙石出身寒門。大道理懂的不多,不過也知道種田的農夫只要把田地侍弄的好了就成,而我們這些軍人也自當御敵于國門之外的。

    先生將家國理解的如此透徹,想來是做過許多為國為民之事,這也是我們所不能比地,所以先生才是先生,學生才是學生……

    若是擱在以前,他斷然不會說出這樣一番攻守兼備的話來的。但自和景王李玄瑾接觸之後,每日對著的不是心機深沉之輩,便是讀書讀老的文人,一番磨礪下來。口才確實漸長,可以說,他經過這些年的觀察和體會,已經順利的融入了這個時代,說話做事大致上和這個時代的人們差相仿佛,不過話說的還是硬邦邦的,且直指人心,不能稍帶婉轉,涵養稍微差些地若是聽了,必定得鬧個大紅臉,說不定便是個惱羞成怒的結果……

    不過他面前的老人見識心胸皆是上上之選,只是微微愕了愕,接著便笑了起來,笑的是雲淡風輕,好像整個人瞬間充滿了活力,垂垂老朽之態盡去,“小小年紀,竟然能想的如此之深,到也難得,不過……

    老先生站起身來,慢悠悠的在屋中走了幾步,話鋒一轉,“不過你說地話卻也失之偏激,小小年紀就言辭激烈,這點不可取,但你出身寒門,見識有些局限也在情理之中,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嘛,不過日後你若是身居高位,俯身望去,他人皆成螻蟻,軍規律法雖在,而不加其身,心中再是無國無家……在,若無此心,便落下乘,將來成就也是有限,為官則為權迷,掌軍則為權惑,最終也不過落得個禍國殃民的名聲罷了。

    二十年前,工部尚書王大人力主修復疏通大秦境內自隋唐以來修建的河渠溝道,費時十年,耗國帑百萬,其間貪弊甚多,最後王大人終

    而獲罪免職,但如今看來如何,在河道上討生活之人對王大人交口稱贊,漕運暢通,朝發而夕至,這便是利國利民,功在千秋之舉,公道自在人心的。

    而唐時李林甫,楊國忠之流,所處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勢燻天,但如今說到此二人,誰不得說上一句佞臣賊子?

    如今朝堂之上多有屍位素餐之輩,且平安日久,暮氣深重,你們年紀還小,不用多作顧慮,若是有朝一日,居于廟堂之上,當存家國之想,才不枉了我教你們一場……

    自此,趙石和李全壽兩人便也算是拜入了這個老先生的門下,這位老先生教導起人來到也新奇,琴棋書畫之中,到是先從手談之道開始,圍棋這個東西在不管是在這個時代,還是在後世,已經發展成為了一種文化,從其中引申出來的東西有很多,有人說圍棋如人生,波折起伏不定,有些人說圍棋中蘊藏兵理征伐之道等等。

    但到了老先生這里,卻是一種養氣功夫,鎮之以靜,深思熟慮,修身養性,在講解圍棋的規則之余,再穿雜些古往今來的圍棋軼事,很能引起旁人地興趣,像李全壽這樣的孩子,雖也有了一定的心機,但這些游戲尤其能引起他的興致,不幾日便以沉醉其中,至于老先生下棋時講地那些道理聽沒聽在耳朵里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幾日之後,見人便拉著對方下棋,再沒了往日沒事兒也要找出些事兒來的樣子,也算是難得了。

    不過趙石對這個沒有什麼興趣,這位老先生確實博學的很,天南地北,風俗人物,天文地理,諸子百家,信手拈來,博聞強記,毫無半點穿鑿附會,生搬硬套的感覺,一切都是自然而然,這種風儀和氣度卻是趙石生平所僅見的,于平淡之間使人折服,不露鋒芒,不著痕跡,這才是這個時代一個真正的飽學之士所具備的素養和氣度,便是趙石這樣鐵石心腸之人,在他身邊也有些自覺淺薄,言談之間也便越加謹慎起來。

    再過上些日子,這位老先生開始因材施教,對于李全壽,則是蘊道理于許多故事之中,每每娓娓道來,一個故事下來,旁征博引之下,道理分析的明明白白,卻又讓李全壽聽得津津有味兒,便是吩咐下來的功課也是作的一絲不,平時再下上兩盤棋,偷看幾次那位陳小姑娘的劍舞,這日子對于李全壽來說實在是有趣之極了。

    但到了趙石這里,各種兵書戰策,排兵布陣之法,軍規軍律,古時名將之成敗,家族之興衰等等講的也是細致非常,這些其實也正是趙石所需要的,他雖出身後世之軍旅,但說起來,時代不同,則其中許多方面也是大相徑庭,只靠前世那些東西剿剿匪,打打小規模的戰斗還算可以,若真個到了戰場之上,千百萬人對陣,只靠這些,要是能縱橫不敗,那可就有些可笑了。

    不過趙石也看得出來,這位老先生說的雖然頭頭是道,但更像是紙上談兵,有些想法也是想當然爾,有照本宣科之嫌,不過趙石也是知道,理論即便是理論,但他缺乏的正是這些理論上的東西,這能幫助他更好的了解這個時代戰爭的真正面貌,而不是只根據後世的一些書面上的東西來推測,尤其是對這個時代軍制,兵種的了解更是尤為重要……

    這期間李玄瑾也來過幾次,從其強顏歡笑的臉色可以看得出,兵部掌事並不是那般好干的,估計現在正是焦頭爛額的時候,不過他卻並未怎麼訴苦,來了之後也是以閑談居多,可見雖然有些麻煩,但卻並不怎麼重要,他盡自處置得了的……

    又過了半月有余,終于傳來消息,三司使曾度失蹤,下落不明,這個消息傳來之後,便像是捅了馬蜂窩,曾度是誰?那可是三品大員,朝廷重臣,竟然在大秦境內失去蹤跡,這還得了?幾乎是一夕之間,遷陵一事便被所有人拋在了一邊,雪片般的折子飛進宮禁之內,正德皇帝更是震怒非常,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大秦京師本就已經暗流湧動的局勢顯得越發的撲朔迷離了起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90755 發表於 2010-1-1 09:47 PM

第三卷 失意自有心胸 第一百三十五章 密議(一)

魏公者,名征,字玄成,幼孤貧,少年時曾出家為道于亂世,後事李密,多有奇謀,李密歸唐,其為東宮洗馬,後建成事敗身死,太宗世民氣度恢宏,兼收並蓄,不以其過往為意,任其為諫議大夫,後任秘書監,參知政事,終成一代名臣。

    魏公一生行事毀譽參半,多有坎坷,其先事李密,後又歸唐,為竇建德所俘,竇建德兵敗,又為東宮洗馬,建成身死,卻又任諫議大夫,臣節盡失,為時人所構。

    不過其身死之後,太宗有,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史為鑒,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之語,一語之加便成絕代人物。

    魏公為諫官時多有趣事,一日太宗得一鷂鷹,乖巧伶俐,把在肩上賞玩之際,魏公來到,太宗忙把鷂鷹藏在懷中,和魏公敘事良久,魏公走後,拿出鷂鷹,鷂鷹已被悶死……

    聽到這里,李全壽撲哧一聲樂了,想到的卻是自己平日里有什麼好玩的物什,到了老娘面前全都收的嚴嚴實實,不敢露出丁點半點的,這唐太宗李世民卻也有如此懼怕之人?不過想到那些板著一張臉的御史台官員們,到也覺得這些家伙們確實遭人懼怕,到也說得過去。

    老先生微笑著看了他一眼,到也不加斥責,反是他的孫女覺得爺爺對這個家伙比自己還好。嫉妒之余狠狠剜了李全壽一眼,不過李全壽反覺這小丫頭生起氣來很是可愛,只是平日里老是板著一張臉不怎容易親近,還以嘻嘻一笑,見他如此憊懶模樣,氣地小丫頭立馬轉過了臉去。卻在心中罵了不知多少句壞蛋家伙……

    這些小兒女的動作看在老先生的眼里,心中不過一笑,但是目光落在趙石身上的時候,眉頭還是微不可見的一皺,這些時日以來,他對這個少年的觀察最是仔細,這個少年性情淡漠,絲毫沒有他這個年齡地人應該有的那份張揚毛躁。如此年紀就能有這般沉穩的氣度也算是個異數了。

    不過這個少年為人過于冷淡,不好言辭,不爭強好勝,便是他多方以言語試探,也不知少年到底喜好什麼,前些時李全壽拿來一雙碧玉鐲子,做工精細考究,是難得的珍品,不過像王府這樣的地方,到也算不得什麼。李全壽卻是為了討好他的孫女,目的到也簡單,只是想光明正大的瞧瞧劍舞罷了。

    他那孫女心高氣傲,瞧也沒瞧上一眼地,不過李全壽年紀雖小,臉皮兒卻不薄。剛在她面前獻了一頓寶,轉頭就又拿東西去討好趙石去了,這些天來李全壽過的頗為愉快,有人陪他讀書,有人陪他說話,有人還能陪他玩,相比之前恨不得馬上把先生趕走,現在嘛。卻恨不能留這位老先生住在這里一輩子了,趙石雖然沉默寡言,但在他心里,叫這個本事極大。又很有主意的人一聲大哥到也不是什麼為難的事情,這人見了自己不磕頭,也不刻意討好,平平淡淡之間,卻是讓他有一種難言的親近感覺。

    見他送過來一對兒鐲子,趙石也沒推辭,順手便塞進了懷里……子,到好像是出身大富之家,但實際上他卻是出身寒門,別人送的東西毫不猶豫的就收了,送的人喜笑顏開,好像得了大便宜,但收地人卻好像收的是破銅爛鐵,看上去有些怪異……

    這些先不去說它,只是老人察覺這個少年對于軍旅之事表現出異乎尋常的關注,而且直覺驚人,所以在給他單獨講解之時,耗費的心力簡直是平時的數倍,這個少年雖然有時終日不發一言,但若是說話,問上幾句,便叫人冥思苦想,頗為頭疼,在聽到回答之後,卻只是低頭思索,並無欣喜狀,讓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饒是他心機手段結是一時之選,面對這樣一個人也有些束手無策之感,若是在當年,他自是不怕,但如今他年老體衰,應付起來便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了……

    趙石這些天來到是覺得收獲頗豐,閑來和府里地護衛見了幾次面,景王府的護衛有三百余人,加

    自己帶來的,也不到五百人,看上去不少,但相對于地方,要想護衛的嚴密是不可能的,不過話說回來,景王府地處內城,也沒有哪個膽上生毛的家伙敢到這里生事的,這些護衛不過是將內院,書房,議事之所等幾個比較重要地地方看得嚴密些也就行了,四百多人綽綽有余,有王虎和杜山虎兩個在,也不需趙石吩咐什麼,只是景王致力于整頓府內諸事,這些護衛也都是聰明人,早就已經覺察出今時不同往日,都把懶散勁收了起來,再加上王虎這次出京一行,很吃了苦頭,無形中對下面的人也便要求的越加嚴厲起來,這樣一來,到也省了趙石的事兒,不用多管,這些護衛便已經面貌一新。

    —

    正在這時,院門一響,景王李玄瑾領著齊子平和胡沉舟兩個已經漫步走了進來,揮手讓從人守在外面,三人這才施施然走來。

    三人穿今日穿地都是便服,如今天氣漸漸炎熱,幾個人腦門之上都是汗漬隱隱,但臉色陰沉的卻好像嚴冬臘月。

    來到門舍之內,李玄瑾的面皮才松了松,勉強對著迎上來的陳老先生笑了笑,一番客套過後,老先生是什麼人,一看各人臉色便知都懷著心事的,趕緊將幾人讓進了里屋兒。

    “趙石,你也進來吧。”撂下這麼一句,李玄瑾才轉身進去。

    直到各人坐定,不大的屋子卻是顯得略為擁擠了些,不過顯見眾人心思也不在這個上面的。

    李玄瑾瞅了一眼老先生,老先生的來歷他也算是隱約清楚,但其中細故他也知道的不多,只在楊感那里聽到一句帝友,想來是父皇當年未登基時府中的幕僚,不過能以友稱之的,身份便自不同,就算是以他皇子的身份,這其中的關節也不敢細究。

    但這樣一個人來到自己府中,安置上便有些頭疼,對于父皇的意思也有些揣摩不透,正好兒子少人教導,便給老先生安排了這麼個差事,至于參贊事務,還是要等看看再說的。

    不過今日的事情他卻沒打算瞞著這位老先生,進了里屋兒,溫度驟降,渾身一個激靈,精神卻是一振,遂笑道︰“陳先生這些日子可好?犬子頑劣,到是有勞先生了。”

    “小王爺天性聰慧,到是老朽才學不足,唯恐誤了他……

    說笑了幾句,李玄瑾臉色一肅,這才說到了正題,“曾度失蹤,諸位可能也都聽說了吧?鞏義縣的事情不知怎麼傳了出去,嘿,這後果我不說你們也明白……曾聞遠更是當庭痛哭,嚷著喊著要父皇為他兒子主持公道,就差指著本王的鼻子說本王是凶手了,父皇也是震怒非常,責令刑部嚴查此事,昨日晚間刑部尚書就來府里詢問,還真拿本王當凶手看了……如何應對才好?”

    隨即看到陳先生臉上有些莫名其妙的神色,便朝齊子平使了個眼色,齊子平自然會意,低聲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老先生聽的也是仔細,還不時詢問兩句,到得最後,眼楮卻是有意無意的朝趙石望了過去,他本就是聰明絕頂之人,聽完之後,立時便覺得整個事情太過巧合了些,到像是有人精心設計,將所有人都聚合在了一起一般,尤其是這個少年在其中起的作用至關重要……也不確定,一來趙石年紀太小,便是有些不同于常人的地方,也應該不會有如此的心機和手段,二來他怎麼也不敢相信,一個小小的旅帥,就敢將一個王爺,一個朝廷的三品大員當作棋子推來推去……更不可能做出半路攔殺的事情來……

    想到這里搖頭一笑,將這一絲疑惑拋在了腦後,開口緩緩道︰“王爺在兵部可還遂意?”...<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90755 發表於 2010-1-1 09:47 PM

第三卷 失意自有心胸 第一百三十六章 密議(二)

椅子斷腿兒,這一跤摔的阿草差點沒背過氣去,明天舒服的椅子,倒霉啊……

    李玄瑾皺了皺眉頭,眼中幽光閃動,沉聲道︰“先生此話怎講?”

    老人笑了笑,淡淡道︰“這件事其實算起來對王爺有利無害……+|.但眼楮卻漸漸亮了起來,“聽我為王爺算上一算,王爺出京是皇上親口允了的,到鞏義縣一行也是皇上的口諭,這樣一來便站了個理字,旁人沒什麼可說的。

    再一個,皇上為什麼讓王爺去鞏義縣?因為那里有匪患,而曾度的護衛當中便有居心叵測之人在,便是當場將這位三司使大人拿下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王爺沒有這麼做,任其回京,估計王爺是打算打一場御前官司吧?”

    見李玄瑾點頭,這才接著說道︰“這就是了,王爺沒錯,而曾度卻是待罪之身,曾度半路上失蹤所以牽扯到了王爺,但王爺不必理會那些有的沒的,若說王爺半路劫殺曾度,頭一個不相信的便是皇上,即使王爺與曾度有些間隙在,但在這樣的情形之下殺了曾度對王爺有什麼好處?當今聖上英明神武,斷不會看不到這一點,既然皇上不相信,那王爺便也無憂。

    不過估計王爺心里是怕有些人拿這件事作文章吧?其實這也不需多慮。王爺府中不是還留著幾個擒下來地刺客嗎?王爺還想關他們到什麼時候?”

    他說的這些李玄瑾何嘗又沒有想到,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但語氣中卻沒有半點的變化,“這些人都是死士,在他們嘴里聽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若是胡亂攀咬。豈非是得不償失?”

    老人搖頭笑道︰“不然,這幾個人照我看用處大的很,王爺初掌兵部,根基太淺,少不得有那陽奉陰違的事情發生,王爺這些時日是不是正為此煩惱?”

    說到這里頓了頓,見李玄瑾楞了楞,也不待他回答。接著說道︰“這些人能扮作殿前司禁軍,又是由兵部指派,恐怕和兵部一些人脫不了干系,便是找不出那幕後之人,王爺到是可以借助此事梳理兵部人事,至于那些謠言嘛,王爺心中本就無愧,便可全不理會,再一個,有了這些人證。旁人還能以為是王爺要對曾度不利?照我看,多數人都會以為是有人想著法子殺人滅口才是真地,所以過不了多久,謠言自破,還可以借助此事嚴查部務,如此一來。豈不是一舉兩得?”

    李玄瑾聽他說完,擰著眉頭想了半晌,終于露出了笑容,“先生果然不凡,只言片語便解玄謹茅塞,能得先生之助,實乃玄謹之幸也,不過還有一事要向先生請教。”

    “老朽之人。不堪王爺贊語,王爺還有什麼要問的自管請說,我一定知無不言。”既然已經入京,他也就沒想著能獨善其身。那位聖上的意思已經十分明白,不需多作揣測,到是這位景王殿下,到底有沒有那個才干和氣運了,到現在看來,這位景王心胸並不算寬廣,不過到是個謹慎之人,至于心機嘛,這些皇家子弟,哪個沒有自己的手段?只看他能先折了曾度的臉子,然後任其歸京就是明證。

    李玄瑾面上神色雖然沒有大動,但心里卻已經有些驚喜,老人聽到這些還只片刻,便已經想好了應對的法子,且對形勢把握的分毫不差,這份功夫便是遍觀朝野,又能找出幾人出來?這次父皇當真是給自己找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啊。

    心里這般想著,嘴上卻已經說道︰“我初入兵部,確實覺得諸事繁雜,力有不歹,不過兵部之事還算好說,便是有那麼幾個油滑地,本王也盡自壓得住……

    說到這里,李玄瑾臉上泛起了幾許陰冷,他盡管參政時間不長,但威勢卻著實增長了許多,黝黑的眸光精亮精亮的,一眼望不到底,嘴唇緊緊泯著,顯得越發的倨傲,老先生見了,心里話兒,這位景王殿下和當年的聖上可是大相徑庭,以後怕不是個好侍候的主上……

    卻聽李玄瑾接著說道︰“小人哪里都有,但朝堂之上也不能缺了他們,水至清則無魚嘛,這個道

    懂的,只要不因私利而害國事,我盡能容得下他們,偏于守成,進取不足卻是大患,天下紛爭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我大秦如今看似兵甲犀利,國力不讓于諸國,但隱患實多……

    旁的事情先且不提,便是地方將校日漸跋扈,任用私人,結連成黨之事來說,如今禍患不顯,但時日久了,難保不會重演漢唐故事.;.個娼妓和折家的人當街大打出手,一個是朝廷大將軍,一個則是欽賜勇毅伯……處置,昨日早晨便到了府上來問本王……:務,讓這些跋扈將軍們知道朝廷威嚴,但卻有些無從下手,先生可有以教我?”

    這些事情看樣子已經困擾他多時了,這時說出來卻多是因為這位老先生表現特異,思慮明白,和他當初想地不過是到自己府上養老可是差的多了,不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幾天,也不會現在才來討個主意的。

    不過他的眼楮卻是瞄向趙石,大秦境內平安日久,不管是朝堂之上的官員,還是民間平民百姓,如今討論戰事的是少之又少,仿若已經到了盛世一般,他一個閑散王爺,不管事兒地人,更是想也未想的。

    但趙石當初的一番話卻是激起了他的雄心,如今手中有了權勢,還是掌管的兵部,這注意力立馬全都集中到了大秦軍旅上面,趙石當初那番話雖只是不經意間出口,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趙石不過是幾句話,便將一副前所未有的畫卷展現在了他的面前,就像是本來平靜的湖水扔進了一塊巨石,立即波濤洶湧,無法自制,不然當初聽到父皇要遷陵地消息時,反應也不會如此之大,遷陵需要耗費多少銀錢?還提什麼東攻金國,南征後蜀?

    —

    將領跋扈自恃,若想聯夏攻金,除兵堅甲利之外,還需軍兵如臂使指,不然出現平涼那樣的事情,將帥不和,也不用敵人動手,自己便亂了陣腳的……

    老先生心中也是有些驚異,這位殿下雄心到著實不小,在他想來,這個時候這位殿下腦子里應該都是那個位置才對,不成想出了這麼大個命題在自己面前。

    不過此事雖然于國有利,但……<=之極的事情,當年種從端壞事便是壞在要限制這些將軍們地權柄上……

    “還是王爺想的深遠,老朽雖然駑鈍,但……然王爺有這樣的志氣,老朽願為王爺盡力策劃。

    茲事體大,此事涉及極廣,不宜輕忽行事,而且千頭萬緒,需一步步的來才好,至于河中那幾個將軍和折家的人到是好辦,本來若是王爺沒有這個心思,不妨斥責幾句,放了便是,還能結好于韓家……卻要嚴厲些了,當年慶陽兵變,河中將軍段其豹為一己私怨而搬倒了折木河,雖然折木河也是該死-,但罪名也應少不了段其豹的,但最後只是斥責了事,難免長了他們的氣焰,此時不妨敲打一下,王爺不若先將人關押在刑部大牢,去信問勇毅伯的意思,當年位勇冠三軍的勇毅伯韓煒已然垂垂老矣,現在這位伯爺我也見過,雖然還堪稱勇武,但性子柔弱的緊,不出我所料的話,回信必是支支唔唔,不著邊際,如此一來,王爺就可便宜行事,將領頭的定罪,其他人等放還,一來給他臉面,二來也樹立自己的威望。

    至于折家的人,王爺若想整軍經武,折家的人更是不能放過,折家在西軍中的威望不做第二人想,雖然得罪了他們今後王爺也會有些麻煩,但只要折木清此人在,便不會與王爺刻意為難,此時正是立威的好時機,王爺既然志存高遠,以後行事便可多放手腳,太子那里慣會收買人心,也便失了許多自己的主張,王爺要想有一番作為,斷不可拾人牙慧,便要顯得嚴剛可畏才好...<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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